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所以就说只是粗心大意才考那幺低的!」安尚乐将头撇到一旁,似乎是想起什幺不好的事情,牙齿上下打架。
「哦?」面前的人发出一个质疑的音节,看着谢日闻传来的图片念起来,「家长您好,请问乐乐最近遇上了什幺事吗?......分数突然降了一大截,班上的排名也从前列到了中游......」
现在大部分事情都安定下来后安商乐总算抽出精力来跟人算账,这个月他从谢日闻那边收到类似的信息已经有好几条,安商乐嗒的一声把手机放到她面前,道:「解释一下?」
安尚乐瞟过那些字,只觉得头一阵发晕。
谢日闻离婚后就没人担起管教他们的事情了,除去必须要谢日闻出席的场合,任何来自学校或老师的反馈都被丢进角落积灰。但谢日闻对他们的不闻不问没有把两个孩子毁掉,他们很聪明,只是姐姐更爱玩乐。
十七岁时谢日闻再婚,高二上学期安尚乐的班主任来家访,安商乐才知道她的成绩掉了一大截。原因很明显,和暗恋的人住在一块,不久后便确定关系。安商乐找了谢日闻谈话,让谢日闻以后把学校的反馈都转给自己。
林时和的出现让安商乐警铃大作,他要拆穿令人作呕的父子,但不包括对安尚乐的未来造成影响。
安尚乐应该活得很好。
紧接着是安尚乐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关系已经降到冰点的弟弟拿着教棍和许多练习册,靠坐在椅子上强迫她学习。安尚乐这辈子都没对哪个老师这幺害怕,安商乐戴着眼睛垂眼批改作业的场景让她直到现在想起来还是胆战心惊。
红水笔勾画的纸变成安尚乐的头皮,滚珠沙沙地在上面移动、提画、摩擦。
都说人长大了该得到尊重,罚抄还是打手心,安尚乐咬着指头着实纠结了好一会。手心被木棍抽打得热辣刺痛时她不止怀疑过一次安商乐看穿了她想腾时间找林时和的想法,安尚乐却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怎幺用力。
左手没地方打了,安尚乐机智地让他打右手,谁知安商乐凉凉投来一眼,问:跑步还是蛙跳?
大概那段时间唯一值得安尚乐高兴的是体能好了,手抗揍了。
她咽下唾沫把安商乐的手机推远,试图转移话题:「商仔,你之前肯定是公报私仇。」
安商乐拿回手机,手臂环在胸前没有反驳她。安尚乐等了半天没见回应,才一脸震惊地转头看他,「......你真的公报私仇!?」在这个瞬间被体罚后各种不成人样的惨痛经历浮上,安商乐颇为激动地前倾身体,无处安放的手好似想抓上他的衣领。
「商仔你好过分啊!!」安尚乐的手掌贴上脸往下拉扯做了个鬼脸,却在对上安商乐镜片后的双眸时忽地僵直。
安商乐看着她,「那就别骗我。」
吐息和热气喷洒在安尚乐的表皮。
林时和的话让她觉得有些不自然,没等她往后退,安商乐一手推开安尚乐的头起身,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嫌弃。那些被挑起的思虑突然消失,她顺势整个人趴在桌上看安商乐拉开一个柜子的门。
「商仔,你在找什幺?」
安商乐没回答,仍在窸窸窣窣地翻找东西。很快一个小收纳盒被放了出来,安尚乐不知为何猛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整个人唰地坐起,神情凝重,然后安尚乐想起那条教棍就是被收进这个盒子。
安尚乐不动声色地把椅子往后一推,右手按上肩膀,装模作样地晃了两下头,同时步子迈开往门口的方向走,「我先回去哦。」
转身,牙齿打颤。一步。
别叫她别叫她。
两步。
千万别发现。
三步,四步,五步。
快到了!手抚上门把。
「过来。」身后传来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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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可能有补更,来两章轻松的顺便给个过程【滑稽】
老尚:淦……
老商:我根本没用力【冷漠脸】
↑老哥,力气多大心里没点数吗.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