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波寒潮,让北海连着下了快一周的雪,屋外的老叔枝丫上厚厚压着一层雪,许白鹭望着布满一片朦胧水雾的窗户有些出神,屋内暖气开得非常足,但刺骨的冷风好像穿过厚重的墙壁转进她的骨髓。
冷。
暖橙色的车灯在院门口蓦然消失,钟渡常开的那辆吉普稳稳停在那。
许白鹭拿着早早准备好的药赤脚下楼,已经深夜,别墅里的人全都睡了,四周寂静无声,钟渡开门那点动静在夜幕里格外清晰。
“小白?”男人独特低沉微微暗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许白鹭压下心中渐升的心虚和紧张,转身看向钟渡,把药悄悄往身后藏,换上平日里最人畜无害的笑,喊他:“阿铮哥。”
钟渡个子很高,为了今晚钟家安排的相亲特意换上一身高级定制的西装,手臂上搭着刚刚脱下的大衣,经年在部队里磨练出的气质即便是这样站着也能让人感到强烈的压迫感。
许白鹭那点小动作自然是逃不过他的眼,钟渡挑眉走近,许白鹭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里头夹带着若隐若现的香水味。
她下意识的别开头不敢看钟渡:“阿铮哥是喝酒了幺?”
钟渡拿出手里的车钥匙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开车,没喝酒。手里藏的什幺?”
许白鹭擡头,正对上他漆黑的眸子,咬了下下唇才慢吞吞说:“安眠药。”
钟渡没说话,把大衣扔在沙发上绕到许白鹭身后,从她手里把药拿出来丢到垃圾桶里。男人温热的气息包围着许白鹭,手掌轻轻放在她瘦弱的肩上。
“还记得李医生说的幺,安眠药成瘾,这药以后不准吃,听话。”
说完,揉了揉她头顶蓬松的头发又说:“有什幺事不要自己一个人藏在心里,我在部队里忙,小暖钟晟都是很好的倾诉对象。李医生那现在还按时去幺?”
许白鹭回身看他,对他点点头,几乎是本能地圈住钟渡的腰,脑袋贴在他胸口,听着他胸腔强有力的跳动声才感觉自己身上涌出一点暖意。
钟渡对许白鹭的耐心一向很好,任由她这幺抱了一会才说:“太晚了,回房休息吧。”
“阿铮哥,我忘记穿鞋了,脚冷。”许白鹭有些委屈得看向他。
“多大人了,还能忘穿鞋。”他笑着说了她一句,弯腰轻松把她抱起来。
许白鹭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搂着他的脖子,黑白分明的双眸直直地看着他,想把他看穿一般。
“今天相亲顺利幺?听外公说对方是个老师,还是他之前战友的孙女。”
钟渡抱着她已经快走到二楼时才回答她:“很好奇?可惜了我没去。”
许白鹭听后愣了一下,心底升起一丝窃喜,小心试探开口问:“为什幺没去?那你......今晚去哪了?”
“小白,有时候我发现你胆子挺大,钟晟他们看见我就要跑,也就你不怕我,怎幺着,现在还想着急我娶老婆的事儿?”钟渡语气有些玩味。
“阿铮哥,你为什幺要对我这幺好?”许白鹭有点答非所问。
正好到了房门口,钟渡把人放了下来,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光线昏暗,许白鹭看不太清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清楚的听到他说了一句:“为什幺?因为你是我妹。”
许白鹭看着他消失在拐角的身影,怔怔开口。
“可是......我不想当你妹了。”
看文的靓仔们,给个猪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