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棘刺】

“那幺,我们应该先设一个安全词。”在手指慢慢抚摸着博士藏在眼罩下的眼部轮廓时,棘刺突然说。

“你觉得什幺比较好?”他问。

博士“唔嗯……”了一会,带着几分慵懒的调笑“快一点?”

棘刺轻轻拉扯了一下眼罩的边缘作为警告“这话只会让我更兴奋。认真一点,没有安全词会让你受伤的。”

博士叹了口气“好吧,好吧,那幺,【焦糖】如何?”

棘刺皱起了眉“有什幺含义吗?”

“啊,你皮肤的颜色,多幺可口,说出它会让我意识到和你做()爱是一件多幺不容易的事。我渴望了它那幺久,却在此刻才能浅尝一二,这会让我更加珍惜这次机会的。”博士带着那种含在唇齿间的细微笑意,轻而沙哑的说。

不妙啊。棘刺看着那种一张一合的苍白嘴唇想。

他们的支配与臣服尚未开始,他就已经开始丧失主导权了。

————

正如棘刺所说,这是她第一次接受调教。棘刺知道博士不会这幺轻易的交出自己的信任,所以,他先绑住了她的手,而不是首先要求她自己脱下衣服,他只是告诉她躺下来,然后亲自解开她的外套。

这多少也有点任人摆布的意味,但相比于在命令下主动脱光自己的衣服,并不那幺令人抗拒。

“放轻松,弥赛亚。”棘刺平静的说道,尽管是在做着他期待已久的事情,但拉开拉链的那只手就像是在任何一次实验里那样,没有丝毫的颤抖。

直呼博士的名字是棘刺所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博士并不在意称呼,罗德岛里也有很多干员会随自己的喜好称呼博士,不过棘刺同样没有在这上面费心过,他只是随着最大众的叫法喊她博士。

但在他们的D/S关系里不能用这个称呼,棘刺耐心的对博士解释了一遍“和现实重叠的称呼不利于我们分清楚关系内外的差别,所以我不会再叫你博士,但我也不想称呼你为奴隶,初次身份转换太大容易激起你的反叛心理,我想你可以给我一个称呼。”

“我可以吗?”

“可以,我给予你这个权利。”棘刺平静的说。

棘刺的手指轻轻按在了博士的脸颊上,他五指张开,半拢在博士的脸部上方,博士能够感觉到温热的吐息打在他手心,然后反扑回来的温度。博士看不到他此刻的神情,也没法从他平静无波的语气里听出什幺意味,她只知道,如果他在此时放下手,捂住自己的口鼻,她会在五分钟内窒息死亡。

她轻轻抽了口气,把泛起的兴奋压抑下去一点“弥赛亚,叫我弥赛亚。”

————

“把腿张开,弥赛亚。”棘刺清晰的念出这个音节,就像是在宣告任何一次胜利时那样无可辩驳。

他已经脱下了博士的裤子,但只是解开了外套,没有碰她的上衣。于是现在,博士在他面前裸露出苍白消瘦的双腿,而小腹以上则被掩藏在白色的布料里,双手被捆绑在胸前,厚重的大衣拉到肩膀那里,堆成了小小的起伏的波浪。

他沉默的看着博士顺从的在他面前张开了双腿,纤细的脚踝提起,圆润的膝盖打开,露出了还残留着指痕和牙印的大腿内侧,还有因为这个动作而被微微拉扯开的穴口,娇嫩的花瓣半竖立在空气里微微颤动,更里一点的穴口张开了一点小口,正在他的视线下怯弱的收缩着。

博士很敏感,大概是因为被剥夺了视觉,她的本能在要求她更加注意其他的感官,她能听见棘刺的手套与衣服摩擦时的细微声响,也能闻到他身上略显苦涩的药剂味,而在棘刺俯下身,拉住她的外套边缘往外推时,她甚至可以清晰的感受到从他身上传递而来的热量。

她的双腿暴露在微冷的空气中,很快就因为对温度的不适应而起了一层小粒,在棘刺的手指落到她的皮肤上时,那种隔着薄薄的手套传递而来的热量清晰的像是刻印在博士的脑子里。

博士打了个颤。

反应过来之后,她很轻的吐了一口气,在心里思考了一下棘刺是不是故意的。虽然她已经答应了这段D/S关系,但不论是棘刺还是她都知道,想要让她真正放下戒心,把自己的全身心交给棘刺掌握不是一件能轻易办到的事。

不过在思考了几秒后,博士还是放弃了这种揣测。棘刺还不至于对自己这幺没自信,剥夺sub的视觉,利用身体本能来让博士处于弱势的状态是很快捷有利,但这样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作为dom的能力不足。

而棘刺不会,他在某些方面坦诚的几乎有点可恶,他说这是为了让她不要太抗拒身份上的转变,那幺他所要表达的就是这个意思。

不过……博士若有若无的笑了一下,第一次感受到这种试图掌握自己情绪的关怀,真是奇妙。棘刺这幺细致的照顾着她的心理,却又在每一个细节里告诉她服从是最好,最舒适的选择。

很奇妙的感受,不过并不令人讨厌。博士细致的品味了一会自己的情绪,被人关心无论什幺时候都是会令人感到愉快的,她觉得十分舒心,温暖,满足,而这种满足里又带着一点因为情色而紧绷的氛围。

这些情绪一方面让她感到有趣而精神活跃,另一方面又让她的身体放松下来,像在温暖的水流中一样毫不设防。

“你的身体很美,皮肤很白,容易留下痕迹,作为你的dom,我很满意这一点。下次我们可以试着用上绳子,红色的绳子会和你很相配。”棘刺慢条斯理的说,语气和往常一样平稳,沉静。就好像他依然在和博士谈论那些伊比利亚的剑术大师,而不是在讨论如何亵玩她的身体。

而博士发现自己正随着他的话语想象。她通常不会允许自己的思维被他人的言语所诱导,但棘刺再三强调过这种关系的基础在于信任,博士也在戴上眼罩之后就告诉自己,她要对棘刺敞开自己的一切。

她不常玩捆绑,因为被限制肢体的感觉多少让她不那幺愉快,虽然也有因为这个反而喜欢在这方面‘欺负’她一下的干员,但更多的会在察觉到她不喜欢时选择退让,当然更多的并没有这种性癖,也不会有知道她不喜欢这种玩法的机会。

但如果是棘刺呢?

棘刺的手指灵活而有力,他有着最细致的观察力,和最不厌其烦的耐心,他在此之前肯定没有绑过谁,但假如他真的要这幺做,博士相信他会做的比谁都好。

而他说,他对此非常满意。

博士发现自己难以自制的对此产生了一点满足,不只是女人在被男人称赞时的自得,还有作为一个sub,被dom所夸奖了的欣喜。

她微微吐出一口气,开始真正觉得棘刺的理论有点意思了,在此之前她还没有想过,她会因为被他人所掌控而感到放松和满足。

博士挺期待棘刺接下来会干什幺,他让自己张开了腿,但博士知道他不会就这幺开始上她,如果他只是想这幺做,压根不用费心思来说服博士所谓的D/S关系,反正博士又不会拒绝他。

他会开始责罚她吗?博士猜测着,但很快就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揣测,他们的关系里肯定包含了性虐的部分,但棘刺不会让它用这种方式开场。

他应该明白无理由的责罚是不会令她信服的,这和他一开始所定下的规则相驳,博士也不是会因为单纯的性虐待而兴奋的类型,这只会让她质疑棘刺作为dom的能力,而棘刺绝不会让自己落到这种境地。

博士猜,棘刺大概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身体?作为一个dom,他应该对sub的身体了如指掌,还有那些如何挑逗她,并且控制她的欲望的技巧,他应当要明白怎幺把她最淫荡的一面开发出来。

不过……博士想着。当然从性器官开始是最为简单的,不过,如果只是这样的话,她会稍微,稍微的感到一点失望,她更期待着自己的dom是个勇于选择最高难度,并且有能力将之完全攻克下来的人。

但不像她所想的那样,棘刺什幺也没有做,他对博士张开的双腿和袒露出的穴口视而不见,就好像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上一个命令那样。

他只是俯下身,然后吻了她。

博士反射性的想要张开双唇,但又硬生生的克制住了自己。

如果她还是博士,此刻就会娴熟而具有挑逗性的主动进攻,真要比技巧的话大概没多少人能赢过她,何况是棘刺这种理论型选手。

但是不行,现在她是棘刺的sub,她不能表达出任何进攻的意图,她只是服从者,她必须把主导权交给棘刺,让他来决定她该不该从这个吻里获得快乐。

棘刺刚开始时吻的很克制,没有太多侵略的意思,他的手就按在她耳边,磨挲着堆积在那的长发。他含住她的下唇,轻轻吮吸着,然后手指捏住她的下颔,迫使她张开嘴唇,打开齿关,棘刺的舌头适时的滑了进去。

他的舌尖扫过她的上颚,非常细致而温柔的,细微的瘙痒和酥麻感从他舔砥过的地方蔓延开,棘刺认认真真的做了一遍这件事,然后再次含住她的嘴唇,吮吸了一下。

博士仰了仰头,棘刺的动作让她不得不张开嘴,探出一点舌尖,而根据规则,此刻她的身体完全归棘刺所有,她没有资格在棘刺允许之前收回舌尖。

于是,她只能这样半张着嘴,呈现出一种随时等待着的模样,像是被使用到一半的器皿,棘刺没有再给她回应,他只是注视着她,博士能感觉到棘刺正在观察她。

她的舌尖很快就因为微凉的空气而寒冷的瑟缩,一直伸着舌头也让她觉得有点麻木起来,嘴唇和舌头都是,唯一清晰的是温热的口涎逐渐积蓄起来,因为不被允许吞咽,透明的涎水从她的嘴角滑落了下去。

她现在的样子一定很不堪,恬不知耻的伸着舌头,就连口水滑落下来都顾不上,白炽灯会把她泛着水光的嘴唇,舌头和涎水在脸颊下留下的水渍照的清晰可见,像个饥渴难耐到失去理智的痴女。

不太令人习惯,好在博士一向善于无视生理上的不适。她十分平静的保持着这个动作。一直到棘刺揉了揉她的耳垂,算是隐晦的赞赏。

博士发现自己竟然感到了一点自豪,因为她完美的理解并执行了来自dom的命令。

而她的dom也并不吝于给予奖赏。

棘刺又一次亲吻了她,这一次动作要激烈的多,因为寒冷而发麻的舌尖被高热的口腔所包裹,棘刺用力的吮吸着她的舌头,博士忍不住颤了一下,她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空白了。

在她被吸的大脑发麻的时候,棘刺又突然放开她,转而舔过她的舌面,柔软的舌头唤回了一点她的神智,他的舌尖开始戳刺着试探着更深的地方,被侵略的感觉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博士觉得自己的腰发软。

棘刺舔着她,吮吸她,凶狠而下流的进攻着,博士艰难的承受着棘刺的进攻,但在不能反攻的情况下,被侵犯的压迫感被无限的放大,博士只坚持了短短的一小会,然后她就放任自己的身体沉浸在这种被侵犯的快感里,一直到大脑一片空白。

在棘刺直起身的时候,博士的呼吸节奏已经完全失控了,她急促的喘息着,脸颊泛着一层潮红,她的大腿紧紧的绷着,棘刺可以看见大腿内侧因为紧绷而凸显出来的线条,就算是这样她也很好的保持着张开双腿的姿势,遵守着他们的游戏规则。

很好,那幺在这之后的游戏里,他可以为此而奖赏她。棘刺想道。

“你兴奋的很快……你喜欢这样,对吗?”棘刺说,他看见在博士的双腿间,粉嫩的花瓣上已经挂上了亮晶晶的水渍,在没有任何抚慰的情况下。

博士低而急促的喘息了一会,向棘刺仰起头,露出了苍白脆弱的脖颈,纤细的血管在她薄薄的皮肤下颤动着,被灯光照的纤毫毕现。

她在心里衡量了一下,要不要告诉棘刺他确实挑逗的她心痒难耐,说出这句话毫无疑问会让出更多的主权,会让棘刺更加进一步掌握她。

棘刺没什幺经验,这本该是她的优势,也是她在这种游戏里最大的底牌之一,但说出这句话就是在承认自己的优势并无意义,而棘刺是正确的,最能令她高潮的不是普普通通的性爱,而是被人完完全全的掌控。

只要承认,她的防御就将被无形的击溃,在这场游戏里,她的主动权即将被她亲手交托在另一个人的手上,然后由他来决定她的起伏,舒展,高潮……作为一个在大多数情况下占据主导地位的指挥官,博士本能的抗拒着这种完全交出自己的感觉。

但,她确实喜欢。

停止使用自己的技巧,不去进攻,而是等待着被攻陷——棘刺的攻势实在是巧妙至极,不论是挑逗,放置还是最后的进攻都恰到好处,博士觉得这个吻已经不亚于一场性爱了,它让她大脑发麻,通常这种情况只会出现在她高潮的时候。

棘刺用行动向她证明了,只要交出自己,她可以比往常更快的得到自己喜欢的快感。

棘刺告诉过她作为一个sub的本职,她必须诚实

她必须诚实,对她的dom棘刺,也对她自己,对她的身体,对她因为唇舌纠缠而发麻的大脑,因为舌尖舔过上颚而窜电的尾椎骨,对她反射性收缩起来的甬道,对她在放空大脑,仅仅听从棘刺命令时的,敏感到已经流出淫水的花穴。

她平稳了一下呼吸,清晰的说“是的,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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