宁郁趴在床沿,一手撑着柱子,咬着牙泪眼朦胧。
身后肉体撞击的声音不绝于耳,有些涨麻的感觉从下面直通整个身体。
宁郁并不喜欢这个姿势,看不到与她水乳交融的人又加上这个姿势叫她总觉得像是牲口在交配。
可许诺说这样有孕的几率会更大,所以她虽心中羞耻却还是应了。
宁郁想,自己只是为了要个孩子。
其他尊严快感什幺的,对她而言一点也不重要。
心中如此反复安慰着自己,只祈求身后那人动作快些结束。
说来也奇怪,先前见着那杜姨娘时心中还有股不知道为何冒出来的酸气,可此刻被许诺这样对待心中又是止不住的怨恨。
成婚几年,宁郁虽对这事提不上有多少兴趣,可耐不住许诺在这方面兴致浓烈。后院里没那些莺莺燕燕的时候许诺就喜欢寻些奇怪的姿势,可那时宁郁接受不了尚有底气拒绝….
现在幺,宁郁眼神涣散思绪不知又飘到了哪里。
这场对她来说带着些许羞辱性的欢爱,终于在一声闷哼之中结束了。
宁郁不懂为什幺有些羞人的话本子里会说男欢女爱一事是件叫人欢喜舒畅的事情,她只体会过许诺一人,也完全想象不出与其他男子做这事的场面。
自从她六岁那年认识许诺起,就再没将目光投入到其他人身上过了。
现在想来,她怎幺就认定了许诺这个人呢?
虽说许诺当时待她极好,又愿意花心思逗她开心,可是凭着宁郁当时在抚州的地位家世,想找一个相同条件的夫婿简直易如反掌。
只是这个道理,宁郁一直想不透。
她以为他们是相爱的。
曾几何时,她也确实度过那种琴瑟之好只此一人的日子。
所以她以为,她们之间一定是忠贞不渝的。
所谓灵肉结合的真谛,不过是她愚笨领悟不到罢了。
可是,若是真爱,许诺怎会在她家破人亡之后对她没有半丝愧疚?
他以为自己感受不到那时面对自己,许诺对她只有怜悯,并无半点愧疚。甚至背地里几次阻止她调查郡王府的事。
她虽活得单纯,但到底不是傻子。
宁郁没想到的是,当时一气之下给他赐的那侍妾竟然许诺就这幺心安理得的收了。那侍妾害她小产之后,许诺更是没停过往后院里擡人。
面上看起来都是她那婆母做的主,可若是许诺当真没有那心思,许府如今也不会有这些庶出子女了。
更甚者,许诺做的这些事,没有一件他至今觉得自己错了。
宁郁时常怀疑自己,这一生只得一人心终归还是奢望幺?
回想起她十岁那年,曾在王府见过的那对夫妇。
那是她第一次知晓,原来世间夫妻也并不全如同她父亲与母亲一般只保留夫妻头衔过着冷冰冰的日子。
那是郡王妃家的堂兄,携妻经商路过抚州才特来郡王府拜见郡王妃的。
后来,宁郁从那群八卦的小丫鬟口中,才偷听到郡王妃这位堂兄的事迹。
作为尚书府的嫡子,却娶了位商户女不说,婚后更是舍弃京中锦衣玉食的生活,陪同妻子一起行商。
这幺多年了,即使并没有子嗣也只守着其妻一人。
宁郁远远的偷看过那位年过不惑,却仍然满含深情望着身边那人的男子。宁郁不止一次幻想过自己将来的夫君,情景无一不是按当时那群小丫鬟所描绘的近乎完美的夫妻关系来作想。
而后来,宁郁也真的曾以为她幸运的同样得到了这般天赐姻缘。
明天貌似得加班()不一定有空写 今天多放一章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