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铮瞬间想到了越凌伊从老家带过来的红布包,难道那里面装的是骨灰?是她父母?七年未下葬一直放在家里?还是……他又想到那张旧照片,她小时候和现在的长相差别不算太大,可大腿处的胎记去哪了?
那照片上的女孩,或许……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蓝铮找来胶带把破损的纸盒粘贴完好放进主卧,她不愿说,那他就当不知道好了。
当天晚上越凌伊没有回家,给佛跳墙蓝铮发微信,告诉他们这段时间她要留在学校改毕业论文,都不回家了,让他们不必等她。佛跳墙忙于餐厅装修,蓝铮也在琢磨赚钱的事情,恰好上次他拍的汉服商品照出片了,摄影师姑娘念着他帮过她,建议他在网上搞一搞社交账号,他颜值高身材好,还会武术,借着上次他见义勇为的视频热度,很容易涨粉,将来也能吸引更多的商家跟他合作。蓝铮一时半会也没想好做什幺工作,既然无意间当了一回汉服模特,在汉服市场发展一下也未尝不可。
越凌伊当初上大学时因为被杨家人阻挠,没买到火车票,买了汽车票来学校报到,差一点就错过了报名时间,本院的宿舍都分完了,她被宿管调配到同一栋楼的建筑工程学院的宿舍,这个院系女生少,宿舍空位多,她就这样认识了建筑系的欧凰。
欧凰人如其名,欧洲之皇,无论是在阴阳寮当阴阳师还是在大宋当垃圾王,以及后来跑路去当了空桑少主,她抽卡都欧气爆棚得让别人想打她。越凌伊的好几个御品食魂——龙井虾仁太白鸭,玉麟香腰屠苏酒,全都是靠欧凰的小红手给抽她出来的。
她们现在大四,其他两个女生已经签了公司都搬出去住了,欧凰是学霸,已经保研了本校硕士研究生,目前在她老爹找的建筑公司实习,单位离学校不远,为了能和越凌伊在一起待久一点,她还住在宿舍。
越凌伊准备等论文改得差不多了就去画室集训,现在是阳历二月份,成人艺考是十月底,有八个月的时间,她还来得及去集训。
日子还是要过,她不允许自己沉浸在无情要离开她的悲伤情绪里,她有她的人生,他有他的路途,希望他早日恢复健康,将来若有缘再见,还能平平淡淡问个好,那便够了。
回学校第二天中午,越凌伊在食堂吃饭,接到了研究所杨教授的电话。
“盛太太,你今天方便来一趟研究所吗?”
越凌伊一下子紧张起来:“杨教授,是不是他的病情有什幺问题?”
“没事没事,手术很成功,近期恢复得也很不错,就是不知道盛先生最近怎幺了,复健的运动量比平时多了两倍。我能理解他的心情,但恢复的过程也得讲科学,不能一蹴而就。昨天来了一位姓福的先生探望他,福先生走后,盛先生的运动量又增加了。以前我们劝,他还听两句知道休息一会,但从昨天开始,谁的话他都听不进去了,现在也许只有你才能劝他了。”
越凌伊心急如焚,连忙答应:“好,我马上过来。”
越凌伊着急慌忙地打车往研究所赶,离学校不远,两站路,打车五分钟就到,她下了车一路跑进研究所直奔无情的房间。
现在是午休时间,房间里空无一人,杨教授带她去往复健室,路上简单说了下无情的近况,从元宵节开始就不太对劲,这几天开始复健,他的运动量远比其他人大,连午休时间都在运动,杨教授担心他运动量过大,反而影响恢复。
“杨教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劝他,让他听医生的话科学复健。”
越凌伊来到复健室,透过门口的玻璃窗,看到无情坐在一个有点像单车的器械上,踩着脚踏板转得飞快。杨教授推门而入,含笑道:“盛先生,你太太来看你了,你回去歇一会儿吧?”
“有劳杨教授。”无情停止运动,取过旁边的双拐,下了器械撑住,越凌伊疾步进屋上前扶住他,却不敢看他,只感觉到有一道刺拉拉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清晰地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些重, 也许是过度运动的原因吧。
无情没有甩开她的手,她也低着头看路不说话,一步一步地扶着他回房休息。
这条路并不长,越凌伊走得极为难熬,她不知道怎幺面对无情,搜肠刮肚想着等会该怎幺劝他,进了屋她的思绪还很是乱,没留意到无情在进屋后顺手反锁了门,突然身子一轻,被他打横抱起,拐杖掉在地上,越凌伊又惊又急,生怕无情摔倒,下一秒却被他抱着大步流星地走进了玄关处的卫生间。
越凌伊大喜过望:“月牙儿你能站……”话音未落,她已被他放在洗手台上,炽热的唇堵住了她未说完的话,舌头更是借机长驱直入,搅弄她的舌头让她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也许是久别重逢让欲望轻易燃烧,也许是积怨已久的惩戒发泄,这个吻从一开始就很猛烈,是在她口中肆虐的狂风暴雨,四处撞击她的牙关上颚,勾缠住她的舌头用力吸吮搅动,带着莫名的不安,疯狂吞噬她所有的气息与声音。
被突如其来的吻袭击,越凌伊不知所措,连日来心底深处的惶恐不安却在此刻被这个绵长的吻消弥平息,激烈的吻让她忘记了换气,缺氧让她大脑一阵阵发懵,身体本能的渴望让她主动攀上无情的肩颈,包容他放任他,任由他贪婪地攫取索要。
扶在她腰上的双手亦未闲着,顺着腰肢寸寸上抚,掀起衣服堆在胸口,单手解开内衣背扣,温热的掌心瞬间握住将将被释放的饱满乳肉,用力地揉捏按压,带来阵阵酸痒,悄无声息地瓦解了她所有的力气。
直到被吻得快要窒息,无情才终于放过了她,抵住她的额头气喘吁吁,给彼此缓冲换气的余地。她这才发现,就在刚才她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她都快被他剥光了,鞋袜裤子全都落在地上,光溜溜的腿上仅剩内裤,在她怀里的手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脱掉了她的套头羊毛衫和保暖内衣,上半身就剩下一件背扣已经被拆开的胸衣,孤零零地挂在身上,徒劳无功地遮掩住胸口一对浑圆雪峰。
越凌伊不敢去看无情,眼神飘忽无处安放,心里既欢喜又忐忑,小声嗫嚅:“你不是不要我了,怎——”
又一个深吻截断了她的话,无情含住她的嘴唇吞掉一切自己不想听到的话,脱掉她身上一切遮蔽,捧住她的脸颊让她不得不与他对视。
如此近的距离让越凌伊不能再逃避,她看到无情眼中的灼热,烧得她全身肌肤隐隐发烫,他的眼神里没有她预期中的厌恶,是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蕴含着毫不掩饰的欲望,告诉她他对她的渴求。
“谁说我不要你了?我现在就想要,你愿不愿意给?”浊重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上,无情的嗓音有些沙哑,呼吸间胸腔颤动,紧紧贴住她赤裸的身子。
无情没有不要她?是她误解他了吗?越凌伊睁大眼睛看向无情,他的眼神太过热切,她不自觉地捂住胸口,他都扒光了还问?她羞红脸咬唇开口,刚说一个“我——”又被他以吻封缄,依旧吻得强势而霸道,不给她任何余地做出回应,连着双手一起在她身上肆意横行。
宽大的手掌包复住她胸前圆润的软玉,五指收放间捏出阵阵波涛,乳尖一点柔嫩经不住几下揉蹭就变得翘挺起来,硬硬地硌着他的掌心,两朵花蕾皆被他唤醒,在指间跃动轻颤,娇艳的嫣红明晃晃地在他的视线里占据主角的位置,可爱又诱惑,让他把持不住地一再揉捻拨弄。入手的软滑让他下腹一阵发紧,无情含住着她的唇用力吮吻,不想听到她可能会说的任何关于别人的话,一边揉弄这两团让他爱不释手的大雪兔,另一只手顺着身体贴合出探入她的腿心,触到一手的湿润,顺利地进入穴口,碾擦过湿热的内壁,时轻时重地抽插按压,勾出缕缕热流,黏腻湿滑的触感告诉他,她已经做好了接纳他的准备。
越凌伊隐约听到一声极低的轻笑落在自己的舌尖,带着满足与宠溺,丝毫未被她的喘息掩盖。她羞红脸想夹紧双腿,却也夹紧了他放在她腿心里的手,又急忙分开,却又好似欢迎他继续侵占她的秘密领地,一时间进退两难,悬空的双腿无助地发颤,绷紧脚趾承受他给予的一切。
她好想他,从最初的那个吻开始,她就湿得一塌糊涂,不管了,不管无情那天跟她说“你不必来了。”到底是什幺意思,现在她只想让他填满自己,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身体的欲望切切实实地告诉她,她想要他,想要她的神和她一起享受这人间最平凡的七情六欲。
无情已经忍得太久,抽回手指解开皮带,裤子褪了半截,释放出早已肿胀的欲根抵在穴口,一挺腰尽根而入,重重而急促地碾压过花穴里的层层褶皱,一瞬间他眼前炸开了一片烟花,这滋味美妙难言,比上一次交欢还要蚀骨销魂,他亦未能忍住,喉咙里发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着她的呻吟一起轻轻颤抖。
越凌伊还未及反应,花穴就被突然撑开填满,饱胀的刺激让她失声吟叫,猛然反应过来这里是研究所,病房的隔音效果可能不太好,又极力忍住,化为破碎的呜咽,被无情尽数舔舐吞吃入腹。
隐忍已久的欲望终于得以纾解,依从本能抽插了十几下,爽过头后无情陡然想起来还没戴套,便停下来依依不舍地退出去。
拔高的快感戛然而止,越凌伊正享受着,突然从浪头跌落,察觉到无情要走,她下意识地伸手一把紧紧搂住他,依偎在他怀里,双腿一擡缠住他的腰,主动把退出半截的肉茎吞回去。
“月牙儿,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