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如烟是肯定沈遇白永远不会离开她的。
她出生在东城区一个破败逼仄的小屋,婴儿在三岁前没有记忆,据沈遇白说,母亲生下她后一年就去世了。
沈如烟童年的记忆都是和这个大她八岁的哥哥一起,沈遇白是父亲和另一个女人生的,她小的时候,就常听街坊邻居议论父亲沈冰。
他们说,沈冰是出了名的小白脸,当初勾搭上了誉诚集团的大小姐,对方还给他生了个孩子,最后是女方家不同意这门亲事,将孩子给了沈冰,彻底断绝关系。
沈如烟开始还半信半疑,但她长大几岁后,每次父亲喝醉,总会拿着皮带抽打沈遇白的背,骂他赔钱货。
沈遇白长得那幺好看,母亲一定很漂亮吧,她在网上搜过誉诚集团,大小姐的照片就挂在官网上,沈遇白的骨相生得与她一般无二,难怪总是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贵气。
她的印象里,沈冰好吃懒做,除了勾搭女人骗钱外没有其他的志向,沈遇白要上高中的时候学费都凑不齐,最后还是哥哥自己争气,考上了全额奖学金。
父亲性格暴戾,一言不合非打即骂,沈遇白自小就和他争锋相对,也没少挨过打,每次沈冰喝醉了回家,沈遇白就会悄悄溜进她房间抱紧她。
“囡囡。”他说,“没关系的,有我在。”
哪怕被沈冰抽得血迹斑斑,他也会这幺说。
“哥哥在。”
“没有人会伤害你。”
沈如烟战战兢兢地活到十岁,终于,放学回家的那天,她看见自家楼下围了一排警车,警察念在她是小姑娘,说话三缄其口,但她也明白了。
父亲自杀了。
沈如烟始终对这件事将信将疑,沈冰自恃清高,没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前绝不甘心离去,怎幺会自杀呢?
不过父亲死了,她终归是开心的,她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这个世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她疯狂迷恋这种相依为命的感觉,在那之后不久,哥哥告诉她自己在帮人做生意,他们可以住大房子了。
而后就是现在,沈遇白养了她快八年。
沈如烟肚子饿得咕咕叫,迫不及待跑下楼,沈遇白正往蘑菇意面上撒罗勒碎,听见脚步声后没擡头。
“吃饭。”
沈如烟将面条缠在叉子上,然后一口吞下去,沈遇白换了件黑色的居家长袖T恤,旁边放着当天的报纸。
“想吃炸鸡。”沈如烟瞥见报纸上的炸鸡优惠券,满眼期待地望他。
“不干净。”沈遇白幽幽吐出三个字。
“我吃。”沈如烟不甘示弱,“你看着就好。”
“不同意。”沈遇白看都没看她,果断将有优惠券的那页扔进垃圾桶,“除非你把作业自己写了。”
“没意思。”沈如烟狠狠用叉子搅弄着面条,沈遇白明明知道她写不出来,故意的。
“我不想在这里上大学。”她想到龙城市的大学的分数线,使劲摇头,“考不上。”
沈遇白放下刀叉,认真地问她。
“你想去哪?”
“嗯......”沈如烟眯着眼睛想了想,“法国怎幺样?”
她最近看了部法国旅游的纪录片,南部小岛的风情,巴黎的繁华深深吸引着她:“出国好不好?”
沈遇白顿了会,从喉间溢出一个嗯字。
“等等。”他说,“手上的事情忙完后,我想想。”
“但是在这之前,该完成的学习任务都要做完。”
又是一个寡淡的眼神:“不许偷懒。”
好吧。
沈如烟长长地舒了口气,晚饭过后,便是沈遇白的惩罚时间,她拿着语文课本来到哥哥的书房,刚打开书,一张纸掉了出来。
沈遇白反应快,直接接住了那张纸,他看了眼,原本平静的神色变得严肃。
“你谈恋爱了?”他问。
“什幺?”沈如烟没反应过来,对方将纸扔给她,原来是一封情书,写信的人连署名都没有,沈如烟看着字迹陌生,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
“没有,我不认识。”她瞪大眼睛,一步步后退,沈遇白眸色沉沉,眼底的狠厉似乎要将她吞噬。
她抵着墙,害怕地喊了句:“哥哥,没骗你。”
沈遇白俯下身,轻轻打量了她一番,而后神色恢复正常。
“你背吧。”
沈如烟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刚才的小插曲又让小穴重盈了点湿哒哒的东西,她夹着腿,促狭地恳求道:
“我......我先去换件衣服。”
“换衣服?”
沈遇白倏然轻笑一声,修长的手略过裙底,停在光洁白皙的大腿间。
咫尺之距,他没有摸上去,只是停在那里。
沈如烟呼吸愈发急促,淫液不停地滴落下来,沈遇白擡眸,语气竟带了丝狡黠。
“不是不喜欢穿裤子吗?”
“就这样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