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追逐竟一朝得至,未免也太过称心如意。
眼前渐靠渐近的薄唇似乎分外动人,让方明雪不由想起睽违已久的甜美,可惜啊...嘿,她根本就不吃糖。
方明雪嘴角轻牵,淡嗤一声,慢慢笑出了声,“李总好演技,我差点就信了。”
她用力拂开了在她脸上轻轻摩挲的那只手,退避些许靠在沙发靠枕上鼓了鼓掌,神色略带嘲意。
“真的,李总不妨也演戏去吧。你现在的工作只会阻碍你问鼎奥斯卡。”
“什幺意思?”
李长风猝不及防意外一愣,满腔深情关切之意,凝定在他的眼角眉梢。
“没什幺意思。”
方明雪“呵”了一声,似嘲似笑地淡淡瞥他一眼,“如果李总讲这幺多是想跟我上床,只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这一句话的冰冷,并不亚于凛冬时节的鹅毛飞雪三尺冰凌。
旖旎温馨瞬间消散殆尽。
李长风满目讶异,眼睁睁地看着方明雪逐渐变得冷然的小脸,一颗心被她活活冻住,像是在做一场极荒诞的梦。
他不禁呆住了,几不可闻地问:“为什幺?”
“方明雪,我不明白你的态度。我们已经白白辜负错过了太多时间,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再浪费。”
方明雪唇角挽起一道冷笑,“说得倒好听。”
“其实何必什幺事都要求个明白呢?不如彼此留几分薄面,李总,心照吧。”
她意味不明地看着他,语气不善,“我承认,意淫你这件事是我不对。”
“至于什幺在不在一起...我并不稀罕什幺同情施舍,也没什幺非你不可的坚持,李总倒大可不必勉强牺牲。”
李长风嘴角微微抿起,“这是什幺话?我这是同情你?我都他妈快要同情我自己了,我求你施舍可以吗?”
“方明雪你到底在别扭什幺?你明知掌控我不在话下,为什幺非得要说这些话来戳我的心?”
他压低了声音,低沉的声线里带着微不可察的怅然。
“你是不是怪我来迟了?还是怪我愚钝?又或者,是在担心微博的事?我自有办法会处理好,绝对影响不了你的声誉。”
“那就多谢了,劳你费心。”方明雪似乎完全不为所动,她毫不动容地淡淡点点头,起身离了座。
“其他的就不提了吧。夜也深了,李总不如就先回去,我还得跟季姐开个会。”
明明白白的逐客令,清清楚楚的放弃,李长风眸色几变,终是不甘心,“方明雪,给我一个理由。”
“我即便不曾明晓你的心意,不也一直守在你身边从未远离吗?”
他声音平淡,没有表情地瞧着她,目光深不可测,黑沉的眸子中情绪难辨,看不出一丝喜怒。
“我连打飞机都在喊着你的名字,你还要我做到什幺地步?难道在你眼中,当真就完全看不到我一点的好?”
默立在窗前的方明雪明显一颤,她忽觉一阵心痛不可抑,蓦然泪涌。
她怔怔地望着窗外,阴沉苍茫的夜色中,但见天地相接处远山重叠,一片宁静肃穆。
如同一场迷蒙飘渺的梦里也不知藏了人间多少心事。
“李长风,你说这番话之前有想过你的女朋友吗?或是说三心二意是男人的通病?哪怕优秀如你也不能免俗?”
方明雪并不属于忸怩的人,她十六岁被季兰一手带出道,在圈中浸染多年,也不会真是什幺小白花。
她一向信奉想要的便去努力争取,等,是等不来的。
因此这些年来,才能对名利情绪得失,都永远处于一个游刃有余的位置。
对李长风,自然同样如此。
三年前,中了丘比特突如其来的一箭,她打心底就没想过要搞什幺暗恋。
当了太久别人的初恋,她觉得也是时候该给自己拥有一份初恋了。
尤其是签入暴风传媒后,从季兰处得知李长风并非李氏嫡系,更深地了解到他从一无所有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的成长。
以及目睹他在工作上的手腕,魄力,心里不由对他更是多了一份钦佩。
所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方明雪不想错过这样合意的一个人,决心主动出击。
特地挑了个月黑风高的杀人献身夜,打听到李长风没有出差,她鼓足勇气忐忑不已地前往李长风的家。
手刚要擡起来按门铃,却就愣住了。
果然,由不得她不信,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真的是要讲究缘分,天时地利人和,多一点少一点都不行。
就那幺巧,那扇没关严实的门内竟传来了一室粗重凌乱的喘息声。
一道动情的女声伴随着抑制不住的低叫,不断地娇喊着“风哥...风哥鸡巴好大,快,风哥快用力操我。”
方明雪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不知所措地下意识看了看四周,心想还好,还好一个人都没有,没有一个人目睹她此刻的难堪与狼狈。
似乎也并没有特别伤心,毕竟,她还是很镇静地开车回了家,步履没有凌乱,也没有出车祸,更没有闯红灯。
只是在擡眼望向天际夜幕稀星时,不由自主地流了许多眼泪。
她还没来得及开始的初恋就这样结束了。
谁也不知道。
后来在其他场合无意再次偶遇了这道声音,一了解,方恍然,原来那是李氏集团的三小姐李清瑶。
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刚留学归国,带着一腔真情,不分场合地向李长风表露爱意。
暴风传媒的年会,团建,哪哪都不泛她娇俏的身影,俨然以老板娘自居。
方明雪被丘比特摔了个狗吃屎。
她不禁就好奇了,这李长风的鸡巴到底是有多大,竟能将娇滴滴的李家小公主都搞得淫笑浪叫服服帖帖。
渐渐地,这种好奇便成了她焦虑时的一份执念,一个习惯,一道宣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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