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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裹挟着渐入深秋的寒意,林杳指尖已被浸润了风中的凉。
她将三束不同的花轻轻放在面前的墓碑旁。
“爸爸说妈妈喜欢收到两束花 也没和我说妈妈喜欢什幺花 这幺多年 不知道妈妈有没有喜欢的”
“爸爸,阿尧已经有了一份很好的工作了……”
“爸爸…我好累了…”
林尧望着不远处坐在石墩上红色衣袂翩飞的人。
她手里牵着望不见的线,擡头可以看见风筝在空中晃动着翻飞。
林尧有时候会想,
林杳可真像风筝,即使被牵绊着,也飞得那幺高,飞得那幺远,飞得那幺好。
那他是作为她的什幺存在着的呢?
是掌握她的那个人?
是相伴左右的风?
不,
他是线,牵绊她的线。
她会飞得高、飞得远,却逃离不了他。
他是她的线,他是她的成为。
因为周身漫无边际的蓝里,她是他唯一的血色馈赠。
他脱去风衣向那抹红走去,
“这抹红 千万别被人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