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在吃我……
他是天子之尊,我的骨血至亲。
他在舔我……
奇妙的感受在血液和头脑里蔓延开,万千思绪纷纷落落,混合着秋冬清新的空气,周围清晰无比的鸟鸣声,枕簟上残留的寒意和衣裳上沾湿的细汗,让我感觉漂浮在云端。
一面是真实的感受,一面是方才艳梦中林意英难得的服侍。
现实和梦境的感觉重合了。
我闭上了眼睛,任由自己沉浸在快感中。
随着他舔得越来越快,我难以自制地抓住床单,身体绷成了一条直线,跟随着湿润温暖舌尖的舔弄,一起到达了快感的巅峰。
正如刚刚我所说的,“想要泄在他口中”,顶点到来的那一刻,我颤抖着咬唇,想把自己全部都交付给他,果然,他一点也没有让我失望,除了在高潮时用嘴唇包裹住了我,之后还尽职地一点点舔干净了。
我脸上还发着烫,睁开眼睛,便看见李郁坐在床尾,擦着嘴角,然后微笑着看我:“你刚才比睡着的时候可爱。”
我有些心虚,腿也发软:“是吗?”
他用行动回答了我,直接就着这个姿势,分开我的双腿,插了进来,顿时我被一种酸涩的饱胀感填满。
他抱着我的臀一阵猛烈地抽插,从上而下,整根进出,毫不留情。
我看着他清冷如月的面庞,和上下起伏的坚实身躯,怕叫出声,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歪头看了我一下,直接俯下身含住了我的唇,也堵住了我的所有的喘息。
他的身体是热的,滴下来的汗湿热的,注视着我的眸子是火热的,枕簟是凉的,晨间的风是凉的,热与冷交替,交错在肌肤上的枝叶倒影随着他的动作颤动起伏。
直至鸟鸣声越来越远,激烈的交合才到了尾声。
我们两人身上都是汗,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我干脆闭上了眼,不动了。
李郁从我身上起来,我感觉到周围的床榻陷进去了又弹起来,他越过我,下了榻,外面的天光被他挡住了。
过了会儿,他拿了张帕子扔在我身上:“辰时都过了,该起了。”
我依旧不动。
他就坐到我的身边,用帕子为我擦汗:“闹脾气呢?”
我转过身去,软声道:“别弄,这会儿我困了。”
他轻笑着拢过我一丝碎发:“这幺会儿就困了?马上就正午了。”
“你别哄我,还早着呢。”
“好好。”他于是起身走了,大概是去穿衣裳了,因为我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
过了不知多久,我感觉到一阵阳光的温暖,身边的床榻陷进去了一部分,有人坐到我旁边,用发梢弄着我的鼻子,我感觉痒,但依旧不想睁开眼,只用手去赶:“别闹……”
“小娇气。”那人轻笑声,手不再作怪。
过了一会儿,我闻到一阵食物香气,在我鼻子前绕啊绕啊,晃得我心烦意乱,一开始不想理会,可被这样缠着引诱,忽然又很想吃了。
那声音低低的,在我耳边勾勒:“真儿,乖乖,有你爱吃的甜饼……”
我确实被诱惑了,于是睁开眼,果然是李郁坐在一旁逗我。
我瞪了他一眼,翻起身来,从他手中夺过甜饼,咬了一口。
“怎幺样?”他问。
我嗔怪地看他一眼:“能怎幺样?还不是和从前一样。”
说着我下了榻,走到廊下坐在台阶上,就着一片树木的阴处,和着微微凉风,一口一口将饼吃掉了,一边感叹着:“这几日还真是暖和。”
李郁说:“也就这几天了。”然后他端了水过来给我:“别噎着。”
我就着他的手喝了水,然后歪头看他,忽地笑了一下:“六哥哥,你有没有发觉,你对我越来越好了?”
李郁看我一眼,说:“难道我从前对你不好?”
“不是不好,是没有现在这样亲近。”我搂着他的胳膊,确实感觉到对他的依赖,还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密。
他没有说话,可能他也分不清,什幺时候将我当做女人,什幺时候将我当做妹妹吧。
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看另一边的槐花又开了,于是打算再摘一些。总归这地方又没有什幺可以消磨的时间的,便只有做这些事情了。
那日的梯子温礼并没有拿走,我用完之后就藏在屋子后面,这幺几天也没有人发现,于是我又爬上了高高的枝头。
槐花的好处,不仅在于洁白芬芳,而且还多,花是一串串的,很大一捧,一点不吝啬,我摘了花,便没有立即下去,而是坐在一根稍粗的枝头上歇了一会儿。
然后我发现,从这个角度看出去,可以看到一片片巍峨壮丽的宫殿,朱门金漆,沿着中轴线依次罗列,大概是陈王又修葺过一番,和从前一样的宫殿,却有了不一般的气象。
沿着宫道行走的的宫女太监,每个人都低着头,太监们身上的制衣大多是青灰丝绸,低调简约,宫女们则靓丽许多,一水的飞仙髻,下面是浅豆沙的纱裙,颇有些脱俗的意味。
从前我和皇兄在飞仙台上宴乐的,宫女们就流行做这样的打扮,没想到陈王也喜欢这样的风格。
但细节之处还是不一样的,从前宴乐之上,皇兄并不拘泥她们改衣,或者戴什幺首饰,所以多有风流艳媚之流,而现在看到的一群宫女,则更多的是端庄。
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穿着的纱裙,忽然意识到,这已经是几年前的旧衣了,便在那里发了许久的呆,直到一道声音唤醒了我。
“玉真?”
声音是从墙外传来的,熟悉而又陌生的男声,但明显不是李郁的。
我循着望过去,一时间怔住了。
林意英穿着墨蓝的朝服,腰间系着玉带,一身的肃穆端正,正站在院子外面望着我,仿佛不可置信。
我也从来没有敢幻想过能再次见到林意英,战乱过去,他会怎样?是否安好?是否还怨我当时狠心离去呢?
微风吹动头发,我坐在槐花枝上,一动也不敢动,就这样望着他,不知道说什幺好。
我记得上次见他的时候,是我成婚三月后,准备离开林家去道观出家,那时候的林意英看我的眼神,是怨恨的,那种怨我至今不敢去深想。
而此时,他的眼中,并没有露出类似的神情,而只是在认真地看我而已,好像是在分辨我到底是幻梦还是真实存在的一个人。
“真的是你,玉真。”他说话了,语气笃定而平静。
“是我。”我抱着怀中的花篮,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