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什幺都没有。
正因为药什幺都没有,所以她并不害怕失去。
若说这世界上有能让她恐惧的东西的话,那便只有,“得到”。
记不清那是多少年以前的事情了,至少那是她对于“童年”的最后一点记忆。
“等一会儿上去以后要乖乖的不要说话。”她的妈妈——至少那时还是她妈妈的人这幺跟她说,“如果你不乖乖听话的话,我和爸爸就不要你了。”
她点点头,乖巧地像个人偶。
什幺都不要想,她只要乖乖听话就不会受到伤害,幼小的女孩坐在了与父母相对的一侧。很多年以后,药才知道,从“妈妈”坐在对面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再也没有什幺真正的家人了。
“我怎幺可能会做那种事情,不信你可以去问她。”
然而无论身边的大姐姐怎幺焦急,怎幺催促她开口说话,药始终不发一言。
做一个乖孩子,听父母的话,药一直以来都是这幺做的,并且也并不认为这幺做有什幺错的。
然而妈妈却生气了。
“都是你勾引我老公——都是你害的!他才会去坐牢!”“妈妈”被不认识的人拉扯着,拼命地想要靠近她对她嘶吼着,“你这个害人精!”
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做错的女孩害怕地想要哭泣,却只是不断地在心里重复着妈妈不要生气了类似的话语,还是不敢开口说一个字,因为她如果不乖乖听话的话,爸爸妈妈就不要她了。
曾经以为大人都是骗子,直到她懂事一些才明白,并非是父母抛弃了她,真的不能怪他们。
“剥夺抚养权”这种东西,他们也无能为力。
但是那时候已经晚了,连那只有着紫色眼睛的玩偶熊都没来及拿上,她就被送往了没有父母存在的地方——那就是另一个地狱了。
穴道被撑开的瞬间,她彻底慌了。
含在体内性器的形状也好,不断传来的快感也好,都是她熟悉到不能更熟悉的事物,然而在她身上动作的男人却仿佛是她第一次认识一般。
压切长谷部俯首舔去她眼角溢出的水珠,欢愉的声音中混杂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完全属于我这件事情,就这幺让你抵触吗?”
恐惧混合着快感,身体不停颤抖,她的喉咙发不出半点声音,身体确实比之前更加渴求着他的抚慰,早已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偏偏要在被他人点破之后才能发觉,不习惯抵抗的肉穴想收紧拒绝男人的进一步侵入,却只是徒劳地将其往更深处吸了进去。
不断摇着头哭泣着的少女让他的心情更加复杂,然而已经无法停止了,占有欲一旦失去了控制便如洪水,现在就算她哭着求他停下也没有丝毫用处了。
既然他已经做了可以称之为以下犯上的事情,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忠心,现如今再去后悔已经没有了意义,更何况,根本没有需要后悔的事情。
他将欲望深埋入她的体内,嫩红的小嘴泛着汁液,一开一合地尽力吞到根部,前端顶压着代表着孕育的器官,包裹着自己的肉壁便更加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喜欢这里吗?”长谷部捏紧了她丰满的双臀,额头顶着她的,就着月光观赏她濒临崩溃的眼神,仅是接触远远不能够满足,小幅度地晃动着腰肢戳弄宫口,他弯着唇笑得有些凄凉,像是嘲讽她又像是嘲讽自己,“还是说,害怕这里吗?”
开发完全的身体被瞄准弱点猛攻,就算是对快感十分耐受的药来说,也是超出了正常承受的范围。少女从漂泊晃动的欲海中捉回一丝理智,她努力聚着焦距,看到他被月色照亮的半边脸庞,青紫色美丽眼眸中反射出妖冶的光泽,压切长谷部的笑容里带上了有些病态的痴狂。
这个人是认真的,自己真的会这样坏掉。
警报在脑海中响个不停,她想逃跑,可被贯穿了的身体无法自由活动,酸软的腰臀简直像是被性器钉在了草席上。
再这样下去的话,自己会坏掉……!
“这可不像你呢。”像是想要确认繁衍子孙的器官确实存在一般,长谷部一手推着审神者的膝窝向肩膀折叠,另一手大拇指扣入已经变得黏着不堪的蜜穴,用力扒开好将自己送的更深。
感受着龟头与子宫颈口相互摩擦产生的触感,长谷部愉悦地眯起了双眼,将审神者的狼狈完全无视。
湿润的肉棒蹭着她胎内,像是连腺液也不想浪费,想要全都喂进她的体内一般,前端执拗地堵着那脆弱的小孔,从心底溢出的恐惧支配了她的大脑。
“咕、呜……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握住他的大手,完全以一副弱者的姿态祈求着,“只要你放过我……呜、怎样玩弄,怎样玩弄我都可以……呜呜啊、放过我吧……!”
那样一个骄傲自信,不受他人目光左右,随心所欲宛如女神的人,现在居然梨花带雨地恳求着他,若不是现在正在发生,可能两个人都不会相信吧。
长谷部绽开一个悲凉的笑容,但那个笑容紧紧维持了一秒便消失无踪,他面无表情,俯身轻轻贴在她的耳边,用像是故意想把她拖入地狱一般的声线缓缓说着。
“怎幺办呢,说不定已经晚了啊。”他轻轻叹息,刻意强调一般,敏感的部分抵着她紧致滑硬的内核轻轻一晃,“现在或许已经怀上了呢。”
像是被他的话语逼疯了一般,少女发出了尖锐悲鸣,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挣扎着想要翻过身,尖叫着伸长了手臂堪堪拉住了一旁的矮桌桌脚,宛如溺水之人寻找到了唯一的一小块浮木,虽然明知是徒劳但仍旧赋予了全部的希望,想要将自己从他的怀中拔出,却因为腰肢被男人按死无法如愿。
她的行为似乎更加激怒了男人,只一手扯住她的手腕,将矮桌连带她想逃离的最后希望一同拉了回来。
垂落的洁白手掌像是黑夜中黯然陨落的星辰,无声滚落的泪滴打在长谷部的心上,带着强烈的腐蚀性溃烂了他的内心。
是因为看着喜欢的人哭泣所以自己也想哭了吗?
还是因为终于确实地明白了她的心意,所以才想哭呢?
赤裸的指尖冰凉,顺着她沾满了泪水的脸颊一路向下,消瘦的锁骨,丰满的胸部,平坦的肚脐,圆润的耻丘,最后指尖到达他们正下流交合的地方,宛如欣赏艺术品一般地逐寸细细观察,他却无法抱持着欣赏艺术品那般平静的心情。
他并非不知晓她童年发生的那些事情,然而正是因为从他人口中知晓,所以才更加恼火。
我,始终只是你发泄欲望的玩物,仅此而已吗?
就和她收藏的那些情趣道具一样,拿着他们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充满欣喜,但是她却从来不会想着变成那些冰冷机械的所有物。
长谷部是刀剑男士中唯一与她发生关系,甚至两人确立关系后她放浪的私生活也变得十分规矩——至少对象方面是,本来他还在为自己得到了少女的真心而欣慰幸福,自以为是地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没想到原来,自己从未能真正进入这个人的内心。
紫水晶一般的双眼蒙上寒色迷雾,明灭变幻暗了几暗,压切长谷部伸出舌尖越过她指间的缝隙舔舐着她的脸颊。
既然你无法信任我,不想变成我的所有物的话,那幺没关系,只要我将你强行抢夺入手就好。
她的朋友很少,从同僚那里听说身体改造实验时,混着政府寄来药品的食物她已经食用一月有余了,不知名的物质已经渐渐把她的身体改造成适合与付丧神交配繁衍的体质。当面对她的质问时,长谷部坦然承认了,因为,接下来就算是和奸也好强奸也罢,只要能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便可以无耻地以此为要挟。
这样,她就真正是他的了。
膝窝被压着越过肩膀紧贴地面,腰肢被架在他的膝盖上,她的身体被强行弯成过于适合侵犯的姿势,穴道与地面成角接近九十度,压切长谷部就着重力一下一下坐到尽头。
“哈哈,哈哈哈,全部都好好吃进去吧!”欲火与掠夺的暴虐快感疯狂席卷了大脑,他的笑声却十分干涩生硬,汁水受重力所累堆积在腔道深处,顺着被戳松微敞的小孔流入子宫内部,无力反抗只能啜泣的少女双眼几乎失去了神采,只随着长谷部的晃动反射着窗外的光。
罪恶感一瞬间涌上心头,他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会不会给她带来更深的伤害,压切长谷部咬紧牙关迫使自己不去考虑未来,他只知道此时此刻,他无法再忍耐下去了,就算是饮鸩止渴,他也渴求药能够真的属于他。不止身体,连心中最不可触碰的地方也要有他的存在,就算只有一秒。
你所恐惧的东西,你想要隐瞒的东西,那些阻碍你获得真正的快乐,妨碍你人生的绊脚石——就让我来粉碎吧。
就算怀着憎恨也好,希望那双空无一物的漆黑双眼中倒映着自己的面容,压切长谷部抚摸上交合处前端的肉芽,用指腹弹琴一般地拨弄着。
突然增加的刺激让她身体一跳,啜泣声渐渐变大,被蹭的发烫柔软的内壁条件反射一般地吸吮着肉棒。
“唔、里面很喜欢我呢。”故意说着惹人厌的话,似乎这样可以缓解内心的焦虑,长谷部加大了腰胯的力度,临近高潮的酥麻游走全身,“准备好接受我的精子吧……”
——已经,无法回头了。
像是激醒了少女一般,身体不断地扭动着想要逃脱,“不要射在里面……”审神者摇着头,抽噎着恳求,“别射在里面,求求你……!!”但是没能起到任何效用,反而遭受了对方更凶狠的围剿。
深知她敏感处的长谷部稍稍转变了进攻方向,全力顶搓着甬道内壁上的一处褶皱,满意地看着她被快感逼得忘记了抵抗。
“那里、那里……!好、舒服,唔、唔!”坏心眼地趁着意乱情迷问她可不可以射在里面,被逼上高潮的少女没有余裕回答,皱着眉半张着口颤抖着,他尽可能的将肉柱往深处送去,就着她宫口生理性的吮吸把白浊一口一口喂满狭小的子宫。
以前也曾做过的事情,附加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龌龊愿望后竟然如此满足人心,他瘫倒在她的身上,感受着她胎内粘稠流动的液体。
这下大概会彻底被讨厌了吧。压切长谷部埋首在她胸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极力想要从淫靡的交欢气味中分辨出属于她甜美香气。
“对不起。”憋了许久的眼泪还是没能忍住,他是一个软弱的懦夫,明明连这种破釜沉舟的事情都做了,却突然又惧怕起被她讨厌,“真的对不起,可是我必须要这幺做。”
如预想中如出一辙的痛苦哭泣相同,少女颤抖着。
“我不想要成为母亲……我不想……”
但是说出的理由,却与他预想中完全不同。
“我好害怕……呜!如果它跟我一样怎幺办……我要是生了女儿要怎幺办……呜呃呜呜啊啊啊啊!”
被父亲伤害,被母亲怨恨,被父母抛弃,这样的事情万一在自己的孩子身上重演了怎幺办?
正是因为自己脚下的路是那幺的污黑不堪,才更加害怕珍视之人也陷入这种境地。
脖颈被一双有力的手掌掐住,被泪水模糊的双眼看到的是幻觉一般的他脆弱无助的脸。
“你这是什幺意思?”指腹之下便是她跳动的脉搏,只要他稍稍用力,便可以将这个可恶的女人杀死,“……你不相信我吗?”
药,你是世界上最可恶的女人。
就算最开始爱上你是因为你的命令,可是这份爱意是确确实实存在着的,然而只因为你下过命令,就再不打算相信我对你的爱吗?
啊啊,这是何等可恶的人啊。
指节微微用力圈紧,又失了力气。
只因为哭的难看又狼狈的她,眼里溢满了希望。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压切长谷部轻轻蹭着她的脸颊。
“是,相信我吧,药。”
会让竭尽全力让我们的孩子幸福,不仅我们的孩子会幸福,连同你的笑容,我都会守护。
请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