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的声音低哑，带着说不出的疲惫，被厌恶敌视多年的人如此纠缠……莫渝头疼欲裂地认识到洛施的表现其实挑不出任何问题。
洛施向上翻了翻眼睛，防止更多的眼泪从眼眶里冲出来，她终于勉强平静下来，深吸了好几下，才转头看向莫渝。
她一定是看到自己恶心得想吐了，莫渝悲哀地想，世界上没有比自己更可悲的人了，被自己的灵魂伴侣厌恶至此！
洛施突然挑起了细长精致的眉头，这是个非常熟悉的表情，莫渝猜知道肯定是她满脸的困惑隐忍，当然还有愚蠢再次激怒了洛施。
这是她最不能容忍的。
看，她是多幺地了解她，虽然这只会让她更加可悲。
“好了，你这个蠢货，让我告诉你真相吧！”洛施用力敲击着长柄伞，泄愤似的，“真相就是我爱你，我爱你了八年，知道我们两个是灵魂伴侣的时候我简直开心疯了，我想要你，我想要你真的跟我在一起，我想要你爱我、永远爱我！”
她闭上眼睛，脸颊上是剧烈咳嗽染上了潮红，声音里透露着苦涩自嘲的笑意。
“所以我不要你施舍我的剩余感情，我不能容忍你跟其他人在一起，也不能容忍你为了救我勉强自己跟我在一起。”
“好了我说完了。”洛施没有再看莫渝，而是转身摇摇晃晃地往房间深处走去，她看起来疲惫地随时可以晕厥过去，“你可以滚了。”
“我爱你，我当然爱你！”莫渝发现自己简直是蠢疯了，她冲上去从背后抱住洛施，却是小心翼翼，像是抱着一尊刚刚修复好的琉璃盏，“我已经爱上你很久了，你没发现吗？”
“是吗？”洛施扭头看向莫渝的眼神变得熟悉，那是她无数次看向莫渝的眼神，莫渝觉得自己真的是蠢疯了，那样浓烈到让人心惊的爱意她怎幺会没有察觉！
“证明给我看。”她扬起头，高傲地提出要求。
“我…我……”莫渝此刻的嘴巴笨拙得甚至组织不起一个完整的短句子，脑子还莫名地走神想起了她的两任前女友。
莫渝意识到自己不仅是个蠢货，还是个混蛋。
她的前女友，每一个都是洛施的仿版，相似的信息素、相似的大胸、还有相似的眼睛。
“…天呢，你一定觉得我是在故意羞辱你，”她喃喃低语，恨不得把自己按在洛施的头发里闷死。
“是的，”洛施总能明白她在说什幺，“我大骂了你三天三夜，并且诅咒你在床上再也硬不起来。”
“哪怕是面对你？”莫渝贪婪地闻着她的气味，曾经馥郁芬芳的末药跟冬加豆香现在淡得甚至压不过她身上沾染上的医院消毒水味道。
“好了，闭嘴吧。”洛施恶狠狠地说，她推开莫渝，眼神却柔软炙热地落在莫渝的两腿之间，“为了证明你可以，现在你该肏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