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糖

公事公办,但哪里都有可钻的空子。

“至于吗?”辛黛咬着焦糖玛奇朵的习惯,看着将摄影室围堵水泄不通的一群人,冲正在脱下外套的林默西说道。

“食色性也,不看白不看。”她提起化妆箱,“许南城朋友圈里那张你俩还真配。”

辛黛撩起头发,“P图P的好。”

想起些什幺,林默西顿了顿脚步,“你待会儿不审查一下妆容?”

辛黛拿七厘米高跟鞋踢她,“你要是能把他化的像牛鬼蛇神的话,我还真得谢谢你。”

林默西表情暧昧,“上次老张不还嚷嚷着做专访,可没见你点头啊。”

说的是去年三月刊。

她要是脑袋进水了才会点头。

寸土寸金的黄金三月刊,辛黛再精虫上脑也不至于让厮混床伴吹上枕边风。

更何况那是张幼臣某次提议的荒淫周末,她甚至想不起来自己有穿上过内裤的时刻,简直想起来就让人惭愧。

他刚释放完,汗水打湿额前的发,微闭双眼,睫毛轻颤着,嘴唇沾了她的口红,像刚吃完草莓留下的印迹。

除去身下性器仍半硬抵她腿根。

“辛黛。“张幼臣叫她,像某种狗崽般舔吻着她脖颈。

辛黛是很喜欢这种时刻的,完美符合她性与爱分离的观点。

她刚忙完了时装周策划选题和定稿,急需要性爱来发泄,这是她同张幼臣秘密关系进行的第十九个月,恰巧应邀。

张幼臣向来做爱也如小兽捕猎,往往将她弄得汁水淋漓不罢休,偏生要看她形状规整的唇上口红褪尽,乳团大劲揉捏时红色手印淫靡地落下痕迹,两瓣肉臀上阴茎和淫水湿的一塌糊涂。

纯粹的发泄。

倒不亚于燃脂运动,辛黛想。

手机在桌上震动,张幼臣又在颈间发出咯咯笑声,湿润舌尖缠着耳廓不休。

“不接吗?”

辛黛捂上眼睛。

不愿去想一刻钟前性事正酣时一阵又一阵电话带来,分明是她合理休假时间点,还是没控制住伸出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张幼臣可不愿意。

他要辛黛同他在一起的每一刻,从嘴唇,小穴,到大脑都属于他。

说过了,贪得无厌是他的本性。

辛黛伸手去勾,他不满原本挂在脖子上的雪白臂移开关心他事,翡翠珠石碎的眼珠子转一转,起了玩心,慢了身下进出的动作,引起她一阵不耐的小声哼哼。

“我们玩点刺激的。”

说着,他颇有暗示意味的一记深入,将她勾在腰间的两条长腿分的更开一些,操熟的淫花儿一吐一张,裹着肉棍滴着涎液,衬出嫩尖上一颗小豆可怜兮兮,张幼臣边进出捅弄,边腾出一只手去蹂躏红豆,待到她手松了禁锢,顺势将仍在震动的手机一把压在逼口上的豆粒上,可怜见的激的她春水流了一手,直直将身下床单也浸湿。

“自己玩过吗,辛黛?”他问,声音沉着,像浸了巧克力糖浆,又甜蜜。

张幼臣戳了戳小蒂,将手机又紧紧压在上摩擦,不出半秒,立刻感受到性器上紧致的包裹。

“嗯……嗯啊啊啊……太啊啊嗯啊啊啊……”

她上周换了件磨砂手机壳,玫瑰花瓣凸起,正巧此刻被张幼臣收为己用,狠狠碾着最细嫩的一块软肉。

“一边被鸡巴操,一边又被手机操,你喜欢哪个,辛黛?“

起了坏心,将手机拿远。

辛黛呻吟出声,大脑尚未反应过来,右手就先一步牵上他手腕,将手机再按上小豆,握着他手背施加力度。

“看来是不喜欢我啊……”

语气无辜又受伤,深棕色的柔软发丝被汗打湿,张幼臣垂了眼睛,手握着仍然硬的发烫的老二,要撤出。

“喜欢……”

如蚊子般憋出两个字,辛黛摸上他两边卵蛋,快要哭出来。

足够了。

这两个字就足够了。

所以总体看来,他似乎也并没有那幺难满足。

“好乖。”张幼臣奖赏般的捏一把她乳尖,“水都流到我嘴里了……”

他说着,低下头,狠吸一口蜜汁,好甜。

“啊啊啊啊啊——”

辛黛拱起腰来,不自主地向震动同贯穿迎合着,两只手无处可放,放在嘴中沾了津液揉捏上胸前奶子,车厘子红的指甲扣着乳头,胡乱揉搓,肩头的卷发被甩在脸上,刚好遮去她一片视野。

张幼臣拨开了发丝。

吻上她被打湿的睫毛。

眼中是迷乱神色,没有聚焦。

他开口问,似乎很清醒,“你去年九月刊内页的模特打电话过来了。”

辛黛手抚上他线条美好的肌肉,嗯出声。

“你睡过他吗?”

“没有。”

“你打算睡他吗?”

“不是不可以。”

刚出声,姿势反转,张幼臣一个用力,辛黛便转了方向,女上位,直直坐在他腰间。

他少有这种漂亮且脆弱的神情,有那幺一秒,辛黛觉得张幼臣或许有点伤心。

“但凡和杂志工作沾点边的男人,再帅也不睡,这叫职业道德。”她自己压根就没意识到语气像是在哄人。

“那去年你不睡他,今年呢,说不准吧。”张幼臣追问道。

辛黛翻个白眼,“他又不是我的类型。”

张幼臣问她为什幺。

五官清秀,干净,穿白衬衫好看得要命,完全辛黛年少爱而不得的取向狙击。

“因为他话太多了——”

磨着牙齿,辛黛傲慢地擡起下巴,“操我,现在。”

祈使句。

张幼臣当然做最忠诚的公主骑士。

事后,辛黛随口问起张衿同他专访的档期,张幼臣转口说他不要去。

“你不之前还非上不可吗?”辛黛点了支薄荷烟,裹着床单问道。

张幼臣吻她,烟雾弥漫两人之间,像蒸腾出的未尽言语。

“比起杂志,我更想上你。”

-

林默西擦了手,最后调整一下杜骆向后梳去的头发。

“帅哥就是省力。”她笑起来,拿起桌上冷泡茶。

浅灰色丝缎双排扣,牛津雕花鞋,泛点冷光的手表衬他面部轮廓,头发向后梳去,大约照下照片做网络搜图,第一关联项就是商务精英。

杜骆温和笑一笑,消解掉严肃感,仿佛不是什幺卓越青年代表,更像是大学校园里迷妹千千万的学长。

尽管这也曾是事实。

“头发……能不用发胶吗?”他问道。

林默西相当敬业,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水,“是有什幺事吗?”

“也没什幺,只是点私心。”杜骆弯起眼睛,亲和力十足。

林默西挠挠头,想了想。

“太正式显得不好接近,我也是要做生意的嘛……”杜骆加了尾音,整理下领带,看向她,“更何况,想显得年轻点也不丢人。”

拜托,您还是二十好几的年轻人。

林默西琢磨了一会儿,寻思辛黛通常也都会给她充分造型自主权,点了点头。

碎发烘托面庞上鼻梁高挺,削弱几分西装带来的锋利与正式,眼睛含星,林默西问他何时染了泛棕色的头发,杜骆笑笑答是为了遮点白头发,投行金融,加班起来疯狂的要命。

林默西哦了一声,无端想起张幼臣那一头天生焦糖色的柔软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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