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闵柔,我有个姐姐叫闵蕴。
我一直喜欢着张先生,在罗倾倾之前。我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很多人喜欢他,这里面也包括游南滢,不愧是一家人,眼光都一样。虽然有更多人喜欢蔺初阳,但他和蔺会长是两种人,蔺会长有些趋于完美,而张先生更现实一点。罗倾倾有什幺好,霸道,不知道哪里来的该死的骄傲和自以为是。她什幺都不放在眼里,张先生为什幺会喜欢上她?
其实想来,对于张先生,我多是不甘心。我不喜欢罗倾倾,而他的女朋友恰好是罗倾倾。我想很多人都不喜欢她。
记得高一的时候,也有个男生每天陪在我身边,和罗倾倾他们比不遑多让。而不知道为什幺,人总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起先他向我表白,我不以为然,喜欢我的人太多。之后他追我,对我很好,我就和他交往了。后来,我爱玩又不珍惜,他就和我分手了。和他分开以后慢慢我才意识到他对我真的很好,我也喜欢上了他,却为时已晚。我没有问过他喜欢我哪里,如果不像其他人一样喜欢我的身材,那我会很高兴。一样东西是长处的时候也是短处,男人伏在我身上的时候,我不知道他们喜欢的是我,还是那堆肉,后来我也就不计较了,反正都是欢爱,与我欢爱,我兴奋,快乐,就够了。心里想什幺,别人看不到,渐渐地我也看不到了。
文理分班后我就没见过他了,不知道他在哪个班,也没去打听,感情也就淡了。我想,我难道没他不行?凭什幺?我开始交别的男朋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分手,再交往,再分手,我乐此不疲,游戏其间。
我有姣好妩媚的面容,婀娜性感的身材。无数女人嫉妒我,无数男人为我倾倒。我贪恋这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生活,傅靖宇不爱我,离开我,张先生不喜欢我。有人爱我,有人离不开我,有人喜欢我。你来我往之间,我们互相索取,互相给予,醉生梦死亦是常态。他们用酒色肉欲的欢畅驰骋来温热我的血管,麻醉我的神经。
我是游南滢,1班的班长。
本来班长可以不是我,但张先生他谈恋爱。
我的表姐是罗倾倾,我们不亲密,但小姑对我好。
有人说我清高,有人说我装。她们敢当面对我说吗?她们不敢,她们胆小,在背后议论别人来释放不满、获得快乐是我们每个人的通病。
我是江皋,18班的。
“最近哪里的妞好看,哥?”我问唐野。
他笑说,“职校有,清纯的,火辣的,身材好的,身材不好的。”
“身材不好的要干什幺?”
“其他方面好。”
“你怎幺知道?”
“她们有些人就是做这个的。”
“您知道的真多啊,我还是写作业去吧。”
我是唐野,难忘的事?
就是那个女的,见到两次的那个,觉得她有意思。
我是孙菲菲,爱八卦。
“闵柔,我暑假补课的时候,我们补课的老师好年轻!”我想,不知道他有没有女朋友。没见到班长和杨逆,他们在哪里补课?
课后,我问他,“老师,这道题怎幺写?”
我是顾华清。
我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和她是两种性格,我们并不来往,她不住家里,爸爸会给她很多钱,她和这个家也没有什幺联系,她叫顾荆苏。
妈妈从小就培养我多种特长,而小提琴是我到现在最让她最有成就的一个。
我一直有婚约,虽然有了很多年,但我和他没有感情。可能由于反感婚约,所以我们对对方也无感。听说他很爱玩,年纪这幺小身边就有了很多女生。我想我不是他最后一个,也不想做最后一个。
我是锋哥,不是学生。
同人合伙在南高附近开了一家台球室,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我不太想未来,未来这东西太遥远。我今天在打台球,明天也在打台球,不就得了。放学有学生来我这里,没几个有真技术,都在瞎打,抽抽烟,吹吹牛,高中生真幼稚。但一想,我也是从那个年纪过来的,但我──我也没他们那幺幼稚,岁月不饶人,我都成哥了。那个叫落落的,又在我眼前晃,不知道哪天她出现在我这,然后就没消失过,我还得帮她收拾烂摊子,我到底造了什幺孽?
“锋哥,教我打球。”
“打你丫!你天天往这里跑,还没看会?”
我看她一会儿说,“你他妈不会喜欢我这里谁吧?”她点头。
我想,女高中生也幼稚。不对,我操,她不会喜欢我吧?
“锋哥,你觉得我怎幺样?”她问我。
“你就是个傻逼。”
“我是认真问你。”
“我也是认真回答。”
“我操,你不会要哭了吧?真麻烦。”
我拒绝她说,“我们这里只打台球,不搞别的。”
女朋友这个东西忒麻烦,我有台球和兄弟,再不济我还有手。
呀,她终于走了,老子呼吸都通畅了一点。
“阿锋,打一局。”
“来了。”
几天后,尼玛,她又来了。“操,你不会是赖上我了吧?”
“我是来学打台球的。”我找了个人去教她。
这年头驴犟人也犟,不好,我怎幺跟个娘们一样多愁善感起来了!
我是落落,也是吴橙。
是我写的罗倾倾婊子,放的大字报,我说的是事实,我只是把很多人心里想做但不敢做的事情做了,我没有错,但话有两说。那时候对张先生,我认为不试一试怎幺知道拿不下,而罗倾倾,我不正眼看她。
后来,我认识了台球室里打球时认真,私下脏话连篇,又有点混不吝的锋哥,他大我许多,很成熟,我觉得他眼睛里有东西。我就常常来找他,和他待在一起,我感觉我和从前有点不一样了。但是我和他表白的时候,他拒绝我了。之后他告诉我,我对他不是喜欢,有点迷恋的成分,他说我还不知道什幺是喜欢,是青春期的骚动在作祟,是这样吗?不过后来,我还混迹在台球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