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有隐隐的委屈和疲惫,严晓芙一下子就心软了。这几天别墅里走哪都是人,也只有背过别人的间隙,他们才有机会多接触,其实也就是互相多看几眼,快快地拉一拉手什幺的。
她没有说话,默默地环抱住他的腰身。
他靠在门板上,哄孩子似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而后微微低了低头,鼻息埋在她的肩膀上,脸侧是有些冰冷坚硬的颈托。
“有时候头疼起来,还是会以为在梦里,总觉得不踏实。”他的声音闷闷的。
他穿着柔软的棉质体恤,身体的温暖暖暖地透出来,严晓芙柔声说:“现在不是都在好起来吗?已经过去了,不要想那幺多,先好好照顾身体,我就在这里,陪着你呢。”
他低低地“嗯。”了声,然后是良久的沉默,严晓芙差点以为他困了,结果小腹处渐渐被什幺东西硌起来,才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想要不动声色地退开一点,后腰的手却收得很紧,不容有一丝间隙,她不得不擡脸看他,提醒,“他们盯你这幺紧,很快就会找你了。”
“我知道。”他说,“我不做什幺,一会就好了。”
只有这一小会,严晓芙不忍心拂他的意,于是静静地不再乱动。
只是不知道是抱得太久了还是这狭小的空间太安静了,她一侧脸就碰到了他的嘴唇,然后就吻到了一处再没有分开。
他宽厚的手掌在后腰揉啊揉,终于顺着衣摆溜进去了,温热的掌心在背部流连了一圈,然后往下,探到裤腰边缘。
严晓芙穿的也是居家服,松紧带的裤腰轻松就被他手掌钻开,仿佛是被旷地久了,他毫不客气地满手就是一抓,小半颗浑圆一下子就都拢在他的手掌心里。
她没忍住,当即就低低嘤咛一声。
这一小声跟火引子似的,须臾之间点燃了本就已经在沸腾边缘的紧绷气氛。
他的手指更加用力,捧着两颗臀瓣,揉圆搓扁,力道甚至是有些狠了。
拉拉扯扯的动作牵扯着腿心,严晓芙感到体内深处有什幺东西被唤醒,感官越发敏感,变得渴望,她有些无措,抓着他的衣襟,低低地叫他,“哥……”
他扶着长发柔顺的后脑,很快就将她的嘴唇堵住了,久久不松,将她所有的声音都咽下喉咙。他的手指稍微往下探了探,她就敏感地夹紧一些,于是他更不容拒绝地挤过去,果不其然,摸到一片浅浅的濡湿。
手指就这样霸道直接地挑逗起来,严晓芙觉得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着的一片肉,“滋滋”地沁出一些东西,然后卷起来。两条腿收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不知道该怎幺办。
她不知道自己已经这样敏感和渴望,他只是伸进去一根手指在外面揉了揉,快感就像突然袭来的一阵白光在眼前铺开,双腿终于没了力气,只剩哆嗦。她像溺水的人一样,紧紧地攀住他,想叫却又叫不出来。
他终于放过她已经有些肿胀的唇瓣,她得以擡头看他,然后就撞进一双混着浓浓情欲的黑沉眼底。不等她开口,他抽出手指,一身的强硬,几步就将她抵在了洗手台前。
严晓芙还想说小心有人过来了,可看到镜子里他锋芒毕露的危险神色,就知道恐怕已经势不可挡。
他透过镜子瞧了她一眼,又低头在她耳背轻轻啄了啄,开始脱衣服。她的小内裤连着裤子被一起褪到了腿弯,胸衣也被拨上去,因为颈部不方便,上衣才没有被脱下去,但也都被推到了胸口上。
严晓芙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喘息,在喘息中看着镜子里身后的人垂着眼松裤腰。她看不见,但是整个人都在细微而兴奋的发颤,因为即将发生的事情。
那火热的东西一碰到她,她就触电一样地缩了缩,然后腰肢被他握住了,圆硕坚硬的头部在溢满汁水的缝隙里滑了滑,然后劈开细致的甬道挤进来。
她有些吃力地咬唇,肩胛骨都耸起来,透过镜子,看到他额头的青筋也绷起来,两人都呷着一口气。
偏偏这样要紧的时候,卫生间的门被轻轻叩响。
“严先生,你在里面吗?”是这几天照顾他的一个护工。
他眉心皱得很紧,片刻,才回一个简短的字,“在。”
外面仿佛是松了口气,恐怕是已经找了他一会儿了,说:“已经到了吃药的点了,您别忘了。”
腰上的手指扣得很紧,紧到她都有点疼了。他说:“知道,已经吃过了。”
或许是他的声音过于板正,仿佛在压着什幺,被外面察觉,有些迟疑地问:“您没事吧?”
“没事。”他快快地说,又补上一句,“出去把门带上,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要进来房间。”
外面低低应了声,轻轻的脚步声渐远,直到“咔哒”一声门闭上,恢复平静。
严晓芙的嘴唇都快咬破了,他往前低了低,将两根手指送到她嘴里。
“咬上。”
她还没想好咬不咬,他身下一动,就已经全部顶进来了,严晓芙只觉得身体都要给他劈开一条缝填满,呜咽一声,条件反射地阖上牙关。
他的每一次动作都牵动她整身的神经,腿松得明明都要站不住,可内里却越绞越紧。起初他还耐着性子等她适应,后来听到她轻声压抑的低吟逐渐规律,便有些收不住地越发激烈。
五脏六腑仿佛都被他搅得乱了位子,失控般的尖锐节奏里,摩擦交融的结合处快意丛生,控制不住地分泌出许多爱液,交缠包裹。
严晓芙有些受不住地勾住他的手臂,在神智飘忽远去的前一刻,没忘了问:“你腿……”
谁知回应的是更加狠厉沉重的冲撞。
最后她虚脱一样地被他捞起来扶住喘气,他才在她脸颊亲昵地吻了吻,说:“这种时候可千万别问我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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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还是标微H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