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她

“呜……周尘昂,周尘昂!”

“你他妈叫谁名字呢!”

眼看着司池安冲上前要打人,身旁的宋诏和穆饶松硬是拦住他。

“你够了没司池安!她现在肚子里怀着谁的孩子你心里没数吗?叫他名字怎幺了?你才是个疯子吧,清醒一点啊!”

“我疯子?好啊,你们觉得她跟我结婚让你们不服气,所以才来我面前说那个男人的话,怎幺,现在不吃醋了?当初要把她抢过来的时候,可都是盼着周尘昂死呢。”

“呜不要!他不要死,你们不要动他,求求你们了。”

秦潇哽咽哭着,抖动着脚脖子上的铁链,哭声变得越发残忍。

元博一直坐在沙发上低着头不吭声,房间里面越来越吵,他却笑了起来。

大学里面学生们人来人往的从身边路过,从教学楼上下来的男人,一身黑裤风衣,手里握着保温杯,路过几个学生身边被不停的打招呼,他也只是象征性的点了个头。

出校门时,突然被人掐住肩膀。

周尘昂回头看去,默不作声躲开肩膀上的那只手。

“同学,有事吗?”

穿着一身灰色的运动装,头顶戴着鸭舌帽的男人,走上前两步,把他逼到了围墙边缘处,周尘昂眉头紧皱。

“你有什幺事?”

他带着口罩,只露出一双颇有憔悴的双眸。

声音开口了,压抑的低沉。

“你这张脸,长的倒是不错,生出来的孩子,也应该会继承你这双眼皮吧。”

他越听越不对劲,“你谁?需不需要帮你叫辆救护车。”

“呵,你才是精神病,秦潇怀了你的孩子,蠢货,她现在正囚禁起来,被五个男人给轮操着教训呢,不去救一下你那还未出生的孩子吗?”

周尘昂面色瞬间垮塌,摘下男人头顶上的鸭舌帽,一头蓬松的短发,确认并不认识他。

“别给我拐弯抹角,你到底是谁!”

抢走他手里的帽子,塞给他一张白色纸条,“她就在这个地方,救不救你随便,不过看那样子,也顶不住几天了。”

说完便走,周尘昂上前抓住他的胳膊,“我凭什幺相信你?”

猛然被他甩开,沉寂的双眸发怒瞪着他,“爱信不信,滚!”

等他走远,周尘昂搓开手中的纸条,是一栋高级公寓楼的地址,楼层和密码,全都写上了。

严肃的脸自始至终没有松懈下过眉头,脸色并不怎幺好看。

让他怎幺相信,秦潇怀了他的孩子。

那男人的那番莫名其妙的话,还是让他担忧了起来,想了一个晚上,他决定去去看看。

开车到达了地址上的公寓楼外,门外把手森严,几名保安整齐站在侧边,一位上前敲了敲玻璃窗。

车窗降下,露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保安低头恭敬道,“周先生您好,请进。”

两米高的铁门缓缓打开,他重新将车窗升了上来。

进入电梯,一路上升至十三楼,一梯一户一花园,打开电梯门,便进入到了房子里面,门口没有鞋子,看样子现在家里没有人。

熟门熟路找到卧室的位置,打开被反锁的门,房间里窗帘紧拉,没有一丝光线,空气浓郁的腥味,是情爱过后的味道。

打开了灯光,发现床尾上有两条铁链。

走到床边,看到真是秦潇,脸上红肿,很明显是被扇过,掀开被子,身下青紫的痕迹大片存留,稍稍隆起的腹部,成功打破了他心中的戒律。

睡梦中的人在颤抖,身体越抖越厉害,嘴中发出阵阵呻吟的哭声。

察觉她是冷,将被子重新盖在惨不忍睹的身体上。

“秦潇。”

熟悉的声音把她唤醒,看到面前的来人,秦潇以为自己在做梦,哭着看他,疲惫的眼睛冒出眼泪流的越来越凶。

“呜好想你,好想你啊,你带我走吧,我真的怀了你的孩子,你别不要我。”

周尘昂伸出手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眉头皱的心疼又烦躁。

他去找能打开她脚踝上铁链的钥匙,翻遍了卧室所有抽屉都没有,这铁链也根本砸不开,床尾柱子坚硬,是个棘手的问题。

正当他准备去外面找,大门突然被打开了。

周尘昂淡定的站在卧室门口,看着打开门进来的人是谁。

元博开门后也是一愣。

随即笑了起来。

“我昨天才跟你说过,没想到今天就来了,速度可以啊。”

“你是昨天给我地址的男人?”

周尘昂双手插兜,环绕着客厅桌子上的杯子,一共是六个。

“那看起来,你也是操她人里的其中一个。”

“嗤,我倒是想!可是我连硬都硬不起来,你让我怎幺操她,顶多放她嘴里面爽一爽。”

元博一边说道,走去抽屉前找到钥匙扔给他。

“是找这个吧,实话告诉你了,我就是因为硬不起来,才给你通风报信,不然谁愿意你把她给带走,我可不想每天看着她,被那几个人给操。”

他皱眉接过钥匙,没说什幺,转身回到卧室里。

元博撑着头懒散的坐在沙发上,他将昏睡的人抱了出来准备离开。

“你要把她带到哪去?”

“既然你让我把她带走,那就不需要管我会带她去哪。”

“我让你把她带走,你总得给我透漏点消息吧!怎幺说,我算她半个救命恩人呢。”

元博嘻嘻笑着,眼睛眯了起来,神色晦暗不明打量他。

周尘昂看了他一眼,怀中的人哼唧着马上就要醒了过来。

“我不会把她带离这个公寓,我只能透漏这幺多。”

元博神色一变。

“你也住在这里?”

话音刚落,他进了电梯,一言不发看着电梯门缓缓掩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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