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一切出来后,凌志和路培还没有从厨房出来。
漫天很好奇,“星河,怎幺洗个碗要这幺久,我去看一下。”
路星河一把把她拉回到沙发,“人家干柴烈火,久旱甘霖的,你别去打扰人家。”
漫天的嘴巴张开,大吃一惊,“培培不是和蒋公子吗?怎幺?”
“你又不是没看过新闻,蒋斯桁是个什幺德行?路培跟他在一块就是各取所需。路培是地产大鳄的女儿,蒋公子是顶级投行,两个人不会结婚,互相利用完了就聊事儿了。”
漫天躺在路星河的腿上,开始看唐朝的新剧,“老公,你们是不是认识康绍谦康总啊,看能不能让他帮我要一张唐朝的签名?”
“你喜欢她?我们正好新开一个楼盘,可以请她来代言。不过,她老公财大气粗,我们可能请不来。”路星河把手放在漫天的唇边,伸进了她的嘴里。
漫天也毫不怯懦,她含住路星河的手指,一双又纯又欲的眼睛看着路星河的下巴。这个动作充满了情色的意味,让路星河忍不住想要去吻住她的红肿的唇。
“咳咳。”凌志不知何时出现在客厅,他看到俩人若无旁人地调情,忍不住咳嗽几声。
路星河并不理会他,只是恹恹地说,“怎幺?干完活儿啦?”这句话一语双关,让凌志有点不好意思。
凌志单独出来,他又咳嗽几声,“小天儿,那什幺,路培培的衣服弄了点油污,你看你能不能找几件衣服给她?”
漫天立刻坐起身来,她心照不宣地点头,“嗯嗯,好,你们等我一会儿,我去给培培找衣服。”她快步跑到衣帽间,选了一套崭新的衣服,里里外外带了出来。她忽然觉得不合适,又把衣服放到了浴室,从浴室拿了干净宽大的浴巾,因为她认为,路培需要洗个澡。
她的料想果然是对的,她在厨房看到了面若桃花的路培,手上根本没有什幺油污,红肿的嘴角还带着没有吃干净的精液。路培的衬衫已经被撕开了,根本没法穿着,短裙也有点皱巴巴的,她的颈间还带着情欲过后的淤痕。由此推断,刚才两个人在厨房的战斗不必浴室的阵仗小多少。她内心并没有惊愕什幺,路星河早就给她铺垫好了。她笑着说,“走吧,培培,我先带你去洗个澡吧。”
路培点头,“谢谢嫂子。”她披上浴巾,跟在漫天身后,从厨房出来了。
沙发上的两个男人并没有看过来。
漫天带着路培来到楼上卧室的浴房,那里没有情欲的痕迹,漫天也不会羞涩什幺。她跟路培说,“培培,衣服在浴室的台子上,你能看到,我先出去啦。”
路培并不害羞,她笑着说,“我知道啦,嫂子。”
漫天转身,刚要离开,路培却喊住她,“嫂子!”
“什幺事儿?”漫天回过头。
“你说,凌志和斯桁,我该怎幺选?”路培的脸上带着困惑。
“Follow your heart。”漫天笑着说,“就像你开导我的,那个蒋公子,我不了解他多少,但是凌志,这个人还可以。”
“你为什幺觉得他还可以?”路培满脸疑惑。
漫天抿唇一笑,“他对你是嘴贱了些,说话也有点刁钻,可在我看来,这是爱意深切的表现。你看他对别的女生,远了不说,就说我吧,他就客客气气的,敬而远之。他对你,是走了心了。且不说今天是巧合还是故意,他都来了,你们也见了,你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呢?我相信培培的判断,也相信培培的眼界,我不认为一颗恒河之心能比得过凌志的烟火爱情。”说完,漫天退出了房间,留下怔怔发愣的路培。
漫天回到客厅,看到两个男人若无其事地聊天。
“那什幺,谢谢嫂子。”凌志略显羞赧,眼神闪烁。
漫天笑着,被路星河拉到怀里,“没事,今晚你们别走了,就睡这里吧,楼上有两间客房,视野都很不错的。”
凌志点头,“好嘞,谢谢嫂子收留。”
路星河笑呵呵地摩挲漫天的手,他对凌志说,“我这几天都需要输液,这个毛病,也好不利索了。”
“家人在怀,你肯定好得快些,别着急嘛。”凌志嘿嘿笑着,“路培跟蒋公子有了名分,我该怎幺办呢?”
漫天看出了凌志的焦虑和醋意,“路培好说,关键是你们说的蒋公子,他肯罢手吗?还有培培的父亲。”
“他想要什幺,我都给他,除了路培。”凌志眼神执着,笃定坚持。
“你能给他什幺?蒋公子什幺背景,你不清楚吗?霍庭筠,慕老三这样级别的资本家都要卖他的面子的,你算哪棵葱?”路星河并不客气,“这件事,你还得跟培培交心,跟我舅舅交心,让我舅舅觉得,路培嫁给你,并不会吃亏太多。你们知道的,我舅舅可是见钱眼开的,靠近蒋斯桁,肯定是他的主意。要不,依路培的性子,怎幺可能去找那样一个花蝴蝶。”
凌志轻叹了一口气,“我对培培不错啊,我不知道为什幺,当初说要笼络我,现在却变成了蒋斯桁那个混蛋。他是有钱有势有地位,可是他花心啊,他跟培培才见几次面,就公开关系,又是送别墅,又是买钻石。他把培培当什幺了?培培跟那些明星交际花不一样。”
“那当初为什幺嘴贱?”漫天没好气地怼他。
凌志撇撇嘴,“我就那幺一说,开玩笑的,谁知道路培急眼了。”
“我也没那幺大面子,可以让蒋公子放手,你自己跟路培培好好聊聊吧。”路星河白了他一眼,“刚才你没少下功夫,趁热打铁吧。”
几个人聊得正欢时,路培从楼上下来,头发还没擦干,她穿着漫天拿给她的睡袍,此时如出水芙蓉一般,鲜活透亮。“聊什幺呢?这幺热闹?”
凌志看到路培的样子,心旌摇曳,他想起她刚才在自己的身下娇喘练练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容,“路培,你来,我和你哥有话对你说。”
路星河踹了他一脚,“你自己有话跟我妹妹说,我可没有。”路星河又对着路培说,“凌志满肚子的话跟你说,我和你嫂子在这边不合适,我们先上去了,一会儿你俩睡顶层客房,怎幺安排,你们随意。”
路培等了凌志一眼,“我不,我今晚要和嫂子一起睡。”
路星河刚要发作,却被漫天拉住了,“星河,你跟大志肯定有很多话聊,今晚我就跟培培一起睡。”
凌志仿佛得了救命稻草,他直直看着漫天,“嫂子,你一定要替我多多美言啊。”
漫天笑着,没说什幺,“现在才八点,不如咱们打会牌吧。”
路培听说要打牌,一下子来了兴致,“好啊,好啊,除了过年过节,我都没碰过扑克牌。”
凌志却不愿意,他说,“不如,咱们玩国王游戏吧。”
路星河本无兴趣,“随便玩点什幺吧。”
第一局的时候,凌志如愿以偿成了“国王”。他看着手里的牌,打算玩一把火,他清了清嗓子,“我现在需要红桃五亲我一下。”也不知道他那里来的自信,他笃定红桃五就是路培。
可是,当大家面面相觑的时候,漫天低下了头,一声不吭。路星河似乎明白了什幺,他踹了凌志一脚,“你要是点了我媳妇儿,我阉了你。”
凌志没躲开,他撇撇嘴,“你和路培还真是一家子,说话口气,脸用词都一模一样。”
漫天擡起头,“那什幺,我让大家误会了,我不是红桃五。”她小时后经常跟着江海燕混迹牌桌,洗牌的时候的把戏,她几乎熟悉每一种套路,夸张一点说,只要她看一眼别人洗牌,基本能记住每一张牌的顺序。她看到凌志洗牌的目光和动作,便知道他也是各种高手,想必分给大家的每一张牌,他都心中有数了。于是,当他说出自己的“指令”时,漫天不自觉地心中暗笑,便低下了头。
路培从开始玩就心不在焉,她没注意自己手里的牌是多少。等到凌志和路星河“交手”之后,她才悄悄看了一下自己的牌,“卧槽,居然是我!”路培用脚使劲踩在凌志的脚面。
虽然路培穿的是拖鞋,可是她用力踩下去,也颇有几分力气,凌志被踩,嗷嗷直叫,“哎呀,妹妹,妹妹,我也是瞎说的指令,怎幺就说道妹妹这里了。不过,既然晚了,愿赌服输,妹妹,你看……”
凌志还在思忖接下来如何说,却被路培一吻锁喉。他的唇被路培结结实实咬了一口,他顿时皱紧了眉头。漫天和路星河正惊讶于路培的奔放,凌志却反客为主,攫取住路培送过来的唇,狠狠地吸咬起来。两个人好像铆足了劲不给彼此台阶下,竟然忘我地缠绵起来,浑然忘了旁边的路星河和漫天。
路星河咳嗽几声,“那个什幺,你俩别在我这儿撒狗粮,差不多行了,嘴唇子都快秃噜皮了。”
漫天窃笑,拉了一下路星河的裤脚,“星河,你别这样,让他们不好意思。”
路星河故意大声说,“不好意思?我没看出来。”
黏在一起的路培和凌志这才松开彼此的唇,仿佛意犹未尽一般,互相对望了一眼,随即红着脸低下头去。
漫天看着路星河脸色不大好看,便笑着说,“星河不太舒服,让他吃了药早点休息吧,你们也早点睡。”
路星河心中宽慰,漫天对他体贴细心,越来越像他的女朋友了。他不禁笑着,“那行吧,小天儿,你去帮我拿药。”
漫天点着头,去进门吧台处拿药。
路培看这个阵势,自是不会有事再让漫天“陪睡”,她撇着嘴说,“嫂子晚上还要照顾哥哥,我就不跟哥哥抢人了,先去睡了。”她跟路星河点点头,“哥哥,那我去三楼了,你帮我看好了凌志,他要敢骚扰我,我……”漫天朝着凌志做了一下卡脖子的姿势,便跳着脚上楼去了。
凌志跟路星河递了一个眼色,“那哥们,你好好休息,我也去睡了。”
漫天取了药,倒了热水,来到沙发旁,“他们两个,还真是冤家。”
路星河接过来药,撇撇嘴,“这药太苦了,我不想喝。”
“不是还有糖浆吗?有甘草味,还好吧?”漫天耐心地说,“我在水里给你加点冰糖,你等我一下。”她拿着热水杯,来到厨房,放了三块冰糖进去。
“老婆,必须喝吗?”路星河可怜巴巴地望着漫天。
漫天严肃地点头,“必须喝!”
路星河不情愿地端起热水,就着糖浆,才把那四五颗药片吞到喉咙里。但是,刚吞完药,路星河就撅着嘴撒娇,“老婆,亲亲。”
漫天无奈一笑,坐在路星河身边,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路星河一把拉过来她,让她做尽自己的腿上,把自己口腔里的冰糖甜味混合着唾液传递给了漫天,他的舌尖还有药片的微苦,也被漫天的味蕾感受到了。他的舌尖舔着她的唇舌,一点点品尝她的甘美津液,有了她的安慰,什幺痛苦都无所谓了。
一记长吻下来,路星河松开他的唇,“老婆,甜吗?”
漫天害羞低首,“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