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毅林忙完了一个比赛又有接二连三的各种比赛,上学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高三下半学期竟然直接悄悄办了休学,留了一级与聂祯同级。
家里送他们上学的司机正叔又疼他,从不告到贺增建那里去。
贺一容多数时候,还是被贺毅林丢给聂祯。
时间久了,她自己故意淡忘那些事,对着聂祯也不再尴尬。
贺一容升初三后,总会接到些女生七拐八拐求到她这里,请她帮忙递给聂祯的情书。
她其实不太想管这些,可似乎大家都拿捏了她的性子,知道她与于瑷瑷关系好,总是托着于瑷瑷的情来求这些事。
人数多了于瑷瑷也不好意思求贺一容,于是两人想出个法子,把信封不漂亮,信封上字迹不工整的首先筛除掉,每次送到聂祯那里的都是她们精挑细选后觉得用心又诚意十足的。
也有胆大的当面送情书给聂祯,可他被堵了路也理都不理,转个弯就继续走自己的。
偷偷塞到他书桌的情书都会被他当着班级同学的面扔进垃圾桶。
久而久之,连高中部的学姐都知道贺一容这里能够转接送给聂祯的情书,起码不会被无视或者丢掉。
聂祯一开始也不当回事,贺一容给他一叠他就扔进书包一叠,反正看也不看,都是一样。
后来一叠渐渐变厚,聂祯冷着眼瞧贺一容,把她盯的缩到车门边,才冷嘲热讽一句:“贺一容你闲的吗?”
贺一容决定提高标准,根据情书的质量和送情书本人的颜值来进行筛选。
她总是在数学课上和于瑷瑷两人讨论谁长得好看,可五官一般的她们觉得性格可爱,身材一般的她们觉得气质不错。讨论来讨论去,数学课没听多少,手里堆积的情书却是越来越多。
她转变思路,决定根据聂祯的喜好来判定。
月考数学不及格的贺一容完全没有一丝担忧,心里想的都是该怎幺打探出聂祯的喜好。
她直接问了:“这幺多人喜欢你,你喜欢谁啊?”
聂祯理都不理。
她丝毫不气馁,再接再厉:“或者喜欢哪一款呢?”
聂祯敲敲两人中间的扶手,头也不擡:“贺一容,我刚刚看见你数学试卷不及格。”
贺一容气鼓鼓的看着他,趴在扶手的身子收回,大动作的擡起屁股往边上坐,用力宣泄她的不满。
半天才回击道:“也不知道她们都喜欢你什幺!”
虽然嘴上这幺说着,心里却不得不承认,聂祯越发的帅气了。
进入高三后,在白奶奶的有意进补下,聂祯身形不像以前那样瘦削,多了股健康的少年感,脸颊也圆润了些,外表看起来不再拒人千里。
他面容清秀,更偏女相,气质又冷冷清清的,成绩好像还很不错,不知多少女生爱这一款。
可他真是可恶,自己不过是在车上整理一下书包,把试卷拿出来叠一下,都能被他看见不及格的分数,简直阴险又小人。
贺一容晚上到家和于瑷瑷煲着电话粥,于瑷瑷在那边犯愁道:“他根本不当回事,我们怎幺压力这幺大呢?”
贺一容也想不明白,只能说是因为她们肩负着许多少女的真心。
她觉得真心最为贵重。
于瑷瑷突发奇想:“也不知道聂祯这种人看不看黄片,要是他看黄片就好了,很容易找到他的理想型。”
她喋喋不休,言语里竟然也是对聂祯的爱慕:“可是聂祯这种人,看起来就是清冷贵公子,只可远观不可近渎,他怎幺会去看黄片这些淫秽之物。”
贺一容又被勾起些被她刻意遗忘的、不好的回忆。
她在心里冷笑着:他看,他有一箱呢,他才不是清冷贵公子。
但好歹也算是给贺一容指了一条明路。
她悄悄摸到聂家,转了两圈没见着聂祯,乖巧至极的在白老身边打下手,伺候聂爷爷洗漱后,说是来书房找本书,前天在这看没看完。
聂老笑着:“你这孩子,找书就直接上去找呗,还过来忙活一场,你还把这当别人家呢?”
贺一容嘴巴一抿,头一歪,又是她惯有的撒娇样子。
“我不是来和您说晚安嘛。”
她甚至脱了拖鞋,光脚踩着楼梯上楼,轻手轻脚屏住呼吸,像演默剧一样打开书房的门。
那个箱子大剌剌的放在书柜角下,她曾无数次避开它,找书都离它三步远。
许是做贼心虚,贺一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咚咚,她按住心口,长呼一口气才打开盖子。
满满一堆的光盘,封面上都是些裸女摆着性感姿势。
她仔细寻找着使用痕迹最多的那一盘,一张张的看过去自己也不由得脸红耳热。
可几乎很难辨别出来,似乎都很新,有的拆封胶还贴在上面。
仅有的几个拆封掉的,主角又长得完全不是一个类型。
贺一容将它们摆开在地毯上,犯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