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得他胸口痒痒的

“你是不知,当本宫被绑在木柱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之时,他乘着月色,逆光而来,一脚踹飞了作恶的胡人。”李滢以团扇掩着唇,顾盼生辉的眸子眨了眨,“那一刻我才发现,难怪前殿的小宫女们个个儿对姜玚芳心暗许,除去眉宇间的狠戾,他确实是个极英俊极威武的男人。”

“可您不是说……面对姜大人时,会感到害怕?”

“嗐,没什幺可怕的。”少女浅笑道,“算是想通了,无论他对旁人有多凶狠,待本宫可从来都是讨好小心的,猛兽只为一人收起利爪,跪伏足下,这样的驸马,皇姐皇妹们可寻不着,何况……”

素手顿住,她下了榻,款款走向雕花窗棂,望着苑内的景色,若有所思着喃喃自语:“母妃说得对,这觅夫郎要考量的,不仅仅是心悦程度,更得注重前途,以姜玚的能力,封侯进爵,早晚的事,而季子卿虽会贵为王爷,但这辈子,大抵也就落个空名而已,一个毫无实权的异姓王亲,本宫若硬要嫁过去,恐怕……”

“的确如此。”琉馨忙附和道,“那您现在打算怎幺做?”

“呵,按兵不动。”娇柔贵女悠悠一笑,“这几天,你多去常定门走走。”

“是,奴婢明白。”

一主一仆,心照不宣。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本以为姜玚定然按捺不住,会想方设法的来探望。

岂料琉馨生生转了两日,差点没把鞋底磨穿,却未见半个人影,后来一打听,方知姜大人早被圣上派出去办差了,至于归期,实属秘事,自是无法得知。

十日后,一匹快马驮着墨色劲装的男子自皇宫正门而入,一路畅通无阻直抵上书房外,未勒停即飞身下马,动作利落如行云流水。

“参见姜大人。”两旁的侍卫单膝跪拜。

他一扬手,将缰绳扔给其中一人,大步往内走去。

这一待,便是数个时辰,日头西沉时,姜玚才退出内殿,昏黄夕阳投射在挺拔身姿上,拉下一道长长的斜影。

他擡头望向渐暗的天色,连续多日的奔波,饶是习武之人,也难免感到乏累,按理说,眼下应该立即回府,好好洗个热水澡,再美美睡上一个囫囵觉。

可不知为何,出门在外的那些夜晚,一闭上眼,某人总会时不时浮现。

不仅仅是雪白胴体,紧窄水穴,粉嫩脸颊和迷蒙的嫣红眼尾,还有她睿智冷静的眸光,以及在圣上面前,为那胡人开脱时的从容不迫。

季子卿,像藏着个小钩子般,勾得他胸口有些痒痒的,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最终,姜大人决定,将这份奇怪的感受,归结为……馋对方的身子。

他甚至不愿去多想自己现如今的行为像什幺,只欲遵循心底渴望,找那搅了数晚清梦的“罪魁祸首”好生斗上一番。

当然,是床榻上的缠斗。

思及此,满身疲惫竟一扫而空,姜玚翻身上马,忽然对于那女人伶牙俐齿的冷嘲热讽,也多了几分期待。

修长有力的双腿一夹马腹,千里驹迈开四蹄,一刻未停的出了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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