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白天总是很短,不过才6点多,天色就已全黑。
苑姈回到寓所,准备给谭子铭发微信时,才想起昨晚他貌似提过一嘴——今晚有约,不回来吃饭。
当时的他,满心期待着,即使是无心,她也会多问一句:约了谁?可她却专注地对付着手里的猪筒骨,恨不得将它一把掰断,好吸吮里头的骨髓。
最近习惯了两个人吃饭,一下子变成一个人,反而不知该做什幺了。苑姈在冰箱前站了半天,最终决定煮一碗素米粉。
……
进入小区之后,走了三四分钟,谭子铭径自入了一栋敞开着院落大门的双层别墅。
“Surprise?”昏暗中,有个年轻女孩从旁边跳了出来,迅雷不及掩耳地扑进他的怀里,而他,条件反射式地把她接住。
此时,院子里灯火通明,像树袋熊一样挂在某人身上的女孩儿微微仰头,看清了他眼里的不耐。
“下来!”
“我不~”
“我数到三啊!一……二……”
“行了雅雅,别闹了!”深知儿子脾气的谭启立出口相劝。
“哦~”她不情不愿地落了地。
仨人前后脚地进了里屋。
“子铭回来了呀?快去洗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
“谢谢好姨。”
就坐后,谭子铭四处张望着。
“不用看了!你阿姨不在,你来之前,她刚刚走,接了个电话,回公司加班去了。”
“大可不必!”他满不在乎地说了句。
“你又想哪去了?她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光明正大的,她犯得着躲你?”这一下,轮到谭启立不悦了。
一旁的谭书雅看看兄长,又瞧瞧老子,识趣地打着圆场,“妈咪她就是个工作狂!什幺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有时候我都搞不懂她。爹地,你有时间还是多劝劝她吧!”
只要有谭子铭在,谭书雅从来都是胳膊肘向他拐的!
晚饭后,她又缠着他。
“阿哥,你看见我是不是不高兴?”
“没有。”
“真的?”
“嗯。”谭子铭说着从夹克衫的内袋里取出一只小小的首饰盒,“给你。”
“你还为我准备了礼物呀?”谭书雅迫不及待地打开,“原来你早就知道我回国了。”
“哇~好漂亮啊!我很喜欢,多谢阿哥。”她把那只“小飞猪”开口链钻戒套进左手中指,“以后我就天天戴着,再也不摘了。”
“至于高兴成那样吗?又不是什幺多值钱的东西。”他笑侃道。
“对我来说,阿哥你送的都是无价之宝!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说话间,谭启立从书房出来,挨着儿女坐下。
“我得走了!”几乎同一时间,谭子铭弹起身。
“我来你就走,像话吗?”
“你这里都快到郊区了,我明天一大早就得回医院呢!”他的理由极其充分。
“改天去车行选部车吧!我给你买。”
“不用!”儿子拒绝的很干脆,“以后我自己会买。”
老子多少有些不满,却又不敢动怒,“阿铭!我们是父子,父子之间难道需要计较的那幺清楚吗?”
也不知道是谭启立的语气太过卑微还是微微低头时,产生的他比上一次见面时苍老了的错觉,谭子铭的态度也软了下来。
“我现在住的离单位近,就一个地铁站,S市到处拥堵,实在没必要开车上下班。”
谭医生摔门离去时,胸腔处堵着一股怒气。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的瞬间,后面一辆白色轿车驶进了谭家别墅。
“子铭?”风尘仆仆的女人推开门进屋。
“妈咪,阿哥回去了!你没看到他吗?”谭书雅闷闷不乐的样子。
“没有啊!那幺早?”觉察到空气中的不对劲,她小心翼翼地问:“怎幺了?”
“都怪爹地咯~本来好好的,非得逼阿哥相亲……”
“谭书雅!连你也想造反了是吗?”谭启立把手上的茶杯往桌子上一顿。
李冰冲着闺女使了使眼色,古灵精怪的女孩立马心领神会。
“Sorry!爹地。”她冲着身边的男人90°鞠躬,“我马上回房面壁思过去。”
夫妻俩目送着女儿上了楼梯。
“好啦~别气啦!子铭的性子你还不清楚吗?为什幺非得逼他呢?再说了,你儿子那幺优秀,拍拖的问题,还需要你操心吗?”李冰坐在丈夫身边,柔声地安慰他。
“哼!”谭启立冷笑一声,“你们母女俩,每次都和那个衰仔统一战线,到头来搞的我里外不是人。”
“那哪能一样啊?你是他爸爸!父子俩又哪里会有深仇大恨呢?”
老谭动动嘴唇,还想说点啥,又被一口打断。
“还有啊!雅雅已经是个大姑娘了,你别动不动地就吼她!省得以后,儿子和女儿都与你有隔阂!好了,我先回房冲凉了。你别一个人坐太久,当心着凉。”
谭子铭到家时,苑姈刚好从房间出来到厨房取水。
“回来啦?今天挺早啊!”
“你帮忙挑选的礼物送出去了,她很喜欢。”迟疑片刻,他又说:“谢谢你。”
“谢我干嘛?”她笑言:“又不是花我的钱。”
她的手上握着玻璃杯,从他的身侧经过。
“不问问她是谁吗?”
苑姈停下脚步,盯着他,有些茫然地摇摇头,“对我来说不重要。”
她再次跨步离去,被谭子铭拦腰一扣,杯子里的水有大半都泼在了他的外套上。
“我们在一起吧!”
“你说什幺?”
“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喝酒了?”苑姈凑近他的脖颈闻了闻,“没有啊!”
她擡起头,笑的一脸天真狡黠。
他伸手,轻抚她的脸颊,低头含住她的唇瓣,倔强又极具占有欲地压下来。长舌交缠时的感受就宛如雨水滴落在龟裂的大地上,将裂痕填满……
她剧烈地喘息着,仿佛再亲下去就会因为缺氧而昏倒。透明的杯子从手中滑落时,“刺啦”一声,惊扰了舌尖起舞的二人。
说不上来是她拉着他,还是他推着她,两人从厨房门口辗转到卧室时,身上的衣物已经褪掉了七七八八。
他抱着她,正身进入时,她说了句:“何必呢?”
声线柔和、音调娇软,盯着他的眼眸水雾雾的。
他当然明白她的意思!何苦呢?非得在她这棵妖树上吊死?
可她不会明白,这一刻他等了有多久?自从高三的某一天,她拉着他的手,一本正经地为他“指名”了医学发展的道路时,他就在幻想着这一天的到来!
好几次梦遗惊醒的夜晚,寂寞与空虚侵蚀着他的心灵!她扭动着曼妙的腰肢,细白的长腿像蛇一样缠着他,让他情难自控——恰如此时此刻。
“我乐意!”他低头轻咬她的耳垂。
说话间,他托着她的臀使劲下压,棱角分明的龟头往小屄深处探刺——他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他真的在她紧致深窄的身体里!
“谭子铭,你……轻一点~疼~”身下的女人娇嗔,半握拳头挠他。
“再忍忍!”
他搂着她转了个身,让她躺在柔软的双人床上,粉粉的床单衬得她的皮肤更加娇嫩、白里透着红。有那幺一瞬间,他竟生出了一丝负罪感——仿佛他在侵犯着一个未经世事的高中生。
“发什幺呆啊?”苑姈不明所以,“不做就算了!”
正欲起身,被一股力量推了回去。双腿被压着往两边打开,她只要微微低头,就能看见粗长狰狞的阴茎愤怒地进出于她的阴道内。
热浪铺天盖地地席卷全身,高潮来的快去的也快!
完事后的谭子铭坐在床沿,双手上下套弄着茎身,灰白的阴精从马眼口倾吐而出。
赤身裸体的苑姈侧着身,盯着默默无言的背影——也是!他俩之间的第一次,他居然像个毛头小子那样草草了事!这是任哪个男人也不愿承认的失败。
“谈过女朋友吗?”
“下回会更好!”
她轻笑,“嗯,我信你。”
说着,她撑起身子,从背后环住他的腰腹,软棉的雪乳紧贴他的皮肤,突如其来的举动明显让他的身躯僵住了。
“谈过。”谭子铭顿了顿,“两个。”
“哦。那为什幺分手?”
他按住她乱摸的左手,并未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我帮你弄干净。”
“不用,我自己来。”言必,苑姈果真放开了他,这让他松了一口气。
今晚没有安全套,他不敢失控。
她猫着腰,从床头柜上抽出几张纸巾,又躺了回去,掰开大腿,旁若无人地擦拭着黏糊糊的阴部。
谭子铭别过脸,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随后起身走了出去,浴室门被大力甩上!苑姈抿着唇,不自觉地笑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