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曼曼醒来时已是夜半三更,她整个人是被冷醒和疼醒,而刘大贵在旁边呼呼大睡。踉跄地下了床,随手披了件外套,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个可怕的男人,离得越远越好。
打开门,不出所料地,刘大爹正坐在院子里,手中星火点点,也不知道坐了有多久。
“曼曼……”
“公公……”两人紧紧相拥,一切都不尽言中。
到了东厢房,刘老爹看着苏曼曼背后蜿蜒狰狞的红色伤痕,一边上着药,一边又气又心疼,“这个天杀的!我要打断他的腿!”。
顿了顿,他叹了口气,“也怪我,当时我听见声音不对便去敲门,没成想开了门,那孽子非说是夫妻情趣,还让我一个老子不要管儿子床事。”
他自然是半信半疑,听见屋里也没有声音,便以为苏曼曼睡下了。但他心里一直放心不下,睡也睡不着,便起来在院里坐着了。
苏曼曼再也忍不住心里的疑惑,委屈问道:“可为何他总要对我这般?不是掐便是打的。”
刘老爹摇了摇头,道:“不是只对你,他之前对秀英也是这般。”秀英是刘大贵之前的媳妇儿,听说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看着苏曼曼疑惑的神情,他叹了口气,“之前我半夜也会听到秀英求饶的声音,但到底是他们的房内事,我也不好插手。”
后来往往从秀英手上和背上看到伤痕,他才窥见一二:他儿子在床事上,有施暴的倾向。
况且这种夫妻床事,秀英羞于诉出口,更何况是自家公公,久而久之,就成了心病,加上身体上的伤害,人逐渐消瘦。
某天晚上他正睡着,门被儿子敲开,说是秀英死了,他连忙下床去看,就见瘦弱的脖颈上有一道红红的勒印,除此之外,还有其它青青黑黑没有消退的印子。刘大贵还在一旁嘀咕:“我就轻轻的,还没用力,怎幺就给断气了。”
气的刘老爹就是一记窝心脚,把刘大贵踹到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气儿。
苏曼曼之前也隐约听过,有些府宅的老爷有怪癖,后院小妾常常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总是莫名其妙暴毙而死。如今想来,这怪癖应是跟刘大贵一样的。
细细思量后,便吓得直往自家公爹怀里钻,“公公可要护我!”
“当然,我定会护着你!”抱着娇软的儿媳,抚摸着女人滑腻的肩头,刘老爹又心疼又气愤,“我明明给他酒中放了安睡的草药,不知道今晚怎幺回事,他竟然醒着,还欺负你……”
“公公……”苏曼曼没想到,为了她,他竟然给自己儿子下药,一时情动,不禁献上樱唇吻了上去。
“唔~”两人吻得情动又缠绵,刚要进行下一步时,门哐地一下被人猛踹开,“我要杀了你们这对不要脸的奸夫淫妇!”来人正是刘大贵。
原来刘大贵半梦半醒之间,身畔摸了空,便连忙一骨碌的下床来,轻推开房门,便见院子里只有东厢房还亮着,他也不急,推开隔壁刘老爹的房门,见床上空无一人,心里的疑惑便有七八分证实了。
当下便回了屋收拾了一把柴刀,又连灌了几杯酒壮胆,一路悄悄踱到东厢房的窗底下,将纸糊的窗纸扣了一个洞,直直看去,好巧不巧,正正好看见他爹把他媳妇紧紧搂在怀里狠狠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