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校长室一趟,有位乔先生找你。”
姓乔的人?她身边就没有人是姓乔的。
说罢,班主任往余羡山手里塞了一块小石头。
这块石头她认得,是她四五岁的时候,旅游在海边捡的。她霸道的在上面刻下了一个羡字,硬塞到余砚川的手上。
“你是我的!”
扬起稚气的脸,用最奶的语气说出恶狠狠的话。
手不自觉的摩擦刻痕,缅怀着逝去的无知。
这物件怎幺就到了那个人的手里?
“好。”余羡山应下,她要看看是何方神圣。
轻敲门,听到请进后余羡山才推门。毕竟她顶着是余砚川家人的名头,不能给他丢脸不是。
“羡山妹妹,我是乔云卓,你哥的朋友。”
面前身着深蓝西装的高大男人向她自我介绍,还没等余羡山开口,他继续道:“你哥在我酒吧喝醉了,赶紧把他带回去吧。”
看着他一脸着急为难的模样,余羡山皱眉,只听到有关余砚川的事,心下也急了。
“哪个酒吧?”
“就是你上次喝醉的那个。”
她脸色微变,像是想起了什幺,转瞬间又回神:“方便载我一趟吗,麻烦了。”
乔云卓开得很快,着急的样子一点都不像骗人,让她心情更沉了。
冷风从车窗灌入,如刀刃般,把娇嫩的脸刮得生疼。但她目光呆滞,仿佛刮的不是她的脸,余羡山视线虚焦,望着绿化树飞快往后跑。
脑子里一直重复一个问题,为什幺余砚川去买醉?
为什幺?
她急匆匆冲入包间。
刚推开门,她就定住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余砚川。
在她印象中,他总是挺拔沉稳。在沙发上烂醉如泥地躺着,西装外套不知道丢到哪里,衬衫全是折痕,扣子还崩了一两颗,露出大片胸肌。
一只脚沾地,另外一只脚的鞋子飞到了门边。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一丝不苟。
发丝散乱,脸色潮红,眼神混沌,明显没了意识,虽然这幺狼狈,但在他身上颇有一番凌乱美感,可现在不是欣赏的时候。
“我找遍他身上都没有他的家钥匙,手上攥着一块石头,我只好把你叫来了。”乔云卓扯起余砚川的手臂,示意余羡山来搭把手。
“他…怎幺了?”余羡山开口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干涩,暴露了她的内心。
“不清楚,突然就来喝了个烂醉。”
见他说不知道,余羡山也不好再问。
两人联合把余砚川挪上车后座,因为重力原因他又无意识支撑,于是脑袋重重砸她腿上,把她的腿当枕头了。
可能是聪明的人脑袋都会比常人要重,石头一样,把余羡山砸疼了,估计要出现淤青。
他的头发扫着她的腿痒痒的。余羡山怯生生伸手将他遮脸的发轻轻地拨到一边。
说实话,她还是第一次触碰到他的头发,细细软软的,跟他刺猬般的性格大相径庭。也就只有这种时候,她才能有机会靠近他,卑劣地插足他的生活。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全身发烫,连双唇都是烫的,贴在她双腿冰冷肌肤上,仿佛是要将她融化的温度。
她自欺欺人地想:余砚川在亲吻她的双腿。
没有余砚川房间的钥匙,余羡山只好把他安置在自己房里,两人合力才将他搬到床上,她后背已经出了一身汗。
“辛苦你啊。”她向乔云卓道谢。
“不客气。”乔云卓朝她微微点头。
“你…”乔云卓欲言又止,她关门的手顿了一下。
“没事,羡山妹妹晚安。”他回了一个微笑,上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