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想余砚川。
虽然以前也有过这幺长时间见不到面,在她见过乔老头子之后就分外强烈。看似随遇而安的外表,不过是她强装镇定而已。
她就像个物品,被人随意转让丢弃。
越是深思,心中的无底洞就越是撕裂开,变成巨兽的嘴,下一秒黑暗就将她蚕食殆尽。
当乔若邻下一秒帮她关上房门转身离开,余羡山再也憋不住泪意,伏在橘猫的软肚皮上小声抽泣。
本家又不知道有多少监视,再大的悲伤也只能自己咬碎牙齿吞进肚子。乔老太爷那副慈爱,其实她是怀疑的。
虽然老头子言语句句维护,还屡次动怒,但她感受不到任何失而复得的热烈,浓厚的亲情。否则来接她的,除了两兄弟以外,还会有乔老太爷。更何况,乔家找到自己后,将她晾在一旁差不多一个月,也没带她去见最“想”她的老人。
乔家兄弟对乔老头的态度就已经说明了,这一切都是乔家掌权人乔老太爷示意下的结果。
乔漫漫和乔若邻说找了她十几年,她是不相信的。余羡山总共就十八,他们也没比她大多少。要是说人生开挂,在这样的社会高度站稳脚跟,也不过是最近这几年的事情。
若说是乔老头找了她十几年,才说得过去吧。乔老头当年肯定在军部也是呼风唤雨的程度,军级离休四个字,表明他是有一定地位的。
十几年前余家也不过是平民百姓。以老头的地位,就算不能大张旗鼓,要想找到她都是轻而易举。
所以,乔家现在把乔霜找回来是为了什幺呢?
余羡山也只能静观其变,找机会溜走。
晚饭只有乔若邻和余羡山两人。
余羡山跟他不对付,乔若邻可能也看不惯她的娇情,饭桌上相对无言,食之无味。中途,乔远道居然现身了。
以为对方是乔漫漫那样的硬汉,谁料气质还挺儒雅,又不同于乔若邻的伪善。
“阿霜!”乔远道快步上前,到嘴边的话如鲠在喉。
余羡山叫他爸也别扭,回应一句乔叔叔,乔远道的情绪又低落了几分。
“今天回来晚了,吃饭吃饭!”乔远道转移话题。
归坐尽是沉默,父子两人也毫无交流。
这下子,饭桌上又多了一个尴尬人。
余羡山独自惯了,也不觉得有什幺不自在,埋头苦吃,免得又被人责怪。
但仅仅多吞了两三口米饭,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再吃下去,就要吐出来了。
“是不是菜不合胃口。”乔远道停箸询问。
“不是,乔叔叔,我已经饱了。”余羡山摇头。
她准备离桌上楼,乔若邻紧跟其后。
“你先请吧,乔先生。”
余羡山回头向他飘来一句话,给他让道。毕竟她身后没长眼,没有安全感。
乔若邻睨了她一眼,眼神就像看个傻子似的。转头摇着他的翘臀,顺了她的意思先上去,像只趾高气昂的公鸡。
余羡山看着他的背影,不屑地“嗤”了声。
不料被杀个回马枪的乔若邻听得一清二楚。
他丹凤眼一眯:“哦对了,从明天开始,爷爷让我辅导你高考,准备一下吧。”
该死的!
这是不是乔老头安排的,她不清楚,也没办法问。乔若邻就是吃定她不敢反抗!
哼!她从小和余砚川斗智斗勇,害怕你乔若邻?
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