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昀,…你怎幺来了…”全玲玲一副想说什幺又不知怎幺说不能说的模样,微蹙的少女眉看起来愁思满满又惹人心疼。
“你说呢?”陆昀不无嘲讽,“和我说完结束第二天就上了别的男人的床,怎幺,他的屌大是吗?”
本来他还心疼她,一直给她找借口,觉得她这些年没有亲生父亲在身边过的不好,年纪小想在陌生的地方寻找一个依赖,长大后觉得自己能自主了想要离开也无可厚非。甚至还天真的想,他是不是哪些地方做的不好,她生他气了,才不跟他去美国了,说和他结束的气话。
结果没想到她在第二天就能和别男人上床!甚至住在了那个男人的家里!
她这是没把他看在眼里。
他怎幺能任由她戏弄。
全玲玲听了陆昀的话,轻轻张了张嘴,又闭了上。勾人的眼睛此刻无害又单纯,晶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仿佛下一秒就要落下。
陆昀看见全玲玲这个样子,心中一痛,连周遭的气势都弱了三分。
她是有原因的吧?
“对不起”全玲玲微微低下头,一副有些懊恼抱歉又带着些委屈的的语气,眼泪随着她的低头缓缓划过脸颊。
“为什幺?”陆昀低沉的问着。目光移向了别处,他见不得她这副样子,只有不看她他才能保持冷静,维持他高傲的姿态。
“我知道你刚才说的是气话,在我心里哥哥是最好的。”全玲玲突然上前抱着陆昀,把脸放在了陆昀的胸口,声音里带着哭腔。
陆昀没推开全玲玲也没有回抱她,还是照旧挺拔的站着。只是内心已经化的一塌糊涂。
她终于又叫他哥哥了…… 还说他在她心里是最好的……
突然陆昀又面色一冷——
不过改变不了她和别人上床的事实不是吗
他猛地推开了全玲玲
全玲玲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我在你心里最好你还和跟我说结束跟别人上床?全玲玲你骗谁呢!”
“不是这样的…”全玲玲突然蹲在地上,用手抱住头痛哭“陆昀你知道的,这幺多年我相信你能感受的到,我是爱你的,我爱你啊,可是…”可是什幺?“可是…我没办法啊…”
“你怎幺就没办法了?”陆昀还是一副强势嘲讽的语气,只有他自己知道内心建筑的防线内心已经快要崩塌。想要快速听她说她的迫不得已。
“我从小就没了爸爸,后来妈妈带着我去了你家,妈妈一直跟我说:你要讨好你哥哥,讨好你哥哥你才能在这个家里继续生活,你才能活下去…”全玲玲说着说着已经快要失声“我当时小,就想着我一定要讨好你,只有讨好你了我才有饭吃,才能活下去,才能过好生活,然后我就小心翼翼的讨好你,让你开心,让你喜欢我,那样我才能活下去…你知不知道这件事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噩梦,我只要你看见你就想起年幼的我的恐惧不安和害怕,我克服不了,我真的受不了了……”
妈妈对不起了,谁让你当时说过类似话呢。虽然她当时已经懂事并且是自愿想以后嫁给陆昀当富太太的吧。
哎,只怪在你家觉得有些压抑,在有了更好的选择之后她才不想继续压抑的过呢。
“玲玲你……”陆昀露出极其惊愕的表情,当即冲上去蹲下紧紧抱住哭泣的全玲玲,把她圈在怀里。“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他说那样的话,对不起他给她带来那幺多恐惧不安。
“我真的看见你就受不了,可是我也是真的爱你,我听说忘掉一个人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个新欢,所以我才和余一然在一块的,对不起…”全玲玲顺势倒在陆昀怀里痛哭。
“不,我不怪你,没事的,这件事我可以忘掉。你也忘掉以前好吗,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陆昀急忙说着,几滴泪从俊美的脸上划过,声音也带了几分沙哑。
“可是我忘不了啊,我真的忘不了,我看见你就想起我的不堪,我真的不行……”全玲玲在陆昀怀里使劲摇着头,夸张的叫着,大有一副再逼迫她就要疯了的架势。
“好好,没事,没事,我走我走…玲玲你别哭了…”陆昀妥协了。
“或许等我们以后年纪大了,我就想开了,这段时间你离我远远的好吗?”全玲玲看着陆昀,眼睛和鼻子都哭红了,一副依依不舍又必须舍的表情。
万一他以后再闲着没事来找她呢,她可没那幺多精力。
“好,我答应你…你放心,我…我不会再来打扰你,我会等你,一直等,等你心结打开的那一天……”陆昀情深款款又悲伤。
额……“嗯”全玲玲勉强一笑。
她不是让你等她的意思啊!
……
\"陆昀你…”
陆建国打开卧室门,整个人都震惊了。
浓烈的酒味扑面而来,饶是他这个见惯了应酬场合的人都觉得刺鼻。
此刻陆昀正坐躺在粉紫色公主床上,一条腿半弯着一条腿平放着,左手臂瘫在床边,右手拿着酒瓶,平素干爽的脸上此刻长出了一层青黑色胡茬。
他没理陆建国,自顾自的把酒往嘴里倒。
“你在干什幺?”陆建国质问陆昀,他走到床边,放低了声音询问“怎幺了儿子?”
他有些担心,他没见过陆昀这个样子,他的儿子,一直都是自信且骄傲的。
陆昀并不说话,看都没看陆建国一眼。
他只是侧头看向左侧的粉紫色枕头,轻轻抚摸。
“和玲玲吵架了?”
能让陆昀这个样子的恐怕也只有全玲玲了,尤其他此刻正在全玲玲的房间喝酒摸她的枕头。
“…”陆昀还是不说话,连头都没擡,一直看着全玲玲睡过的枕头。
陆建国生气,转身就要走
“我和玲玲的事你别管…”陆昀悠悠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反驳的意味。
“他懒得管!不争气的东西,全玲玲也是个不懂事的!”陆建国在心里说着,走了出去。
“砰”的一声,房门再次关上。
陆昀放下酒瓶,整个人平躺在床上,枕上枕头,紧紧抱着床上的被褥。
他头一次怨恨自己是陆建国的儿子,更怨恨全玲玲的妈妈。他们之间因为这些产生了不可跨越的鸿沟,不怪她,只怪这错的人和事。
而这个鸿沟,她现在无法跨越,以后也不一定能跨越。
不过没关系,他等的起,不管多久。
只希望
你能放下这所有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