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云深不知处‧瑛室内寝--
烛泪滴滴垂落,火光摇曳生姿,映照着罗汉床上三条赤裸的身形,在窗櫺上打出旖旎柔媚的倒影。
床榻上,金凌正意乱情迷地吸吮着蓝景仪的五根指头,以此来排解后穴被蓝思追捣弄、无处发泄的欲壑。他殷勤地埋首苦干,压根没注意到蓝景仪在他后头捣鼓的动作,等他察觉异状时,已来不及伸手遮挡。
更惨的是,他的下半身正受制于他人,连爬开的动作也做不到,无处可躲之下,只能闭着眼,活生生被蓝景仪那勃发的事物,喷了满脑袋的浊白。
发上、鬓边、唇角,有几滴甚至溅上他半闭的长睫,然后随着羽睫扑扇的动作而滑落,模样说不出的凄惨。
明明情况如此惨不忍睹,但金凌却可耻的发现,嗅着蓝景仪那事物浓浓的麝香味儿,竟让他胸口更加鼓噪,浑身发烫,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油然而生。
鬼使神差地,他忍不住伸舌将唇角那一缕白液给卷入口中,瞇着眼,舔拭干净,心中无比满足。
金凌已经管不了到底是药效使他变得如此,还是他本就天性淫荡,此时此刻,他只想被眼前二人狠狠肏干,被弄得乱七八糟!
发泄完的蓝景仪,看见被自己弄得满身狼狈的金凌,瞬间吓白了脸,惨叫着给对方擦拭脸上污渍:「哇啊──!娘子!对、对不起!」模样荒唐可笑。
但他还擦没几下,对方忽然撑起上半身,伸手勾着他的脖子,一眨眼便亲了上来。
金凌兴奋得全身发烫,捧着蓝景仪的脑袋,疯狂吮吻,咕哝着:「相公……我还要……」
那模样看得蓝景仪血脉贲张,明明才刚浇灌过自己最珍爱的金星雪浪,可胯间事物却又忍不住充血勃发。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
这般放浪形骸的金凌,哪是什么「秀色可餐」?如此色香味俱全,分明是「满汉全席」好吗!
蓝景仪被金凌的这声「相公」,喊得宛如打了鸡血般亢奋,嗷呜一声大喊着「娘子!」便搂着对方小鸡啄米似地亲了起来。
眼、眉、耳、鼻,无所不亲、无处不吻,细碎的亲吻在对方周身兜兜转转一圈后,才终于回到金凌那两片红嫩的唇瓣儿,景仪对着那两片软肉又舔又咬,直弄得对方唇肉水润肿胀,方肯罢休。
两人唇舌交缠了好一阵子,亲得缠绵悱恻,兑的口涎都快把蓝思追淹死了,最后还是思追从后方撺着金凌的手臂,将人给往后提了提,才把这没完没了的长吻给打断了去。
不知何时,蓝思追已抽出自己那湿漉漉的手指、解下了裤头,掏出颀长的巨物,抵在金凌湿润得几乎可以掐出水来的穴口,声音喑哑地说道:「该换我了。」
说着,腰部一挺,长驱直入,直把金小宗主肏得哀声连连。
「啊啊啊──愿哥哥──太深了──」金凌被顶得眼花撩乱,全身过电般簌簌发抖。
蓝思追的东西很长,轻易便能插至深处,且那事物天生微弯,每一计破开肠肉的顶弄,都会狠狠擦过金凌体内敏感的突起,让本就湿润的甬道,漫出更多水液。
金凌的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不是因为难受,而是因为对方带给他的快感过于强烈。
过去一个月满腹邪念的蓝思追,似乎直到此时才真正放虎出闸,那腰摆得又快又狠,一下一下皆用尽全力,肏得金凌泪流满面,哭叫不休:「不啊--太、太快……呜呜……别、太深……慢、慢点啊啊--」
过往在情事上,蓝思追一直都是儒雅且温柔,只要瞧见对方有半分不适,宁可委屈自己也不肯让金凌难受,可现下的蓝思追,每一下肏干都用尽了全力,恨不能连自己胯下的两粒小球也给一并送入其中。
那发狠的模样,让景仪看了也寒毛卓竖。
蓝景仪忍不住上前搂着金凌胡乱摆动的脑袋,责备道:「思追,你也轻一点……」这话他怎么听怎么别扭,毕竟以往颠鸾倒凤时,被指责不知分寸的,一般来说都是他自己。
「不行……忍不了……」蓝思追眼中欲火大盛,猛地抓过金凌,将人搂在怀中,接着伸手扳过对方哭得涕泗流涟的脸,张嘴便啃了上去。
他已经忍了一个月,这三十个日夜轮替,他夜夜独守空房,午夜梦回间全是怀中之人的身影,如今他守得云开见明月,温香暖玉抱满怀,他无法再忍,也无须再忍!
蓝思追一边吻一边肏干,弄得整个内寝全是金凌闷声的哭喊,以及两人肉体撞击的「啪啪」声响。
淫乱的画面,惹得蓝景仪跟着红了眼眶,下腹躁动,阳物隐隐作痛,竟是再次勃发而立。
可金凌整个人都被蓝思追锢在怀中,上下两张嘴全给对方占了,蓝景仪愁得摇头晃脑,百般委屈下,只能拉起金凌那双白嫩的小手,罩在自家小兄弟头上,勉强予以安慰。
被顶得上下弹动不止的金凌,全身都被追仪二人的味道浸染,兴奋得连呼吸都带着情色的味道,这样强烈的快感冲击下,再也无法保持理智地大声哭喊:「愿哥哥——好舒服⋯⋯用力——」,他甩着脑袋放声吟哦,那声音回荡在瑛室内,刺激着房中之人,也刺激着房外之人。
听着那惑人的呻吟,蓝思追毫不客气地狂肏猛干,直把人弄得神智昏聩,哭着泄了出来。
「呜啊啊啊啊──」金凌下腹一阵热潮涌过,卵囊紧缩,抖得宛如风中落叶,无法抑制地将一汩汩浊白全洒在床榻之上。
抵达高潮的金凌,体内炙热的甬道骤然紧缩,那深处的软肉夹裹着蓝思追阳具的顶端,像张吮吸的小嘴,紧紧咬着对方蕈状的头部收缩翕动,弄得对方双眼花白、后脑发麻。
更让蓝思追措手不及的是,和上回洞房花烛的情况相同,泄身后的金凌,体内涌出一波热潮,那湿湿黏黏的热液一股脑全浇在他深埋在对方体内的事物上头,成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受此刺激的蓝思追,终于无法克制地紧搂着金凌,猛顶十数下,将自己的情液,悉数洒向对方体内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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瑛室外,魏无羡带着蓝忘机,埋伏在房顶好一段时间了,从喜宴上提前偷跑、蛰伏于此,就为了占个最佳观赏位置。
打从在静室内,不小心看见追仪凌三人的「活春宫」后,魏无羡便对「偷窥」这事起了兴趣,三番两次借着夜明珠的奇效,偷看三人巫山敦伦。
但魏无羡越看越觉得不过瘾,珠子的投影尽管再真实,也和亲眼所见有所不同,再加上,他实在好奇那情药用在金凌身上,到底会出现怎样的反应?于是便处心积虑,宁可上房揭瓦,也要一览心中妄想。
甚至还拖蓝忘机下水,他在这偷窥,却让端方雅正的含光君给他把风。
魏无羡趴在房顶的琉璃瓦上,从偷偷揭开的小缝中,偷觑底下追仪凌三人的春光,一边兴奋得忘乎其形,一边对身旁跟着红了耳尖的蓝忘机小声道:「蓝湛、蓝湛,快过来看看!咱们家的思追,这腰力怕不是遗传自你!转眼便肏了百来下,这活干得真是漂亮!」
蓝忘机腆着脸、皱着眉,不断拉扯魏无羡的衣袖,沉声道:「魏婴……别看了……」
眼看魏婴打着「学术研究」的旗帜,行使「梁上君子」的作为,蓝忘机实在后悔,当初就不该信了他说的「只看一刻钟」、不该随着他胡闹,这出春光外泄的戏码,他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虽然上房揭瓦的行为本就非正人君子所为,但让蓝忘机坐立不安的,却是屋内仨人的行为举止,已经完全超出他所预料。谁知道三个半大的孩子,在床事上竟毫无羞耻心,弄得连他都差点把持不住。
这不,看到一半便转过身,不敢再多瞧上两眼。
一旁的魏无羡觉出了蓝忘机的不安,嘻嘻笑道:「蓝湛你这是⋯⋯看得不行了?也想『洞房花烛』了?」
闻言,蓝忘机不说话,但手上一使力,便把魏无羡整个人从屋顶上掀了起来。
「啊!小心、小心!」魏无羡吓得踉跄两步,差点栽了下去。如果此时他摔下瑛室,屋内那三人怕不是得吓到阳痿。
他拍拍胸脯,乖巧地任由蓝湛将他一把抱起,抽手揽着对方脖颈时,还不忘将那揭下的房瓦给盖了回去,接着在对方怀中乔了个舒服的姿势,笑得花枝乱颤:「蓝二哥哥,你这是要带我去哪啊?我戏都还没看完呢……」
那模样实在作得很,看得蓝忘机忍不住横着眉,耷着嘴问道:「不是研究吗?」
发现自己不小心说岔了的魏无羡,立即打着哈哈,挺起上半身在对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大笑道:「不研究了、不研究了!趴了一晚上,疼死我了……我们回房,蓝湛你给我捏捏好不好?」
看了这么久,就算蓝湛不上火,他也上火了。
魏无羡搂着蓝忘机,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亲,躺在对方怀中也不得安分地扭来扭去。
尝得甜头的蓝忘机,再也无法分神去管什么「研究不研究」的问题,沉声应了句:「好。」便抱着自家媳妇紧赶着回房「做人」,徒留那被遮挡在瓦片之下的满室春光。
夜,还长着呢。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