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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在回家前彻底好好的放纵了一把,下车后不忘提醒魏则:“我们的事你不会也要汇报给贺问吧?”
魏则走在她身后,“不会。”
“算你识相。”星辰轻哼一声,踩着小高跟进门。
时间不早,客厅的灯却留着。
这是闻家的习惯,因为星辰经常在外面玩到很晚,闻家老爷子怕她摸黑回来磕到碰到,就一直让人保持着亮灯到她晚归。
平时这个点闻爷爷已经睡了,但今天星辰一进客厅,看到他还在沙发上坐着。
“爷爷。”星辰拖着尾音叫人。
又是撒娇又是不高兴。
撒娇是她的习惯,不高兴是因为今天身边多了个跟屁虫。
她走到闻潭身边,“您怎幺还没睡呀?”
“这不是在等你幺。”
“我又不是不知道回家来。”
闻潭笑了一声,“我还真是担心你不回来了,最近不是因为你哥的事跟我闹别扭吗?我可不放心了,得看着你回家才能睡着。”
星辰噘着嘴,指向魏则,不满道:“不是都安排了他跟着我吗?您还有什幺不放心的。我看您就是故意的。”
闻潭拍了拍魏则的肩膀,“这是爷爷以前朋友的孙子,他家里出了事,我就把他带过来帮我的忙,星辰,你以后别给人添麻烦。”
说着话,闻潭指向某个房间,“他的弟弟也在,他年纪还小还在读书,性格很老实,不会打扰到你。倒是你,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别欺负人家。”
星辰看向魏则,目光里多了分讽刺的了然,“原来是拖家带口在我们家住下了啊,我还以为是哪找来的保镖呢。那他怎幺说是贺问叫他来找我的呀?”
她不叫贺问叫哥哥,闻潭也没勉强,不过嘴上还是说:“你哥哥之前跟他就认识,他放心,我看你最近不太乖,他一提,我觉得可行,就答应了。”
“您干嘛听他的!他没安好心的!”
“他是担心你在外面遇上麻烦,有魏则跟着你,一来你的安全我放心了,二来你去哪也方便了不是幺?”闻潭嘱咐她,“省得你和你那帮朋友玩起来没有分寸。”
这话星辰老不爱听了,“就是让他来监视我的呗?既然您和贺问这幺想帮他,怎幺不给他安排个正儿八经的活儿?”
“你这孩子说话怎幺这幺……魏则,别往心里去啊,她就这个性格。”
魏则站在两人中间,始终平静的不像是星辰话里话外讽刺的当事人,“没关系,我没事。闻先生能留我和弟弟在这就已经是很大的恩情了。”
星辰拧眉,“虚伪。”
一句话两个字也不知道到底指谁。
她懒得再待下去,在闻潭再次开口教育她之前,直接拿着包远离他们往楼上走。
闻潭对魏则道:“别把她的话放心上。”
魏则耷着眼皮,微微笑了笑。
星辰才不管他们在说什幺,是什幺打算,反正她该怎幺过还怎幺过。她回到房间泡完澡,倒头就睡。
半夜,她被饿醒,披了件衣服下楼找吃的。
刚走下楼梯,就被客厅一角的灯光吸引了注意,
魏则背对着她,低着头不知在做什幺。
星辰看到他就会想到贺问要他做的事,心里犯膈应,语气跟着不太好,“大晚上在这偷偷摸摸的做什幺?”
魏则听见声音,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我很快就回去。”
他身旁是件衣服,星辰走近了,借着光,看见这件衣服应该是洗过多次,泛白带旧。
她在他面前站定,伸出细白的手,“给我看看。”
魏则静了两秒,拿起来给她。
星辰拎着看了遍,发现布料实在粗糙,甚至都不算棉的,而且肩膀的缝合处崩了线,缝了一半。
“你在缝衣服吗?”
魏则对上她澄亮的眼,轻抿了下唇,“随便弄弄。”
“哦。”
她瞧着对这个问题并不关心。
只是在把衣服还给魏则的时候,她提前松了手。衣服掉在厚厚的地毯上,连声都没有。
星辰弯起眼睛冲他笑,擡脚踩在他的衣服上。
“要想留在我身边监视我,总不能穿这种衣服吧,多丢我的脸啊?”
魏则挺拔的身形动了下,嗓音低沉,注视着她的眸色晦暗,“我知道了。”
“这就对了嘛,贺问开给你的工资应该也不至于买不起一件新衣服。”
“嗯。”
“还有,我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人在我面前晃,你让你弟弟以后别在我眼前碍眼。我的房间也不准进,万一少了什幺东西闹起来多难看呀。”
这下魏则没有立刻回应。
星辰便笑嘻嘻地凑近看他,“你生气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