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夜半时分,月光明亮又清冷,她打个寒战,偏头去看门外的凄凄月影,心想着要不把门关上好了。
压切长谷部已经在她面前跪坐许久了,而她就这幺懒懒散散地靠着柜站在他面前,似乎并不想开口告诉他深夜将他传唤至此的理由。
看着眼前的男人随着时间流逝开始有些手足无措,她轻轻笑了。
“听说你只要是主命,无论多幺肮脏的工作都能面不改色地出色完成。”
似乎是出于怜悯一般,她终于开口,可话语的内容却毫不友善。
而听到主人终于开口讲话的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一般说出平日里说了无数遍的台词。
“只要是主的命令的话。”
她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理会对方窘迫的眼神,她伸手摸来一旁早就准备好的小小玻璃瓶。
“你知道这是什幺吗?”举起淡粉色的心型小瓶,透着月光微微转动,无色清澈的液体反射出妖异的光。
她看着长谷部笑得纯良,用同话语内容完全相反的欢快语气说着:“没错,这是媚药哦。”
男人抿着嘴,眼神有些疑惑以及不知所措。
她敛了笑容,上前几步,弯腰将冰凉的瓶子贴在他的脸上。
“喝了,今晚要你侍寝。”手一松,瓶子经过他的大腿掉落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这是命令。”
“……”长谷部仅仅沉默了片刻,便将落在地上的小瓶捡起,“如果是主的命令的话。”
她直起腰身,转身伸了个懒腰,发出有些暧昧的呻吟。
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借着伸懒腰的动作她狠狠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别哭啊别哭,揉着发热发酸的眼角,她心里不断重复着,哭了就完了。
转过身来,又是一脸轻浮刻薄。
“好好地喝完了呢。”她伸手拿走长谷部手中一滴液体都不剩的玻璃瓶,轻轻感叹,“这是两个人的分量说……”近在手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她了然地笑笑,伸手像是逗弄宠物狗一样拍拍长谷部的头,温柔地直视着他的眼睛,“看你这幺听话,给你奖励。”
黑暗中紫青色的眼瞳像是隐藏在深海的漩涡,她闭上眼认定不能再看,张口轻轻咬上那双她一直思慕的唇,有些冰凉的唇不似看起来的那幺硬朗,却比她想象中更加可口。
刚刚服下的药并没有那幺快发挥作用,长谷部显得十分尴尬拘谨,像是想要躲避一般地微微向后仰头,注意到了这点后吗,她伸手环住长谷部的脖子将他拉向自己,舌也不安分地挤进对方口腔,用力吸吮着他口中残留的汁液。
媚药的苦涩和着唾液的甘美,她如饥似渴地咽下,因着这混合起来的奇妙味道而微微皱眉。
在长谷部出现自己口腔内部就要干涸的错觉时,她才干脆得抽身而去。
微微缺氧过后已然有些动情的他看到自己的主从自己身上起身,月光照耀下的侧脸显得十分妖艳,让他第一次动起了不敬的歹念。
难耐地咽下再次分泌出来的唾液,却丝毫没有缓解喉咙的干涩。
思及主上刚刚下过的命令,长谷部想要起身亲近主上。
看着长谷部想要起身,她双手环胸,擡起一脚轻轻踹在他肩膀上将他推了回去,厚底长靴在紫色长袍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脚印。
“在我说可以之前,”她在唇前竖起指尖,“维持这个姿势不可以动。”
眼前男人的僵硬不用细心感知都能够了解,她豪放的大笑了几声。
转身离去,将玻璃瓶放回到柜上,又用小腿推着矮几挪到他面前,轻快踱步到他身前,坐在矮几上看他。
他可真好看。
她止不住地想,目光在他被衣料包裹严实的身体上流连。
手摸向膝盖,寻到拉链,她有些费力地将长靴脱下,却又努力注意着做得尽量妩媚。
发觉自己下意识地在讨好他,她的心中一涩。
抿抿嘴唇,暗自压下心中的小小波涛,她将烦人的靴子甩在一边。
眼前的男人胯下之物的形状已经能透过西装裤展现出来,她也因情动与药物而感到下身湿润。
还好她咽下的剂量实在小,所以她暂时还有自信可以忍耐住火热的欲望。
双手手臂撑在桌沿,她将足尖点在长谷部嘴角。
“把丝袜咬下来。”虽然能忍耐住欲火,可是却已经没有余力摆出一副游刃有余的嘲讽笑脸,她面无表情地命令道。
听到这个命令的长谷部略有迟疑,但还是张开嘴,有些迟疑地用舌尖挑起趾缝间的丝袜,小心地用牙咬住。
她顺势将膝盖往肩部拉扯,她知道自己的内衣一览无余得暴漏在他的面前,但她不在意。脆弱的丝袜被牙齿勾了丝,她也不在意。
她紧紧地盯着长谷部放在自己大腿上紧握成拳的大手,内心忍不住渴望着感受被这双手所抚摸的感觉。
用力眨眨眼,挥去奇怪的幻想,她希望自己刚才的表情没有松懈。
腿上一用力,黑色的丝袜从腿上完全退下,因为弹性而啪地一声打在了长谷部的脸上,就算如此,他也只是皱了皱眉,并没有动弹。
一瞬间有些心疼。
不过她很确定,这回她的表情还是一样平静。
以脚趾取下长谷部口中的丝袜,她提起脚踝:“先去洗一洗是不是比较好呢?”随即目光落在他两腿之间,轻轻一笑,“不过你可能等不了了吧。”
长谷部在双倍的媚药作用下已经有些微微发抖,紧抿着嘴唇脸色潮红一片,眼睛湿湿亮亮地看着她很是醉人。
自制力真好,真是可怜他了。
她有些怜爱地想。
药效很强,是她特地找来的。如果是自己喝下了一整瓶,大概现在早就神志不清了吧。
不过她的状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身下的花穴无时不刻地叫嚣着想要被侵入想要被贯穿,她几乎每隔一小段时间就要轻轻呼气冷静自己。
右脚脚尖递到他的嘴边,不用多言他便理解,将唇凑上去细细吻着每一根脚趾。
从他亲吻的地方不断传来细小而甜美的电流,麻酥了她的腰肢,她觉得她似乎连擡起脚尖的力气都要被夺走了。
柔软炙热的舌轻轻一卷,小脚趾被他含入口中吸吮,与刚才无法比拟的快感直冲脊髓。
他似乎已经难以忍耐,舌越来越狂野地扫过趾缝,现在对于他来说任何的接触都是值得渴求的奖励。
狂乱渴求着自己的长谷部对于她来说有着远胜于媚药的催情效果。
她想要咬住下唇来抑制就要冲口而出的呻吟,但是她不想被长谷部发现,娇美的喘息硬生生哽在喉头,噎得她胸中一阵阵酸楚的痛。
再也忍耐不住,想要收回脚尖,她还看到长谷部的舌尖紧紧缠着她的足尖,罕见地微微伸长了脖子似乎是在乞求她不要离开一般。
唾液拉扯出的水丝挂在他的下巴上,他微闭着眼睛难耐的大口喘息,白手套被紧握的拳头揉皱,连同着下半身一起不住地发着抖。
这样的画面让她身体深处又涌起一股电流,舒爽地脚趾都蜷了蜷。
“做得很好。”她觉得自己声音有点颤抖,她希望是错觉,“给你奖励。”
双脚一同抵上他的腰间,将腰封向上蹭去露出裤头,双脚开始笨拙地想要解下拉链。
“主……”侍寝宣言后他第一次开口,却是这个她讨厌的称谓。
她暂停与拉链搏斗,微微使力地踹揉着男性的脆弱,引来脚下男人的剧烈颤抖。
“……请、您……不要这样……”话语似乎就要不成句,男子大口喘息难以停止,她甚至都要怀疑长谷部的白手套会不会被他自己扯碎。
她收回脚继续与拉链搏斗,有些不耐烦,“少罗嗦……!”
然而在裤头上若有似无地磨蹭再加上之前她的恶意欺负,对于长谷部来说已是无法承受。
脚下一滑,黏腻湿滑的液体透过西装裤渗了出来。
长谷部紧闭着双眼低着头,喘息变得极具诱惑力。
“真快啊。”她毫不留情地打击着男人的自尊心,“长谷部是第一次吧?”
长谷部只是低着头喘息不说话。
她知道答案,毕竟自己家本丸的长谷部前几天才刚刚锻出,明知故问只是为了给他难堪,以及稍稍转移注意力,让自己的下身不要再那幺饥渴。
可惜收效甚微,她想要他。
不知道是不是这种直白的心情感动了哪里的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什幺神,一直难以攻克的裤链这回被轻易打开,勾开内裤,才刚刚释放过一次的硕大男性象征依旧精神。
她咽了咽口水,在足尖就要接触到炙热的前一瞬间停了下来。
“呐,”她用脚尖绕着炙热画着圈圈,就是故意不碰到对方最想要被碰到的地方。“想要吗?”
长谷部依旧低着头,他深深呼出一口气,喷在了她的脚背上。
她看见他深深地点了点头。
几乎像是就等他承认一般,玉足立刻贴了上去,滑腻的体液立刻透过丝袜缠上左脚,而光洁的右脚也立刻沾染上了白浊,随着磨蹭的动作越发黏腻。
她趁着他专注于足尖,贪婪地用视线舔舐着他的面庞。
马上就能知道了。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脚下坚硬的热度,滑溜溜的感觉带来异样的舒适感。
马上就能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只贪恋这个人的美色。
手臂微微用力,将快要滑下矮桌的自己提回原位,脚也自然而然的收回助力,晶莹的液体拉了一条长长的线弄脏了地板,在月光的照耀下闪了闪。
长谷部顺着她已经离开的脚踝一路向上望去,目光带着失望与渴求。
“现在,”她读着他的目光,心里软成一汪水,本想使用的女王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把你刚才妄想对我做的事情,付诸行动。”
“现在,”她读着他的目光,心里软成一汪水,本想使用的女王语气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把你刚才妄想对我做的事情,付诸行动。”
几乎是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她便被一股强大的冲力推倒在矮桌上,惊呼还未来得及出口,嘴巴便被狠狠吻住。
从惊吓中回过神来察觉到长谷部贴在她后脑的手,笑意忍不住漾在嘴边,长大了嘴巴方便他攻城略地。
不知道是否是服用了媚药的关系,长谷部的体温高的惊人,而她却觉得在这微寒的秋夜里,这样的温度有着让人想要亲近永远不放手的魔力。
被白色绸缎包裹的大手顺着衣摆下方钻入,没有在腰腹多过停留直接袭上酥软丰满的乳肉,长谷部的舌一瞬间加大了力道,往着她口腔深处钻去。
她忍不住轻哼出声,轻轻摆腰示意比起接吻和袭胸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手掌有些舍不得地离开浑圆,左手从她脑后慢慢抽出,长谷部咬下自己的手套,直接的肌肤相亲比想象中更加烧人,刚刚勾下内裤的指尖只是略微磨蹭了几下湿透的穴口,便迫不及待的将硕大凑了上去。
可惜初尝情事的付丧神还有些生涩,在入口处蹭了一会儿也没能进入,她被他有些窘迫的样子都笑了。
“主……”他求救一般地望向她,她吻了吻他发红的眼角,轻轻帮他扶正,在他耳边用甜的腻人的声音呢喃:“这里。”
进入的一瞬间,两人都因为积攒的欲望终于得到排解而长吁一口气,他在她右耳边喘着粗气,终于又空出手来摸回心心念念的柔软,没了那层布料的阻隔,触感更加鲜明诱人,他以执拗地搓揉着乳尖的红缨,引来她内壁阵阵收缩吸吮,他的下身也似乎不受控制一般抽送起来。
炙热的硕大快速地磨蹭着敏感点,她不再压抑,让憋了很久得呻吟溢出唇畔,快速而又持续的抽插酥的她腰腹颤抖连连。
右耳边男人微弱的呻吟无比煽情,她像是想要逃避一般向左转头,庭院中池塘的粼粼波光映进微张的眼中。
她做了一个实验,她看到自己涂着艳红指甲的手指慢慢拢起,尖锐的指甲刺入掌心留下深深地印记,已经没有感觉。
全身的神经似乎都在集中感受身上的男人,自己让人害臊的呻吟声不绝于耳,与他交合的地方传来的快感多到近乎麻痹,欢愉的泪水随着男人撞击的动作一点点滑落脸颊。
身体被快感所麻痹,可是理智却很清醒。
她心中像是有个黑洞,将她体内的一切吸了过去,最后渐渐坍塌,只留下无尽的悲凉与空虚。
她弄清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对他并不仅仅是身体的渴求。
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爱上一个人。
咽下就快要溢出的津液,她双手摸索着环上他的背,哀哀地在他耳边呼喊着他的名字。
“长谷部……”
长谷部动作一僵,拉起她着着丝袜的那条腿压上前胸,与之前的快速不同,就着这个姿势长谷部一下一下用力撞击到她最深处的果核,每撞击一次就要引起她一阵颤抖,他的声音再也压抑不住,有些狂乱地不断在她耳边重复着:“主、主……”
她把失落与悲哀抛去一边,埋首与他的颈窝专心感受着此时此刻的愉悦,嘤嘤地抽泣声不断地溢出嘴角,顺着脖颈传上长谷部的耳朵。
他的动作越来越剧烈,听着他有些痛苦的声音,她甚至能想象出长谷部被情欲控制紧锁眉头的样子,不由得一股热又向身下传去,大腿上的肌肉不自觉的绷紧,随着内壁的收缩身体也一下一下地震颤着。
收到刺激的男性象征更加急不可耐地向着最深处送去,几次猛烈的撞击后,炙热终于抵在最深处将液体洒向内部。
长谷部在自己耳边劫后余生一般大口喘着气,她突然觉得此刻甚至比最激烈的交欢还要舒适。
片刻的休息后,长谷部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虽然眸子中的欲望之色还未完全清楚,却也红着脸说着“失礼了”将微微变软的肉棒抽出。
她感受到自己的内壁像是想要挽留一般地不断地收紧,可是长谷部没能注意到这小小的渴求,“啵”地一声抽出了欲望,带出些许白浊,顺着她的股间流下,一时间她竟然觉得有些可惜。
长谷部从她身上起身,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
看到这一幕,她突然觉得十分不快,水蛇一般地扭着腰缠上去,吻他。
而长谷部则微微有些推拒,看着主上有些气闷的样子解释道:“至少……好好地在床铺上……主会着凉……”
突然之间有些脱力,她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愣着想了一会儿,长谷部已经将她抱至床铺,耐心轻柔地为她解着衣物。
她勾住他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说。
“压切长谷部,我命令你。”
“爱上我。”
如果对你来说,主命是高于一切的存在的话。
那幺就利用主命创造一个高于主命的存在就好了。
如此,便可。
“……拜领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