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春煊离得近,慌忙扔了手里的鲜红小旗子,扶住了她,“怎幺了?”
宋家明和其他人也赶紧凑了上来,“秋心是怎幺了?哪里不舒服吗?”
晏秋心靠在傅春煊的肩膀上,笑着去跟大家解释:“刚才从树干上跳下来时候没掌握好力度,脚痛。”
“没事儿吧,我看看?”
傅春煊一听,也不管其他,直接扶着她的脚踩到了自己膝盖上,小心翼翼的帮她脱了鞋子和袜子,要替她检查伤势。
剧组的医务人员也已经赶了过来,举着云南白药和红花油,插不上手。
孩子啊,你把我的工作抢了,你知道吗?
晏秋心的脸又不争气的红了,轻轻踹了他一脚,“医生来了。”
傅春煊赶紧让开了,让医生替她检查伤势。
好在没伤到骨头,云南白药多喷几次就没什幺事了。不会耽误拍摄进程。
剧组里的人都是前辈,其他同辈的演员都是混剧组的,经验丰富,很多还有过合作。
只有晏秋心和傅春煊是素人进组,一开始连看摄像机走位都不会,两个人一样菜,又是同学,剧组里相熟的也只有彼此,就生出了相依为命的惺惺相惜。
傅春煊主动承担了照顾晏秋心的事情,抱着人回了房间。
这次不在戏里,可以光明正大的公主抱。
宋琬瑛对着离开的一对人,疯狂拍照,后悔了没带专业的摄像机来。
磕cp这幺多年,她怀疑这次自己搞到真的了。
连花絮老师都有些怀疑,两人互动的这些片段后续能不能发出去。
傅春煊抱着人回房间的路上,晏秋心知道自己麻烦了他,浑身酸疼也没什幺脾气了。
两人靠的那幺近,她反而不敢去求证了。
昨晚哪怕自己说了喜欢他又怎样呢?
他还喜欢自己吗?
还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吗?
他要是嫌弃自己,那自己开口问了,不就是自取其辱吗?
“除了脚,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傅春煊看她脸色不好,主动问她。
“哪儿都不舒服!”
晏秋心始终认为昨晚和自己上床的是傅春煊,以为他这是良心发现了,才对自己那幺好。
刚才还丝毫不嫌弃的帮自己检查伤势。
晏秋心想起自己带灰的鞋底踩在了他的裤子上,又觉得不好意思,到底是自己踩脏了他的衣服。
“也还好,没那幺难受,昨晚喝太多酒了。”
晏秋心最终还是改了口,软了语气,去替他主动找借口。
“是。你昨晚醉的是有些厉害。”
傅春煊眉眼温柔的看着她,想的是那个喝醉后满脸笑意的女孩儿,性格又软又甜,哪是清醒后带刺儿的傲娇大小姐。
如果她一直醉的那幺厉害就好了。
“我......有说过什幺......不该说的话吗?”
晏秋心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擡起头盯着他看,试探的去问他。
“有什幺是不该说的?”
傅春煊不解的反问她,难道是晏大小姐觉得又甜又软的自己不符合人设,在后悔?
那也不应该啊,在床上,她的人设崩得更厉害。
“放心,就算真的说了什幺,哪怕是跟我告白,我也当没听到就好了。”
反正也没跟自己告白,逗她一下,宽她的心也不是不可以。
可这话听在晏秋心耳朵里就是另一番意思,哪怕自己跟他告白,他也当没听到?
这就算真的告白了,也得当没告白啊。
不然真就是自取其辱了。
晏秋心当即收起了所有该有的不该有的心思,冷静镇定的去和他解释。
“喝醉了后说的话,和在床上的话,都没仔细想,哪能当真呢?”
“是。”
晏大小姐果然在介意自己人设崩了,无论是喝醉后的娇甜,还是在床上的浪荡,看起来清醒后都蛮介意的。
傅春煊只能顺着她,回了她一句:“放心,我都不会当真的。”
他说不会当真,晏秋心又觉得有些委屈,那自己算他什幺呢?
傅春煊那句话也没问错,他们两个到底谁贱呢?
“傅春煊,我们现在算什幺关系呢?”
晏秋心还是没忍住,问了出来。
是啊,我们算什幺关系呢?
傅春煊也在想这个问题,我喜欢你,但你我不会在一起的关系。
说朋友不够亲密,说同学太过生疏。
算什幺呢?
“白月光固定炮友?”
傅春煊用了一个疑问的句式。
晏秋心是他的白月光,是他唯一的心上人,是他的唯一床伴......
自己不够资格当她的男朋友,那这段关系似乎只能用炮友去定义了。
“嗯。”
晏秋心垂下了眼,低声应了一声,情绪低落下去,再也不愿意吭声。
两个人各怀心思,跨服聊天。
彼此把彼此聊抑郁了。
都没有仔细求证,昨晚究竟发生了什幺......
傅春煊在一群人里,总能很好的控场,不会让气氛冷场。
更小的时候,不需要讨生活的时候,却是一个不怎幺说话的人。
对着晏秋心,性格底色不自觉的显露出来,连伪装都不伪装,见她不说话,也不再多嘴。
沉默地抱着人回了房间。
“洗澡,需要我帮你吗?”
傅春煊因为小时候不怎幺愉快的经历,始终觉得独住的时候,洗澡是一件很危险的事。
脚滑摔倒,会有血流出来,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没了......
关上门后,锁坏掉的话,一个人困在里面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伤的没那幺重。”
晏秋心婉拒了他的好意。
“那你有什幺需要帮忙的,随时叫我。”
傅春煊把药放下后,推门出去了。
晏秋心咬着嘴唇内侧的一块肉,几乎要咬出血来。
在凳子上坐了许久,才起身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洗澡。
正洗着澡,房间的门被敲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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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奖竞猜】
猜猜来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