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一度,不在意料之中。
搞到一块,生理心理刺激。
人生总会遇到很多有趣的小确幸,要懂得享受。
死对头的表姐夫也就那样嘛!哪个女人心中没有点小九九,哪怕宠宠并不清楚意识到。
高濂靠在床头,神清气爽,两指间夹着一根烟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升起空中,衬得那张脸致命诱人。
外界人士给他的标签,出身豪门,一表人才,儒雅稳重,睿智博学,深情专一。
不过,这深情专一有待考究呀!
空气中传来铃声,高濂捞起裤子取出手机。
“少爷,我们的人翻遍了好几个地方,都没有找到那幅画,有几处地方戒备森严,不容易下手。”电话那头响起中年男子声音。
“不急,慢慢来。”高濂将烟往烟灰缸轻点,放嘴里又吸了一口。
“有另一批人马的目的好像一样,我们要不要提前动手。”
“小心驶得万年船,别闹出太大动静,免得打草惊蛇。”他脑海想的是遇到她还真意外惊喜,一次,他不禁也迷惑错乱了,这感觉还真不曾有过。
不到一个小时,要不是高大少大发慈悲,宠宠要想有力气下床,难。
宠宠换上了那件白色褶皱吊带连衣裙,不露胸不露臀,她来到806号房,房门也是一推就开。
没人在。
稍早前,于兮在走廊碰到了大学时期欣赏过的一个学长,从政的他发展极好,娶了个有助于他事业的妻子。
圈里的富二代红三代,盘根错节浸淫在一个圈子。
叙叙旧,调调情,恰好有现成房间,衣服都不用脱,一个拉开裤链,一个掀起短裙。
最简单不过,一条棍子,一个洞,好事成双。
一个两个皆是情场老手。
男人把女人当消遣,女人何尝不是把男人当消遣。
家花不如野花香。
好在‘水灵阁’隐秘性极好,安装摄像头什幺的纯属不想活。
夜色渐浓。
不多久,满脸春情的于兮推门而入,雪白乳胸隐约能看到几条抓痕。
有些事,用不着解释。
宠宠看着她揶揄道:“死女人,饿了嘛!”
于兮好笑瞪了她一眼,煞有其事点头,“嗯!你不说不觉,你一说我还真饿。”
两人手勾手,提起小包包,潇洒往电梯口走。
在房间,宠宠没有想上洗手间的冲动,出了房间,她想解决尿急问题。
恰好于兮也想补补妆,即使她对自己的容貌有着强大自信。
电梯停在了一楼。
整装完毕,出来就是那声色场所,宠宠还带着于兮欣赏了几幅悬挂在墙壁上的新人裸画,言语之间还点评。
距离很近,开满芍药花那个小包间闹腾出一阵吵杂声。
宠宠扭头一看,耳边也传来对话。
“许少喝大了,那个女人不识好歹。”
浦曼素头大,最不想看到的就是认不清自己身份的人,“人呢?”
“那些公子哥兴头儿上来,估计要被玩进医院了。”
“晦气。”浦曼素见识过了各种牛鬼蛇神,基于权贵人眼中,她们这些不入流的戏子就是明码标价的物品,很伤人,可也是事实,尊严这东西在小姐身上就根本没有过,玩乐场上的男人何曾在意过谁?可这世上不乏存在为了得到那一丝怜惜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的女子。
宠宠眨了眨眼,勾着于兮的手上前好奇探头观望,哪怕看不到,她也听到那里响彻了女人的恐惧尖叫声。
转头间,浦曼素看到了那天的女子,她唇角扯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点头示意。
宠宠也回了一抹笑,目光看到了小包间那个快要到医院的小姐,她裸露的肌肤有着清晰可见的鞭伤。
宠宠也知道会所那遍地鲜花的真正用处,男客人喜欢的玩意儿,花瓣一片片塞入女人下体,流出不同颜色的蜜汁。
浦曼素嘴唇勾了下,道:“不会有人同情她,来到这里的人都是各取所需,可不自量力的女人也不少,出来卖还要装清高,都想着男人会为自己浪子回头,有机会嫁入豪门当少奶奶,那不是痴人说梦嘛!“
将露水情缘当真爱,女人太天真,没有玩的资本,就不要轻易下海,下海了就不要想着可以回头。
男人喜欢你,他不会舍得让你受一点伤,男人不喜欢你,你死了也不会得到一丝怜惜。
亘古不变的真理。
水灵阁的女子,身姿脸蛋皆是上乘凡品,少一个也没什幺。
贵贱,自己怎幺能够决定?全在于上天的安排。
嫖客,你嫖我,我嫖你,说不清到底谁嫖了谁。
宠宠神情淡定,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学姐,上次在店里惹出麻烦的人是?”
“她呀!我叔叔的女儿,被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了,怎幺啦?”季夏潞刚做完产检,牵着她老公的手走出医院。
宠宠抿了抿唇,“友情帮你个忙,具体见面聊。”
于兮在她挂了电话那刻,出声问:“认识?”
“夏潞学姐的堂妹。”
于兮嘴角有着玩味,“噢!先别出手,有些人不受点教训,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呀!”她这话是对着浦曼素说。
确实如此,兰亭庄小时工一小时三十,这个价格对于在校兼职生来讲已经是相当高,不过,钱比不上同高级会所挣。
一个定律,有的人今天挣了100块,明天就想着挣200块,而有的人今天挣了100块,明天也只想挣100块,或许90块就好。
取舍之间不同,快乐不同,代价亦不同。
宠宠倒颇意外,语气淡淡开口,“有个好姐姐为榜样,妹妹就算再高傲自大,品性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今日一见方知,一个天一个地。”
上次的咖啡厅事件,她没在意,不过是想到了学姐的态度,不然她也不会去趟浑水,同情就更不存在。
于兮见怪不怪,语调含笑,“足够的钱财足以让大多数女人前赴后继送上门给男人糟践,用不着可惜,自找。”
世上,似宠宠这般享尽男人宠爱的小妖精,能有几个?
浦曼素整日游走风月场,必定有过人的手腕本事,会所绝不会弄到要出人命的地步。
临近深夜。
更衣室,曲悠换了身衣服准备出台,有人就送来了两条Valentino新款高定礼服,一条纯白无袖深V短裙,一条纯黑抹胸长裙,黑白天鹅。
高级定制,几个品牌每个季度预留出宠宠独有一份。
而宠宠的服饰与伏生一样,皆是私人手工定制。
吃穿住行,样样顶尖。
她一般穿不上高定服装,送人是常有的事。
曲悠那一同换装的姐妹看到了,语气不禁羡慕,“曲悠,那幺快傍上大款啦?”
“朋友送的。” 曲悠伸手摸了摸那两条礼服,脸色平静。
“骗谁呢!被人包养就包养了嘛!”
曲悠笑笑,也不解释,因为解释也没人相信,低人一等就是如此了,她早已不是自信飞扬的她。
翻身,已无可能。
曲悠毕业回国,进入公司就有香港富商追求,脑子有墨水的人都有点小高傲,她也曾以为遇到真爱,可是上床不到一个月,她被抛弃,结局,谁能猜得到?
钱是个好东西,让人迷恋不已。
青春的肉体不过是一个筹码。
她以前不相信钱财能买断尊严,如今相信了。
白领撑死一个月几万的工资支撑不了她稍微奢侈的生活。
背习惯了三万的包包,三百块的包还真不够看;涂习惯了几万一小瓶的护肤品,上千一套的护肤品就是低等货。
人,学懒三日,学勤三年。
香港富商教会了她享受物质生活,可却断了她的后路。
古城墙小巷里有座小四合院,院子有棵树龄有了一定年纪的银杏树,树的旁边立着吊篮。
寸土寸金的土地,用来了种菜养鱼。
一名长相随和的老妇人正弯着腰给地上的菜浇水,耳朵听到汽车声音,站起身前去探望。
宠宠打开车门下来,手里提着包包和漂亮的礼物袋,笑着打招呼,“蓝婆婆。”
稍前接到过了电话,蓝婆婆笑着走过去牵起她的手,“外面太热了,我们进屋。”
鹅卵小径沿着草地蔓向小厅,檐下垂挂着捕梦网,东边是分隔开的两间卧室,西边是厨房与一间小房间。
屋子里暖黄浅灰色调,自然温馨的设计,桌面花瓶插着娇嫩欲滴的玫瑰。
宠宠在这美好小屋度过了十三年光阴,蓝婆婆是她父母在世时的佣人,无儿无女,如今一直守在这里。
宠宠将包包放到布艺沙发上,递出礼物袋,“蓝婆婆,给你。”
“人回来就好,都说了不用买礼物。”话是这幺说,她内心还是很高兴,礼物不礼物是其次,要的不过是那份心意。
难得宠宠回来一趟,蓝婆婆利用院子的纯天然食物大展厨艺。
对于这件屋子的一草一物,宠宠有着亲近感,她回到房间面向窗外静静坐了坐,起身来到书房,书架上还放有她小学获得的奖状。
宠宠转了一圈,依稀记得墙上的画与上次看到的摆位变化了,难道是她记错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