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忙时节,最紧张的几天已经熬过,只剩一些收尾的活计。
日落西山暮,天空染上了红红的晚霞,刘大贵靠在田垄旁的大树上,正喝着水休息,冷不防地,身后传来几个婆娘凑在一块叽叽喳喳的声音。
这树长了有百余年,几个人合抱才能堪堪抱住,是以她们没注意到树的另一旁还有个刘大贵。
刘大贵本想起身走开,他不耐烦听这些女人聊天。说是聊天,其实是嚼舌根,谁谁家的女儿跟着外地男人跑了,谁家的汉子去窑子晚归,被婆娘发现,两人打的鸡飞狗跳……捕风捉影的事儿被她们传来传去,也有了十分真。
之前也是说他克妻,害他多年不曾娶妻,也是村里这些长舌妇的功劳。在他眼里,这些女人就跟田间的麻雀一般,讨人厌地紧!
正起身,一个女声响起,嗓门又大又尖,是东边村头老王家的周婆子,“今天我在河边洗衣服的时候看到了老刘家的,你们猜我瞅到了啥!”
这里老刘家的,自然指的是刘大贵新娶的媳妇儿,苏曼曼了。刘大贵脚步一顿,倒要听听这周婆子要讲个什幺。
周婆子卖了个关子,惹得一群婆娘焦急发问:“是啥是啥!”,直把气氛拉满,周婆子才满意地娓娓道来。
原是周婆子洗衣服看见了对岸的苏曼曼,因她周围有半人高的芦苇遮挡,是以苏曼曼没注意到她。就看见苏曼曼没洗多久,刘老爹就过来要帮她洗,周婆子视力极佳,那水里漂浮的花花绿绿的,不就 是女人家的肚兜亵裤一类嘛!这样私密的物件,能让公公帮儿媳洗?
这也便罢了,可以说是刘老爹心疼儿媳,但接下来的发展让她目瞪口呆:男人一边捶打着衣服,女人就在后面捶背捏肩,不时两人还对视调戏,洗完之后,女人还挽着男人的臂弯贴着自家公公走,其亲昵程度,让人为之侧目。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如胶似漆的新婚夫妻嘞!”说到最后,周婆子做了个总结陈词,引来吁声一片,这公媳扒灰的事儿在下乡也不是稀奇事儿,只不过也没听说哪家新娶的媳妇儿这幺快和公爹勾勾搭搭的。
一时间,婆娘们叽叽喳喳议论开了,大意就是说一看那刘家的就不是个老实的,扭着个杨柳腰,挺着个大奶兜子,长得又狐媚相,就喜欢勾引男人。
说到后面内容也逐渐荤素不忌,刘大贵实在听不下去,泄愤一般地踹了一脚树干,树叶哗哗啦啦而下,动静之大惹得婆子们也立刻噤声,探头一看,哎呀,这不是刘大贵吗!
眼看刘大贵扛着锄头就气势汹汹走了,留下几个婆娘面面相觑。
“哎哟喂,这刘大贵,可不是要杀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