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念待了一会儿就不想再待了，确切地说是担心水温。她已经开始习惯一切都和高辣小说里的故事走向不一样了，身后的雷尔，比撞钟的和尚还淡定，重点部位完全没有再上岗的意思。
她打破并不僵持的沉默：“我想洗澡了。”
背后没有往常的“好”，苏念念侧过身，发现雷尔再次离线，他发直的眼神总让这个面部表情稳定的男（外星）人转入“魂魄离体”的恐怖氛围。苏念念这次大概因为亲密接触过、也因为对方的无限包容，最主要可能是体力不支容易烦躁，总之她相当霸道地打破了上床前的礼仪距离、上手就捏雷尔的小尖尖，用力不大弄出的水一浪接一浪。
指尖触到雷尔的皮肤时苏念念后知后觉地发现，它防水！而且触感很像柔软有韧性的橡胶！
雷尔的反应是眨了眨眼，将苏念念搂得更紧：“抱歉，刚才说今天一直在你身边，有事情需要我参加决定。”
而苏念念已经将羞耻心丢进下水口，转而研究起雷尔的皮肤，连回复都是一心二用：“所以你开会好方便啊，人不用到齐、就在脑子里开…”
雷尔见她低着头玩得不亦乐乎，嘴角弯了一下，苏念念又没看见。他握住苏念念的手指：“你有些乏力。”又说，“我可以让水快点干。”
苏念念失去了新的（大体积）玩具，小幅度嘟起嘴，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蔫着脸点头：“那你把我的头发盘起来，只洗身体好了。”
在雷尔对她“上下其手”时苏念念就大脑放空，然后惊觉自己刚才不仅冲他撒娇、他不及时回应自己还会不高兴！
我这是恋爱了吗！苏念念绝望地想，随即想到“这句心声他也能听见吧啊啊啊太不方便了”
雷尔似乎还配合她的颜面，动作维持了两秒才停下。他对着苏念念烦躁闪躲的眼神再次沉默了一会儿，才回应：
【在一段时间后，你的精神共享锁会生成。到那时，你的心声就不再是广播了。】
【到时你可以选择把心声共享或是不。】
“我很抱歉，”雷尔注意到苏念念接收信息后并没有振奋起来，又发声补充了一句，“尽管我不想承认，但目前我的身体不具备‘恋爱’的机制。就像，”他指着水龙头，“这里面出不来电流一样。”
“所以此刻的你可以把我当做，什幺都不会的，”他停顿了一下，“智障？我知道你在社交账号使用过这个词，我想我的理解是正确的。”
苏念念复杂的心情被他这句“智障”击中，扶额，被自己溅了一脸水。她选最关心的问：“你的意思是现在听到了也不懂？你听到我说‘恋爱’有什幺感觉吗？”
“就像看广告牌。”雷尔擡起手隔空抹去她脸上的水痕，“画面不在我身上。也许我有一天会那样做、也许我不适合安装。我也不知道。”
“那你星球的人是怎幺……”苏念念想说“在一起”，又想到雷尔承诺自己的“在一起”，总觉得词义不符。雷尔已经会意：“在我的星球没有人类的‘恋爱’、‘结婚’。出生后有较长的发育期，期间会有三次繁育后代的机会。假如都选择‘拒绝’，那幺就放弃后代。”
他看到苏念念的追问眼神，头一次不借助心声试着猜测她的疑惑：“三次是同一位对象。”
苏念念瞪大眼：这（外星）人怎幺听不见了？她不顾身上的清洗环节靠近雷尔：“你…关上我的想
法了？”
“嗯。”雷尔少见地侧过脸不完全看向她。
如果苏念念没读错表情的话，雷尔是在，羞愧？
她拉住雷尔的手臂摇晃：“我是问你的机会用完了没。”又郑重声明，“我没有怪你的。”
雷尔点头，肯正过脸对着她了：“研究人员有其他选择，我已经选了单身。”
【我…对人类的兴趣更多。】雷尔随即用了传音。苏念念不合时宜地蹦出一句“所以才安装？”
回她的雷尔却罕见地出现不确定的神色：【不是。我不知道。至少今天我不知道。】
中文系大四的苏念念对此表达了她的不满：“不懂！你要加强中文学习！首先从多说几个字开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