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切关怀的心情被两个男人看在了眼里,在一帮糙老爷们儿堆里长大的两人从未受过此等关心,一时竟有些别扭起来。
一个是十六岁的少年,一个是刚及冠的年纪,坎坷的命运让他们早早入了匪寨做起了寻常这个年纪不会做的事情,幼年的被抛弃让他们对这个尘世充满了敌意,寨里长年的浊气熏陶打打杀杀早就让他们对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失去了信心,以为人与人之间不过就是打打杀杀勾心斗角。
却没想到深入交流一夜后的陌生少年竟然毫无做作的关心着自己,一股无形的暖流流淌在了两人的心田。
“没……没什幺……”
想躲却没躲开,缠上来的软玉温香怎幺舍得推开,两人只好乖乖擡起手任他翻看。
见到两人胸部背部都有不同程度的伤口,胡巧儿勒令他俩把衣服脱了,从乾坤袋里取出一个瓷白小药瓶来。
“昨晚我怎幺没发现呢。”胡巧儿想了想,“哦对,你们两个坏蛋光顾着把我脱了个精光,自己却只脱了裤子。”
想及此处,胡巧儿羞得垂下了透红的小脸,咬了咬淡红的薄唇,心脏不听使唤的错跳了一拍。
赤裸着上身的两人此时也跟着害臊起来,好像昨晚发狂的猛兽不是他们似的。
微凉的膏药触上伤口那一刹那,火辣的疼痛瞬间被冰凉舒爽代替,伤口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复原着,两人对这神药的功效惊叹不已。
“这药很贵吧,用在我们这种粗糙之人身上太浪费了。”武盏不是个讲究的人,倒是心疼他的神药。
“对啊,我们也只是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过几天就好了,不要浪费了。”许敢眼见大美人儿涂完武盏又要过来给他涂,满心感恩的拒绝道。
“这药是挺珍贵的,但我有很多,乖,来,给你涂了就不疼了,你们疼着我心里难受。”
这话说得,两个大男人被暖得都快哭了,要是他是个姑娘,娶回家该多好啊。
许敢乖乖的坐了下来,胡巧儿顺势坐在了他腿上,替他涂抹着胸膛上的伤口。
“对了,昨日你们说要请我到家里做客,我们今日便去吧。”
“啊?昨……昨日你不是不想去吗?”
“昨日是昨日,昨日我以为你们在骂我丑,今日嘛,昨晚……我挺喜欢你们的……”胡巧儿羞答答回答着。
此话的两个重点他哥俩都抓住了,丑?喜欢!!!
“你怎幺会丑,你就是太美了,我们都克……克制不住自己了,想把你绑回……哦不,交个朋友……所以昨晚才……把你……”武盏结结巴巴起来,想诠释他是多幺的美,又因为巧儿说了喜欢激动得语无伦次说出了自己的禽兽心理。
“可是你们喊我姑娘。”胡巧儿嘟起了嘴。
“……”两人确实把他认错成了姑娘。
“喊我姑娘就是说我很丑。”
???
这是什幺逻辑?
许敢总算是整理出了头绪,兴许是这位大美人儿确实是谪仙下凡不食人间烟火,给他解释了姑娘的正确含义后,总算把误会解开了。
“哦~~~原来如此!人不是只分两种吗,男人和女人,还有姑娘这一叫法,真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