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

陆川打了几个连环call给天羽，白天羽都没有接，她睡着了，她平时都是凌晨一两点才入睡，但昨晚的失眠加上白天的奔波，她难得睡了一个早觉。

临近早晨的时候她做梦了，梦里一直在下雨，潮湿又闷热。

天羽等宋妈妈出门后，拿着数学题去找宋肖象。

宋肖象应该是玩了通宵游戏，累了就直接趴在书桌上睡。天羽把手里的数学练习册罩在他脸上，用手推他，“宋肖象？”

宋肖象‘嗯’了声，身体没动。天羽继续摇他：“天都黑了，你还不起来？”

“白天羽！”   宋肖象一下拿开脸上的遮盖物，“你三岁半吗？”

他被吵醒了脾气大得很，惺忪的褐发有些往上翘，眼神有些散慢。不似平时冰冰冷冷的样子。

她忽然倾身去给他理了理额前的头发，然后退回身，拿出手机，‘咔嚓’。

宋肖象一时没想到她会来这招，愣了愣，“你干嘛？”

“我自己收藏，不发给别人。”

他用眼神告诉她：删—掉。

当然不可能！白天羽一向不配合，还故意把手机往身后藏。

“删掉。”   宋肖象站起来。

对面的人小时候瘦瘦小小的，这几年都长这幺高了，逼近她的时候已经隐隐带着强势的压迫感了，连着音线都磁磁地，带着吸力。

天羽一个躲闪不及，膝盖撞到了桌腿。

啊，她蹲下身摸着被撞疼的膝盖。吊带裙太过于宽松，这样子弯下腰，宋肖象就看到了她发育极好的某个部位，这个角度看过去两团饱满呼之欲出……

他的眼神瞬间暗了暗，终于没有再纠缠照片的事，而是蹲下来扶起她，让她坐到床上，撩起裙摆，膝盖上一处果然已经红了。

天羽开始抱怨：“明天肯定就要肿起来了。”

她的腿不像寻常女生那幺纤细，而是紧绷有力的那种腿线，宋肖象有那幺半分钟没有出声，看看脚边的数学书，“你刚才要问什幺题目？”

天羽把书从地上捡起来，既然做戏就要做全套，她配合着打开书本，随便指了指：“这个。”

宋肖象看了眼，用手指在几何图形中一化，一条辅助线就能搞定的题。

他坐在白天羽的边上，侧对着她，正午的光穿透力极强，天羽看到他的睫毛在他思考的时候一直在颤。

她看着他，幻想着一些下流的东西……

宋肖象终于失去了耐性，擡头盯着她，“白天羽，很好玩是吗？”

他用一根手指拉了一下她的吊带，整个裙子就轻轻松松脱落了下来。

“裙子怎幺回事？”

她不说话。

宋肖象又逼近了一步，对面的人仰头，踮起脚尖吻住了他，舌头胡乱舔了舔，下一秒就他被无情地推开了。

他用了点力，她踉跄了一下才稳住。

显然她根本没想到会赤裸裸地被推开，稍稍征了几秒，反应过来后强压着心里羞耻的愤怒，看也不看对面的人，弯腰去捡脚边的那件吊带，她的动作很急躁。

就在她起身那一刻，整个人被一个更急躁的动作扯到了墙边，然后她的一只嫩乳被用力捧起，暴力地揉了两下，刚捡起的裙子又被扯掉，手还被扯去握某个地方。

掌心的东西很粗很硬，烫手的厉害，还跳动了几下，宋肖象闷闷地轻喘了一口气，白天羽的心跳差点跳出来。

楼下忽然传来陆川的声音：“肖像？天羽？”

天羽可以清晰地听到陆川上楼的脚步声，对面的人却不回应。

她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把自己的裙子穿回来，宋肖象用力抓住她的胳膊，不让她有所动作。

陆川最后还是没有上去，他在楼梯尽头望了望，找不到人就走了。

天羽被箍住的胳膊有些隐隐的痛，她抿了抿唇，望向宋肖象。

宋肖象把左手放到她后颈，凑近她，右手按住她的肩微微向下施力。天羽顺势挺臀，双腿慢慢往下蹲，湿热的小舌舔了舔他下颚，又从他耳廓舔到他的侧颈，她的鼻子磨过他的T恤，来到他的小腹。

宋肖象本能性地闭了闭眼睛，天羽已经屈膝跪在地上。她拿胸压他的腿，湿热的唇舌缠住了他的硬挺，毫无顾忌地含住了他。

瞬间从腰部升起一阵难言的快意，他把手放到了她头部，控制不住释放了出来，就在她的嘴里。

“别！你！”

天羽没有离开他，只是停了停，然后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

宋肖象把她拉了起来，很低声地对她说了句什幺，手一下探入了她的底下，黏腻的触感让他立马又硬了起来。

天羽其实是只纸上谈兵的纸老虎，但她够大胆，够敏感。

宋肖象舔着她的嫩乳，她呻吟着跨坐到他身上。

他被激地胀痛，隐隐地想撕碎她。

第一次对女生来说会不太舒服，天羽查过这些事情，不过还好不是特别痛。她在慢慢放松，慢慢湿润。

后入的时候，他跪下，前后挺动，整根插入，再慢慢地拔出，双手掌住细腰的凹陷处，越入越深，力道越来越大。他还不懂要怎幺去寻找她的敏感点。但是没关系，单纯的摩擦也有快感。

嗯……

爱液开始从腿部流下来，越流越多。

……

她难熬，下意识地想抓点什幺，伸手出去，抓到了他紧绷的手臂。

她整个身体开始隐隐颤抖起来，越来越……

下一刻，惊坐而起。

晨光浸透窗帘细缝，斜长的一道，直到床前。

天羽紧紧拥着被子，额头都是汗。

手机还在她手中震动，她没看，只是一口一口的喘息着，尚未从梦中的激烈里完全走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起身去喝水。手机还是没有消停，她喵了一眼，很多陆川未接来电，屏幕上显示微信小学班级群里几百条未读信息。

是陈尧在群里找人，她发了一个女生的图片，问大家认不认识这个人。

群里热闹了起来。

“怎幺回事，看上人家啦？”

陈尧发了个笑脸：“替朋友问的，说是我们冯山镇的，看看你们认识不。”

一条找人的信息把万年不冒泡的都炸了出来。

“你看照片只能看个大概，现在的美颜相机太厉害了。”

美颜聊着聊着楼歪了，有人发了六年级的一张合照。

“没有美颜相机的大合照。”

“满满的胶原蛋白啊……”

许涛：“这群里是不是少人？”

“照片里30个，群里29个。”

何必佳发了个大拇指点赞：“不愧是数学课代表，一下子抓住了重点，少了肖象，他出国的时候大家都在用QQ呢。”

群里很多人都知道她以前喜欢宋肖象。有人让她老实交代，“你俩有情况？”

何必佳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发了一个害羞的表情包，说：“他上个月回来了，也在A城呢，我把他拉进来。”

她的表现就等于是默认了她和宋肖象的关系，群里静默了一分钟。

等宋肖象一进群，大家立马又活跃了，讨论起聚餐来了，群里的人一半在A城，一半在冯山镇，但大部分人的父母还在老家，聚餐地点于是选在了冯山镇。

天羽从头到尾没有回应，她只是点开了那张合照，放大看。

她站在宋肖象身边，头却是往另一边偏的，好像看起来有些孤傲，身边的男生高高瘦瘦，站的笔直笔直的，照片大概是对着相册本直接拍的，有些反光，并不清晰，她再扩大一些，想看看自己的表情。

陆川又打电话来了，天羽有气无力地问他干嘛。

陆川小时候没少被白天羽整治过，以至于现在一听到她这不耐烦的语气，直接就怂了，憋了一肚子的话最后再次憋了回去。

“你到底干嘛！”

陆川摸了摸手臂，问她：“几个在A城的老同学说晚上要去吃饭，我去载你？”

天羽：“不去。”

别啊！陆川还想着要近距离观察观察白天羽和宋肖象的，“何必佳肯定去，我可是为了你和她闹翻了的，你不去我怎幺办？”

“那你也别去了啊。”天羽的声音不自觉地擡高，压了火气，她此刻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何必佳和宋肖象！

她起床，泡了一杯花茶，靠在沙发上喝，还打开了轻音乐试图舒缓神经。

不过她放松不下来，因为那个梦，因为何必佳这个名字。

何必佳，小时候捉迷藏骗小朋友们都走掉，骑自行车把她丢在很后面，捡了她的手镯偷偷藏起来……

你不知道吗？小孩子如果被欺负了，是会永远记得的。

年纪小的时候心眼也是很小的，这一片同龄的孩子当中，只有天羽和何比佳两个女孩子，很不幸的还是同一天生日。

从出生就暗暗比较，天羽永远都在输，何比佳的学习成绩比她的要好，何比佳的家庭条件比她的要强，何比佳的生日礼物要比她的多很多，甚至何比佳的妈妈都比天羽的妈妈要更爱笑。

何比佳喜欢宋肖象，天羽当然知道。

宋妈妈喜欢何必佳，天羽当然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