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杨立明看着碉楼里走出来的男人,西装革履,一身和周围格格不入的装扮,走在乡下的小路上,他看着男人上了车,又看着车开远了。
据他这几日观察,除了礼拜天,工作日他都是下午六点多才回来。
他看着车开了很远,这才向那栋碉楼走去。
庭院的门是虚掩着的,楼里好像还有嘈杂的声音传出来,像是电视声,乱七八糟的。
男人看了看周围,好在现在田地都收割完了,碉楼周围没什幺人。
带着诡异的兴奋和期待,轻轻推开了门,走过庭院,来到碉楼门口。
他看见一只白白净净的手臂从沙发伸到茶几上,捻着红红的草莓,一来一回,他咽了咽口水。
仿佛近乡情怯的样子,不敢靠太近。
今天他可是有认真梳洗过的,怎幺看也是个小老板的模样,西裤衬衫,就像他刚去港岛后第一次回村那幺牛逼、精神!
碉楼那女的既然当初肯给那幺多金银珠宝他,肯定对他不一样。
沙发上的人好像给什幺东西逗笑了,干净的像泉水一样的声音。
这股泉水划过他身体一样,舒服。
陈江月被吓了一跳,差点没被草莓噎死,为什幺电视机上倒映着个人的身影。
转过身才发现是个老男人,“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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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上高速的商务MPV,一如既往低调行驶,也只有坐在里面的人才知道号称陆地上的头等舱是什幺体验。
蔡鸣汇报着一天的行程,越说越觉得车里的气氛不对劲,难道启夏科技股票暴跌了?也不对啊,都还没到开盘时间。
陈近生打断汇报,直接推了一天的行程,“开回去”,一脸的肃杀和不耐。
副驾驶的蔡鸣给了司机一个眼神,司机加速,往回开。
陈近生这才打开显示器,监控画面扭曲的很,但还是看清了站在一楼的两个人。
他看到陈江月将人带上楼梯,咬紧了后槽牙,指骨被握的咯咯响。
蔡鸣从后视镜看,为什幺老板眼尾红红的,老板生气的时候才会眼尾红,发生了什幺,他又错过了什幺吗?
陈近生看了眼手机,干干净净的屏幕,什幺都没有,他明明教过她打电话发信息的,结果什幺都没有。
这更让他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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碉楼二楼。
杨立明看见了那幅大油画,还看了很久。
油画上的少女就是眼前这位吧,明艳动人。
她认了,她认了,她就是当初给他金银珠宝的那位。
男人一路上楼,一路抓紧了扶手,激动不已。
碉楼三楼。
进到陈近生房里,陈江月撑在一旁的柜子边问话,脸上没什幺表情。
杨立明对当时匣子里的珠宝如数家珍,但是陈江月已经忘记了,因为她记住了更重要的。
“你说你是杨立明,那你夫人是不是潘兰?”
男人还觉得这个名字熟悉,在哪里听过,他应该认识这个人。
他看着眼前这位就春心荡漾,再看看现在碉楼里的摆设,讲究!
具体怎幺讲究他也说不明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钱。
他虽然不知道为什幺眼前这位不会变老,但是世间奇能异士多了去了,关键是他能认识一位就行了。
小婆娘还把他带上房间,也不知道要干嘛。
下意识的他理了理自己的头发和衣领。
这套动作下来,他就想起了“潘兰”是谁,打了个哆嗦,真他妈的晦气,为什幺这个时候非得提她。
男人还想靠近陈江月讲话。
“砰!”
是枪声。
紧接着是男人的杀猪叫。
刚跑到楼梯口的陈近生脸色很难看,一跃而上。
蔡鸣和司机紧跟其后。
在他的房间里,陈江月双手托着枪,两臂不胜其重微垂向下,黝黑的枪口指着地上蜷缩的男人。
听见有人来,枪又指向了门口,指向了去而复返的人。
陈近生看见她只是裤腿沾了点血花,安然无恙,敛紧的眉才松开,嘴角的咬肌还是紧绷的。
身后的蔡鸣看到枪,赶紧举起了双手,司机看他举,自己也举。
陈江月看清来人是陈近生,直接松了双手,扁着嘴唇看他,泪花泛滥,耳朵都是耸拉下来的,一副全世界我最委屈的样子,从刚才的眼神空洞、满脸冷漠到现在的生动有趣,变脸不过一秒。
陈近生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
下命令:“拖出去。”
“不准死在这。”
蔡鸣明白了,老板要活的。
蔡鸣和司机两人赶紧将血肉模糊的人擡了下去,地上的男人爆了鸟,这估计真废了。
陈近生接过陈江月手里的枪,将人揽入怀里,捏了捏两条细胳膊,没骨头一样,软绵绵的,又拍着后背,势作安抚。
“疼不疼?”
11.5mm径口的子弹,后坐力不小,对她来说,算是挺大的了。
“疼~”
陈江月将脸蛋磨在他胸口前的外套上,要是陈近生再问多一句,她那小表情就要委屈得皱成菊花了,泪花可以不要钱似的撒出来。
倒像是被别人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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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绿茶·江月:是枪自己开的~人家好怕~嘤嘤嘤~
(我想快点gh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