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底,宁城迎来盛夏第一场暴雨。
天色暗沉,雨打落树叶,世界像掉进墨绿色的颜料桶,粘稠又潮湿。
开门声响起时姜孜正盯着落地窗出神,如果不下雨,就能从这里看到墨色晕染下的氤氲迷离,霓虹闪烁汇成钢筋丛林里湍流不息的条条星河。
“喝酒了?”沈度褪了西装随意扔在床尾,松领带时银色表盘在突出的腕骨上微微晃动,脸上看不出什幺表情。
姜孜先是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快要融化殆尽的冰块已经不能发出响声。
转而又朝着高大身影站立的方向走过去,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暗黄的壁灯,迷离月光中望着,像是在追寻遥不可及的光。
“还没喝多少你就来了。”靠近后,她饮下最后一口。
这间公寓位于宁城最繁华的商业中心,顶楼复式,无遮拦坐拥市中心天际线。
天气晴好时,能看到与最高塔不相上下的沈氏集团大楼上巨大的灯牌。
绵延不绝的夏日湿气更容易滋生情欲,黑暗中姜孜觉得自己像江流上漂浮的船只起起伏伏没有重心,耳边只剩呼啸的喘息。
直到她抓住了沈度的手,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正在她的长发中游走,放肆的亲吻拉出暧昧的银丝,晦暗灯光下情欲升腾。
“沈度。”唇舌交缠了许久后姜孜终于找到了呼吸的空隙,她喊他的名字,然后翻了个身,以主动的姿势亲吻他的喉结,在他的耳边说:“今天我们做到天亮吧。”
对于成年男女来说,和分别前夜更般配的应该是大床上缠绵悱恻的赤裸躯体和压抑不住的呻吟。
沈度没有回答,漆黑的眸和落地窗外的雾气一样深不见底。
他抓住她纤细的脚腕,看那里和细滑的腿连成一条柔软的曲线,感受着她跨坐在身上的轻浅重量,然后挺腰送进去。
灵活的白浪随即被翻起,姜孜仰起头欢快的呻吟,此时痴缠的躯体已经盛满最原始的冲动,沈度直起上半身托住姜孜的臀,把舌头送进她口中肆意翻搅,姜孜也伸出香舌相迎,吻得几乎透不过气。
“唔……有点……有点深。”到底是有点害怕了,他此时挺进的力度像是要把她吃光,姜孜觉得自己大概挨不到天亮就会被弄晕过去。
沈度丝毫没有减轻,而是进盯着她眼中迷蒙的雾气,似笑非笑,像是一场激烈对峙,自己和自己的,也是他和姜孜的。
大概是因为她叫的太好听了,细碎的呢喃娇艳的婉转成美妙的旋律,在看到她耳后那颗小痣时,差点脱口而出 ———确定要分开?
但还没来得及,姜孜的小腿便缠了上来,主动搭在他的肩上,又主动叠回胸前。
她身材一向保持的很好,腰细胸圆,体态柔软不干瘪,扭起来像猫也像狐狸,风情万种的勾人。
绛红色的指甲和冷白的肤色糅杂在一起显得张扬又狂野,堆在腰间的黑色蕾丝睡裙光交缠着黏腻的爱欲。
此时姜孜已经开始流泪,支离破碎中回应着沈度的揉捏,蜜穴被撞的合不起来,他坚硬的腹肌紧压在她的小腹上,虽然知道不可能从这种支配中逃脱,但还是仰起下巴不服输的舔他的耳垂。
沈度被她吸的发麻,换了在后面的姿势命令道:“姜孜,再打开一点。”
“打开什幺?”姜孜故意装作不明白,把两腿并的紧,不让他那幺快进去。
转身时露出一口白牙,红唇发出的声音尾端微转,像撒了一堆细小的钩子,勾的人酥酥麻麻。
沈度还能不知道她那些小心思,她在床上一贯这样,喂饱了就开始不配合。
“打开腿,让我进去。”他两手箍住她的腰,语气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温和。
姜孜也立时感受到了男人气场的变化 ———
沈度是个非常懂得如何掌控的上位者,言谈举止中会非常自然的流露出气势凌人的骄傲,他可以用他的财富与势力轻而易举地撕碎你,却也会因为这种可以随意支配的强大力量的破坏性而保持尊重和礼貌。
但再绅士也是狩猎者,茫茫荒漠中嗜血食肉,一丝不苟的优雅西服只是伪装,手中的染血长箭才是真正的颜色。
出击时把箭头轻轻抵在猎物的胸口,用温柔的吻和细腻的抚摸营造出看上去最安全的环境,那份优雅的风度会让猎物的喉咙愈发干渴。
他开始亲吻姜孜的蝴蝶骨和腰线,手握性器在她臀上抽动拍打,没有多余的动作,仅是用涂抹在她股沟上的点点白灼就能拉上她一起沦陷。
“沈度… 你进来。”
“可以了?”沈度偏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姜孜转过来的侧脸,低沉的嗓音和她的心跳共鸣。
青筋虬结的小臂像藤蔓一样攀紧双乳然后提腰插进去,往最敏感的地方撞,往最深的地方撞。姜孜彻底湿透了,很快就有些不清醒,仰着优美的脖颈享受着迷离状态下没有理智的快乐。
他让她张开双腿,在里侧留下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细碎的呻吟在吃进他递到嘴边的手指时开始甜腻的不像话,春药混着糖浆,在高潮的余韵久久不息的徘徊。
夜色遮不住旖旎,没有人提起再见。
说到底不过是不明不白的关系,灵魂和肉体都要通透的铭记,蜉蝣朝生暮死,只为看一看凌晨四点隐入罅隙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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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ibo:你看天蓝不蓝koi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