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公主(1)

“公主,夫人请您去前厅。”

侍女红梅恭敬地站在门外,低眉顺目,不敢上前去叨扰。

“嗯,知道了。”

如银铃般的声音优美动人,天生的高贵又优雅清冷。

人如其音,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燕国第一美女的美名也不是浪得虚名,只可惜她不喜结交,美是美,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感觉,没几个男子能吃得消。

其实,她只是一缕魂,完成她人的心愿,才能让她在飘渺的混沌里找到归属。这已记不清是她的第几个任务了。

在燕国,说起白霜霜的名字,是无人不知。她是前朝公主的女儿,也是如今嫖骑大将军的掌上明珠,年十四,不但长得花容月貌,气质高雅,而且颇有才名。求娶的人踏破了门槛,终是无人能入得了将军夫妇的眼。推说是大哥白霄未曾娶妻,小妹不好抢先出嫁。要知道,白霄今年二十,是个武将,成天就是练武,将军夫妇也不着急,但可急坏了别人。

白霜霜虽然才十四,可是身材高挑,走路稍微快些,胸前两只玉兔都会上下颠簸,细腰如柳,这身材连女人都会羡慕嫉妒。

身材有料的女人,穿什幺都好看。但是白霜霜再好看,也没人敢随意觊觎。

“娘亲,您找我?”

白霜霜的容貌多遗传的她母亲,母亲的宠爱让她倍感温暖,在府中她就是天,连大哥都不敢欺负她。

“我同顾侯府的主母约好,明日去灵光寺祈福,你同我一道去吧。”

白霜霜是个喜静的性子,本不想去,可转念一想,又觉正好。

“嗯,好。”

“等会儿你爹爹要来吃晚饭,你留下来一道吃吧。”

说起爹爹白骁英,母亲脸上禁不住地红润。白霜霜捂嘴浅笑:“还是不了,我怕坏了爹爹的好事,爹爹要打娘亲屁股。”

说完诨话,白霜霜一溜烟地跑了。

这并不是她胡说,而是亲眼见过。她有一次,无意中听见爹爹和母亲在林间欢好的声音,好生激烈。都四十多的人了,还浓情蜜意的,简直羡煞旁人。

第二日,由于是去寺庙,所以她选了件雅兰色的衣裙。燕国民风开放,穿裙褥可以漏出双肩,有的人甚至会露出诱人的胸脯,深深的沟壑,引人遐想无数。

白霜霜只露出一点细白嫩滑的双肩,衣领不上不下的,颇有一点让人一把扯掉的欲望。但是心思纯正的人,见了也并无不妥。

燕京像将军府般内宅安宁的,那是屈指可数。顾侯府的主母,年级约莫同白夫人的一样,但是看着却老上不少,后宅之事估计没少烦心。此行,她带着小女儿一道,听说才十二芳华,性格有些腼腆。白霜霜虽然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心里年纪加上本身的高冷,一路上她倒是没有主动和白霜霜交谈,两人一路上相对无言。

快正午时分,她们一行四人,才到了灵光寺。虔诚地焚香,点完香油钱,便由僧人引路,准备吃完斋饭后小憩一会儿再回去。

炎夏正午,日头正旺,外出活动人少了许多。毕竟若能不出来,谁愿意顶着日头。

白霜霜领着红杏,说是闲在家里闷,趁此机会出来走走。

寺庙的环境果然好,除了后山树影婆娑,寺内也栽种了许多竹子,树木。

她走在鹅卵石小路上,只有一人宽,左右两边都是挺拔的湘妃竹。夏天的风到了此处,怕是与春风无遗。

白霜霜打了个冷颤,对身后不远的红杏说:“这里甚好,就是有丝凉意,你去取件纱巾来。”

红杏不疑有他,应声往回走。

白霜霜走下铺好的鹅卵石,朝右边的泥巴小路走去。

不多时,一片不小的人工湖便映入眼帘。湖里种着莲花,湖边种着垂柳,春秋时分,此处热闹非凡。可由于是盛夏,此处只有白霜霜一人。

她退去鞋袜,白嫩的小脚在湖水里晃荡。坐在柳树荫下的她,靠着树干,吹着清凉的风,闻着淡雅的竹香,嘴里还哼着小曲儿,时不时有小鱼咬她的脚趾,她发现,她真的越来越会享受了。不知觉中,她眯起了眼,像是睡着了般,直愣愣就要往湖水里栽去。

“小心!”

她未睁开眼睛,便闻见一股淡淡的茶香。他只堪堪用小臂挡住她,连眼睛,都只是瞟了她姝丽的容貌两眼。

白霜霜主动用柔软无骨的双手扶住他的手臂,睁眼看见陌生男子,好似害羞一般,急忙想起身推开。慌乱间不小心踩着了还未起来的衣摆,只听见“嘶啦”一声,衣服被撕裂,漏出她雪白的肌肤,和胸前的波涛汹涌。

他从未怪罪过自己的眼神太好,只是此刻,他却想着他若是眼瞎的就好了。他还注意到,她红色的肚兜上,绣的是合欢花。从侧面,甚至看到了粉色的乳晕。

“啊!”

她小声惊呼,发髻慌乱间有些歪,一缕青丝垂至胸前,娇媚的桃花眼此刻正含着泪光,脸颊粉红,怯生生好不可怜。只要是个男人,此刻巴不得立马要了她。就连他,也有些晃了心神。

她双手抱胸,想要挡住春光,却将本就傲人的胸脯挤的更深了,薄薄的的肚兜简直快支撑不住了,一边的乳头甚至偷偷的从她指间探出了可爱的小脑袋。

“师,师傅,可否带我去厢房,换件衣服?”

因为是夏天,酷热下本就穿得单薄,被她这一撕,这件衣服肯定穿不了的。

他本不轻易出门,没想到刚出门,不过驻足看了一会儿犹如仙子的少女,却引来这幺多事。之前那些个在他面前卖弄的女子,他都毫无感觉,只觉得庸俗。他甚至下令,禁止她们入寺。可是现下,他却心慌如麻。

“阿弥陀佛,女施主请随我来。”

他慌乱地闭上眼,心里默念清心咒。总不能放任她这般,在寺里走动。

此处离香客住的厢房有些远,只好带她去离这里最近的住处-他的竹屋。

这地方有些隐蔽,若不是有人带路,怕是会迷路。

可能由于尴尬,两人都没开口说话。白霜霜怕有人看见她衣不蔽体,一手抱着撕坏的衣服,一手抓着他的袖子,躲在他身后,他时不时地,会感觉到有小肉粒擦过他的衣服,突兀的感觉一直传到心脏。他却只当不知,狂念着清心咒。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竹屋。

此处,还从没有女子来过。

“施主,您的厢房在何处,我去叫人取你的衣物来。”

他站在竹门外,不曾进去。

“嗯,那就有劳了。我住在潇湘苑,找一个叫红杏的侍女就行了。”

“好,请施主稍等片刻。”

说完,门外就没了一点声响。白霜霜勾起精致的嘴脸,弯弯地笑了。

她丢掉衣裙,穿着肚兜亵裤,在房内轻巧漫步。他房中的摆设极少,一眼便看见了尚在床不远处的竹柜。打开柜柜子,里面整齐的摆着他的长衣,僧服。她不假思索地拿出一件,僧服大了许多,套在身上又空又大,一点也不贴身,不过也正好。

去了好半天,他才回来,并带来一个“坏消息”。将军夫人一行人,一个时辰前,已经离开了灵光寺。

其实,她早已知晓,却还是让他去扑个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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