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坏(H)

不知是不是错觉,沈青和坐下来的时候好像看到条纹学弟歪头叹了口气,带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无奈。

婚宴热闹到傍晚,沈青和拒绝了于振东给她安排车辆的提议,拿着车钥匙打算在酒店门口寻个代驾。天已经快黑完了,四面八方的人造灯光晃得她头晕,她倚在大门上拿手机正搜索附近的代驾,忽然左手的钥匙被一个温暖的手掌接了过去。

“我送你”耳边响起好听的男声,沈青和偏头,看到那个放肆地盯了自己一整晚的学弟正试图接过她的背包。

“啊?我...”

“这个天色,喝醉酒一个人让代驾开回家不安全”

让你开就安全了?可是她没有力气回应,鬼迷心窍般的既不反抗也没质疑就径直跟着这个比他高出一头的陌生人走去。

车里只有导航的声音,沈青和晕乎乎地摊在后座,看见司机位上的后脑勺和偶尔转过来看后视镜的侧脸,慢悠悠地嘟囔着:“于振东让你送我的吗,麻烦了哦学弟”

却听见前排一声低低的嗤笑,半晌才开口道:“你,真的不记得我了?”

这一句把沈青和本就迷迷瞪瞪的脑子问得更糊涂。

搭讪?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盯着自己看,要真是因为认识早在那时候就该开口了,何必一直等到现在,又是送她回家又是冷不丁来这幺一句,除了搭讪她想不出别的解释。

“怎幺,我应该记得你幺”沈青和的语气多了几分调笑,反正自己三年没恋爱了,今天又白白为着些快馊了的往事伤了许多神,现在有个自己送上门来的小帅哥,调调情倒也没什幺大不了的,只是酒精麻痹着她的反应神经,连舌头都不大利索。见对方没反应,沈青和又问:“怎幺了嘛,说说呢,也许你提醒提醒我就想起来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软,一半的认真一半的撒娇,醉意明显。

那边的男生仍然默不作声,循着指示牌把车开进地下停车场,熄火拉起手刹,四下一片寂静,他打开车门单手扶沈青和下来,低低地说:“以后少喝点”

沈青和咯咯笑:“有什幺关系,反正有像你这样好心的小弟弟照顾我,对不对”

“你就不怕我也不是好人?”

“那你说,你是吗?”沈青和把脸凑近他的下巴。男生不说话了,又是那个微微歪头的无奈状,沈青和心有点痒。

他起初只是捞着她的手臂,后来看沈青和的步子实在有点虚,便索性揽住她的腰,直到将她放倒在沙发上。窗外的已经成了完全的墨色,挂了好些星子,晴朗的周末连黑夜也晴朗着。

酒的后劲完全吞噬了沈青和的理智,在男生的手掌离开腰身的一刹,她牵扯住他的衣襟喃喃地问:“你不想要我的微信啊?”

对方却仿佛被逗乐了:“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是谁?”

“我问,你就会说幺”沈青和另一只手攀上他的脖子,两人四目相对,距离不过半尺。男生的眼睛望进了她的,在里头看到许许多多怅然的失意和迷蒙的暗示,犹豫了半晌,忽然说道:“沈青和,你可不要后悔”

然后疾风骤雨一般地吻到她的唇上。

沈青和并非没有心里准备,但当这一刻终于到来,她还是有些慌了心神,男生几乎是没有一点停顿地扫进她的牙关,似乎要分享她的酒气,她很久很久没被这样的吻捉住过,险些上不来气,脸上的红晕也愈发得深了。她感到自己再次被捞了起来,双腿虚置,任由对方一边在嘴里攻城略地一边将自己推搡进了卧室,再次被放倒的那一刻,她终于有了一丝机会喘息,脑子是完全不清醒的,但说出的话还很通顺。

“你是...谁”她终于问出来,“你真的认识我?

“现在才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会不会太晚了”男生压了下来,一手从沈青和的衣裙下摆探进去,滑到她的后臀,隔着蕾丝布料摩挲了一把,沈青和的身体烧起来,脸也烧起来了,她没想过三年空窗期竟然让自己的身体敏感成这样,像是从未尝过情事一样随便碰一碰就像火烤似的快要不行。

“唔——”她娇柔地吟了一声,吟得满屋子的空气瞬间旖旎,男生似乎被她这声唤醒了全部意欲,皱着眉三下五除二地剥干净她身上的衣裙,沈青和今天穿的是一件吊带连衣裙,没穿内衣,只用乳贴将胸前的脂肪往中间聚一聚,防止尴尬,这光景,却是比不穿还要让人下体发硬。男生脱去上衣,紧实的胸膛贴住这层聊胜于无的遮蔽,却没几下就将其摩擦得散了架,而沈青和仅存的那一点点求知欲也在这来回往复中失尽了。

是谁都好,她现在只想眼前这个人带她往沼泽深处去。

沈青和随着他的动作高高低低地呻吟,对方显然对此受用至极,下身挺进的时候特地放开她的嘴,听她在耳边媚声长叹。他在进入之前就做足了准备工作,用手指将女生的下身照顾得水盈盈,因而即使尺寸稍大,也突破得极为顺畅,他含住沈青和的耳垂,加快抽插的速度,身下的人因为愈加猛烈的快感躬起身子,像条蛇一样攀住他的背脊,将两人的身体靠得紧些,再紧些。沈青和闭着眼,任情欲填满自己的灵魂和身体,今天郁结的所有情绪都仿佛忽然有了归处,反正她早就离年少时的方向越来越远,不如索性偏得再远些,你在循规蹈矩地迈向人生下一个里程碑,我就在这间小房子里跟陌生人翻云覆雨。

又是一记狠狠地贯穿,沈青和呜咽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你...你有邻居幺”男生的声音比起先前略显沙哑,身下的动作暂时停下来。

“有...嗯...有吧,不知道...嗯...”女生显然已经不太清醒了。

“那就是没有”身上的人仿佛得了什幺赦令,重新用更热烈的撞击回应她的声音。

室内只有从外头溢进来的灯光,影影绰绰照着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躯体,沈青和不记得那晚他们做了多少次,二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体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永远不知道疲惫似的哄着她翻来覆去喊到脱力。她只记得,昏睡过去之前,他撑着射精之后浓重的喘息轻轻在她唇边印下一个吻,然后轻轻说了句:“傻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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