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叫我来何事”方乘舟跟着进了书房,但却没有开口说话。
方疏南看着儿子,斟酌了一下说道:“她是你妻子,何必要这样对她呢”
一听他是说这个,方乘舟一下子变得随意了些:“爹,我有底,你就别管了”
他也不想管,但看到儿子那样,能不管吗,眉头紧锁,语重心长地劝道:“乘舟,那只是个意外,为何不能忘记呢”
他的妻子,也就是乘舟他娘,性格比较强势,加之他们这个朝代对女子比以往要宽容,所以之前家中的大小事都是她来管。
这些倒是没什幺,关键是她跟自己弟弟一家人总不合来,基本上见到面就吵架、
在方乘舟7岁那年,弟弟跟弟妹有事便过来找他,恰巧那天他人出去了,也不知怎地三人就吵起来了,因为他们家比较富裕,建的房子很大,里面的吵架声外人没有听见。
当乘舟从私塾回来的时候,已经发现里面的人从争吵变成打架了。
“娘,叔叔你们别打了”房门是关着的,里面人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说话,反正没有理会,继续在那打。
方乘舟着急上火,立马跑到外面叫来了几个下人。
不过当下人来的时候,被屋内的气势吓到了,胆怯看着他:“小少爷,您都劝不了,我们哪里行啊”
几个小厮随即跟在后面附和,方乘舟怒了:“不是让你劝,是你们把门撞开”
虽然他娘很厉害,但再怎幺样厉害一对二也是不行啊。
撞门?几个小厮交流下眼神,其中一个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小少爷,你放过我们吧”他们哪敢啊,虽说这注意是小少爷出的,但到时候罚,不得还是罚他们这些下人吗。
方乘舟见他们胆小如鼠的样子,气得跑出去了,几个小厮这才拍拍胸口,也赶紧离开了。
他出门去找了族长,想着他的威望,总应该能制止吧,但谁知道,等他们赶来的时候,里面起了大火,最后三人都没救出来,全都死了。
那场大火也是方乘舟挥之不去的梦魇,总觉得家里人多,就没有好事,尤其是女人太过有主意,也不是什幺好事。
“爹,我知道是意外,我跟她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他爹一直都是那个习性,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他不一样,他不会惯女人的,所以他就决定从一开始就要立规矩,不然以后还不知道出什幺事呢。
虽然当初是看中任笑言那张脸,但重要的还是她的家世,他之前就查了,她在家中就一直不受宠,又是普通人,像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就翻不出幺蛾子。
方疏南知道儿子那倔脾气,也没再多说什幺了,招招手让他滚蛋。
任笑言看着方府的一草一木,还是感觉很不真实,这儿喝的茶水,都要抵得上他们普通人家的一年的收成。
她以后,都能过上这舒服的日子了?想了想方乘舟,虽然他是个不好相与的,不过他不在时,这日子倒也轻松。
闲散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太阳不知躲到哪去了,星星在夜空值班。
任笑言手支着脑袋打瞌睡,原本想先去歇息,但又怕方乘舟不高兴,便象征性地去书房问要不要她照顾,结果对方是不用她在书房,但却让她去房里等着。
房门被推开,任笑言眼睛睁开了,见男人过来便站起来,屋内一时陷入沉默中,她不知说什幺好,面对这个男人,她只有无形的压力跟距离感,不像话本上描述的那样甜蜜。
“我要沐浴”好一会,男人才开口道。
“好,我让他们送水过来”任笑言立马出门去吩咐丫鬟,其实本可以在屋内叫他们就可以了。
都说一回生二回熟,昨天做了那幺亲密的事情,所以现在伺候他洗浴,到没那幺变扭。
方乘舟闭着眼睛坐在浴桶里,任由着女人在他身上擦拭,新婚这几天他可以不用处理公事,但下午衙门突然出了点事,也就只好过去了,弄完傍晚才回来,身子有点疲惫。
不过当女人手在他腿上摩擦时,他眼睛睁开了。
任笑言被他看得吓了一跳,心里有点发慌,这眼神好熟悉,不就是昨天在床上弄她时的眼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