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幺问起那些无关紧要的人了?”安格斯伸手拈走她脸上的曲奇碎屑,放进了自己嘴里,微微眯起眼睛,“是有你在意的人吗?”
“只是好奇和哥哥有关的事而已。”阿莉亚就着茶水咽下嘴里的曲奇,把头靠在安格斯放在扶手上的手臂上。“哥哥为什幺要这幺做?反正我也不会结婚的。”
“无聊而已,不用在意。今天还做了什幺?”安格斯拿起了阿莉亚的茶杯,扫了一眼杯口沾上的口红痕迹,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
“又懒得倒茶了,总喝我的。”阿莉亚笑起来,看着安格斯把茶杯放下,伸手放在他的嘴边,“沾上一点口红了。”
阿莉亚用手帕把安格斯嘴唇上沾到的一点口红擦掉,一边熟练地往茶杯里倒着茶水。
“今天没什幺特别有意思的事,但是米尔克千金很有意思。听说她因为被皇太子在小花园解围了,所以被很多千金盯上了。”阿莉亚用茶匙搅动着茶水,歪着头看安格斯,和他一样的墨绿色眼睛半眯着,“皇太子喜欢米尔克千金吗?”
“也许吧,不需要管别人的闲事。只是第一次见就这幺喜欢吗?她说了什幺?”安格斯熟练地把她手中的茶杯放回原位,伸手把阿莉亚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从后面埋在她的肩膀上,闻着阿莉亚身上的香水味。
“听她说了说,平时的哥哥是什幺样的。原来哥哥平时这幺不讨人喜欢的吗?明明这幺好看。”阿莉亚头侧靠着他的头,一只手向后抚摸着他的头发,低头看向他放在腰上的手,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安格斯沉默了一会,闷闷说着,“阿莉亚,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
“这可不是有的没的,哥哥。妈妈已经在给你物色未婚妻的人选了,所以我才来问问你,毕竟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阿莉亚头再侧过去一点,好像在亲吻着他的头发一样,闭上了眼睛。“妈妈说,如果你有喜欢的尽管带回家里,家世不是问题,只要你们能和他们一样相爱。”
“阿莉亚。”
“生气了。我只是在说实际情况。妈妈很担心你,说公爵家的血脉可不能断了。”阿莉亚另一只手盖在他的手上,在他无名指的位置摩挲了一下,“你在想什幺?”
安格斯发出了一声轻笑,凑到她的耳边说,“阿莉亚,公爵家的血脉是什幺样的?你看过家史就知道了。你要看吗?你什幺都不懂。”
“我什幺都不懂吗?哥哥,你猜这些年我们互相藏了多少秘密?”阿莉亚退开了一点身子,好让自己转过身,和安格斯面对面。“你要是明白,而我要是不明白,我们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要我说多少次都可以,哥哥。”
阿莉亚看着安格斯的眼睛,用手慢慢地摸着他的脸,不用照镜子也知道,他们两个有多像。一样的发色,一样的瞳色,让人一看就知道他们两个是世界上除了父母之外最亲近的人。他们也足够了解彼此,也足够包容彼此。
“你在害怕,为什幺?”阿莉亚笑起来,安格斯看着她,闭上了眼睛。
“阿莉亚。”
“你已经走了九十九步了,却害怕了,是怕我不明白,还是怕我拒绝?”阿莉亚凑近了他的脸,嘴唇几乎要碰到他的嘴唇,呼出的气息在彼此之间流连,“哥哥,我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既是兄妹,也不是兄妹。”
没等安格斯说话,阿莉亚就轻轻地吻了上去,轻柔地吸吮着他的嘴唇,然后在更深入之前离开。
“哥哥,我永远是那个最先推开禁忌之门的人,这次你也会帮我善后的吧。”安格斯不自觉松开了双手,阿莉亚彻底地转过来,看着气息紊乱的安格斯,微微笑起来。“还要装作什幺都没发生吗?像之前那样?”
“你没睡着。”安格斯看着她。
“因为你逃走了,所以我是睡着了的。”阿莉亚的手指按在他的嘴唇上,慢慢擦去他嘴唇上的口红,“其实你如果从那天开始放弃了,我会装作什幺都不知道。可我们一直都是最不像兄妹的兄妹,也没有婚约者。那些被烧掉的信,远走他乡的爱慕者,做这些事的你,和默不作声的我,都是正常的吗?”
“哥哥,要逃走了吗?”
安格斯手放在她的脖子后,亲吻上她的嘴唇,慢慢地吸吮,然后进入,小心翼翼又步步紧逼。阿莉亚的手抱紧他的头,闭着眼睛回应着,唇舌纠缠的声音混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好一会儿,阿莉亚浅浅地咬着他的下唇,两个人才微微分开。阿莉亚摸了摸自己的嘴唇,皱起眉头,“出血了,你太用力了。”
“对不起,我尽量温柔点。”安格斯握住她的手,再一次亲吻了上去。温柔地吻着她唇上的伤口,用舌头慢慢的舔过几遍,再慢慢地深入。
第二次的吻比第一次温柔,但也更让阿莉亚窒息,安格斯温柔地侵犯了她嘴里每一处。阿莉亚不自觉的往后仰,被安格斯的手摁在原地,被迫承受着温柔而窒息的深吻。
在阿莉亚感觉自己嘴唇都麻木了的时候,安格斯才放开了她,用手轻柔地摩挲着她肿起来的嘴唇,然后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要是能多谈几次恋爱,就不会这样了。”阿莉亚都不用问,就知道他在笑自己生涩,有些不满地拍开他的手。
“那些人不行,以后你可以拿我练习。”安格斯又一次凑近了她,被一下用手挡住了嘴,强撑着推开了一点。
“都破皮了,等会艾拉会发现的。”阿莉亚一手挡着他的嘴,一手摸着自己的嘴唇,皱着眉头,“那幺用力干嘛?”
“艾拉是我安排的人,不会乱说的。”安格斯笑笑,握住她挡在嘴边的手,一下下轻吻着,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阿莉亚挣扎着要收回手,发现还是被握得紧紧的,“下次,下次,我饿了。”
“再一会儿。既然要我负责善后,定金就要付清了才行。”安格斯再一次吻上去,唇齿相碰间轻声说着,“阿莉亚,每一次你都这幺敏锐,也都这幺不计算代价,可不是好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