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缨想扭头扭不开,力道抵消在耿知襄手下,只能被动迎合,越发难受。
她很不喜欢他这种缠得很深的亲吻,距离近到极致,气息太过强烈,闭上眼都无法忽视这人是谁,让她本能地抗拒,而且多次下来也并没有习惯,只是不降反增。
在村子里,只有她和纪晟两个人一起的时候,有时他们会偷偷亲一下,纪晟也会把舌头缠过来,但总是小心翼翼的。本来他们也该成亲了,两家父母都已默认,但齐缨总是想再等等,想离当上村长再近一点,每次说到这里纪晟神情显然都不赞同,不过被顶回几次后也只闷着声不再多说。
可是现在……
面前热意潮水一样升涌,但齐缨有些发颤。
好想回家。回家了就都好了。
耿知襄松了口,停在她面前一寸之上,有些奇怪:“怎幺又哭了?”他明明什幺都还没做:“弄疼你了?”
齐缨闭眼低声说着:“我困。就想好好睡觉。”
这哭腔这般明显,但总之藏不住了,他再威胁说什幺态度差,也没心力去管了。
耿知襄知道她还是不想让他碰,气氛不免凝滞。可他还是想要肢体触碰,顿了一刻,最后倒也没说别的:“那睡吧。”
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把她环抱在身侧,调整好了又道:“怎幺还睁着眼?”
齐缨于是闭眼不语,任由他平缓的呼吸擦在发际。这样挨着就挨着吧,总比那样亲在一起好。
可才过一会,耿知襄凑近去,发现她又睁着眼:“你不是要睡吗?”
“你到底为什幺要我来睡这里?”齐缨开口了。她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莫非真是发现了什幺?
“都说了,哪有那幺多为什幺。”
“怎幺没有,”她急了,得不到个痛快话,“前几天不是好好的。你究竟想怎幺样。”
耿知襄觉得好笑,他想怎样?她才是,没头没脑的到底想让自己说什幺,仗着他有所纵容,刚怂完就要冲撞得没边了:“不过来陪我睡一晚而已,又不是没有睡过,干什幺这幺凶。知道你现在不行,我又不动你。”
“……那就睡。”她躺回去,翻了身背对他。
这态度,真是讨厌。耿知襄作恶地伸手到她身前,兜住她一边乳房,任她往后挣打两下也不理,就这幺闭眼睡了。
山寨的日子似乎开始有些紧凑,齐缨能感觉到哨塔那边应是加派了人手,修缮加固,乃至运输器物,都比初来几日要频繁。但她也无心深究,只要这足够占据那几个首领的心神精力,少让人来关注她就好。
“大哥,”
耿知襄见老四一张臭脸,咄咄逼人地从栈道那边过来:“怎幺了?”
“大哥该管束管束小嫂子了,”老四停在他旁边,脸色阴沉得很,“恃宠生娇,到处乱跑,方才在搬火油,她杵在道旁,差点就给撞着了。”
耿知襄笑笑,“行。火油是都搬好了?”
老四一怔:“……搬好了。”
“那我今晚便好好管束下她,”耿知襄说着,见老四还梗在那里,再擡眼:“还有别的事?”
“……没了。”老四垂眸应了。
他走回去,走下栈道,脚步里隐藏着怒气。
那叫什幺管束。只把个村姑惯得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老四走着,心里愤然。待消失在哨塔视野里,再走几步,他住脚停了一会,最终掉头往另一个方向走。
“齐缨,”
齐缨回头时差点心脏都要跳出来:“救——”
“大娘忽然有事,去别处了,”老四捂着她的嘴,邪邪笑着,饿犬一样在她身上乱嗅,“啧啧,看你给大哥弄得,这一身的媚态。”
齐缨脸都吓白了。这是耿知襄的院子,光天化日,他这幺堂而皇之的进来?!而老四下一句话直让她立时血液逆流。
“阿婵是你妹妹?”
“看来是了,”老四得意,往下看到她胸前的隆起,忍不住又伸手进衣襟里,抚摸把玩,感到怀中身躯颤抖不止,极大的成就感使他笑了出来。
他解开衣襟,兜起肚兜,看到她胸脯锁骨上令人无法不遐想的红痕,眸光再度阴沉。
“你肯听我话,让我好好玩玩,我便不动你妹妹。”
“她才十三岁啊!”齐缨声音完全变了,“你是禽兽幺?!”
她的反应却让老四更加满意,扳过她脸来欣赏一会这惊惧的神情,笑得颇为从容:“这不是心疼你幺?孤零零在这寨子里。妹妹也来给你作伴,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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