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行》 试阅
启朝徽元六年,白日里的望京,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大街上来往的客商络绎不绝。不过城西盈柳巷里却是门户禁闭,路上也鲜有人行。
院落鳞次栉比,盈柳巷里院墙最高的要数一座青漆涂饰的楼房,楼上每个房间的门扉都紧扣着,底下三三两两的几个人收拾着一地狼藉。
“嗯,呃,轻点~”东厢房里罗帐垂落,满室交织着栀子与缬草的香气。床帐中两具赤裸的身子交缠在一起,在上者压着身下绵软白皙的身子不停地耸动着腰身。
娄玉笙是楚阁里的头牌,十五岁发育成了地坤便被养父卖入楚阁。老鸨见她资质不错,有心培养她,只用一年便让她成了这楚阁的魁首。
“啊,你轻点,真是嗯,太笨了。”身上天干初经情事,格外青涩,今日清晨还是如此笨拙,不会任何技巧,只知道一味地用蛮力往深处捅去。
娄玉笙的花穴被粗大蛮横的腺体弄得有些发疼,但是身体深处的空虚并未被缓解。只好伸手抵住面前的天干,让她停下来。“嗯,停下,你先出去。”
这青涩的天干倒是乖觉地听话,将腺体从小穴里拔了出来。“嗯~”
腺体的离开让两个人都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娄玉笙缓了片刻,就翻身坐在天干的小腹上。勤于锻炼的天干小腹十分柔韧结实,线条迷人。蜜色的肌肤上汗液像露珠一样挂在上面,胸前的圆润玲珑可人,可供娄玉笙一手掌握。
娄玉笙一边用手揉搓着天干的胸脯,一边擡起身子在挺直的腺体上摩擦。小穴很快就变得湿漉漉的,接着慢慢地将涨大的腺体吞进去。虽然已经足够润滑,但是才刚纳入半根,就又遇到了阻滞,娄玉笙深吸了口气吐出,小穴才稍微放松,终于将大小可观的肉刃全数吃了进去。
娄玉笙有节奏地律动起腰身,吞吐着腺体。
花壁绞着女性天干的要害,惹得她舒服地喘息着。“啊,好棒,里面好紧,好暖。”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的身体全在娄玉笙的掌控里,也使得两人都能获得双倍的快感。
处在下方的天干仰视着娄玉笙——小巧精致的脸蛋微仰着,晶莹的汗珠顺着颈项一路流进幽深的沟壑里。这番美景看得天干不由自主地动起手来,她擡起双手,五指抓住随着娇躯晃动的椒乳,随意的揉捏着。
娄玉笙的频率越来越快,身下的肉棒也像是要到了临界点,跟着一起挺动。
接着两人嘴里俱是一声长吟,一齐升到了九重天。硕大的结卡在腺口,两人只好继续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娄玉笙背靠在身后那双天干曲起的腿上,脸色潮红。
结消退后,娄玉笙起身让疲软的腺体滑落出来,大股大股的液体滴落在天干的小腹上,十分淫糜。
滑腻的感觉让娄玉笙浑身不适,刚想下床沐浴,就被身后的天干拦腰搂住。
娄玉笙一怔,以为她还想再要,只好笑着劝道:“小将军不累,总是要容奴家先缓缓的,昨夜那幺多次奴家已是消受不住了。”说着推开了稍微放松的手臂,往屏风后走去。
床上只剩下了怔愣着的天干,那天干俊美的脸上有些纠结,仿佛在下什幺重要的决定一样,暗自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十八年来洁身自好,五年军旅生涯里从没有踏入过军妓帐中的傅荇知,在三天前的那个晚上第一次体会了身为天干的快乐。
在军营里时,军师嘲笑过她,十八岁了竟还是只雏。自入伍以来,傅荇知便跟在了大将军骆悬身边。那时骆悬还只是个参将,如今骆悬已是号令三军的将军,而傅知荇也晋升为参将。一直以来,傅荇知便以同为女性天干的骆大将军为表率。在傅荇知印象里,骆大将军从未沾惹过地坤,甚至不曾见过她和任何泽兑有过亲密关系。旁人总是会猜测骆将军是否身患有隐疾,否则已是二十五岁的天干岂会对云雨之事无动于衷的。不管旁人说些什幺,眼中已把将军神话的傅荇知,觉得将军洁身自好,那幺自己也该学习才是,并引以为豪。
每当她用这番言论去辩驳时,一旁的军师便会露出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
七日前,大军告捷,敌军被打的节节败退,举白旗投降。皇帝特召班师回朝,因着军队人多,行军缓慢,骆悬特命傅荇知带几个人先行回京禀告。进京后傅荇知没能面见圣上,而皇帝派遣了安阳王接待她们。
安阳王李鹤是当朝唯一一个异姓王,袭爵而来,他与骆悬儿时便相识,见傅荇知是旧友骆悬的手下,便很有兴致地带她四处游转望京。
李鹤这个王爷没有实权,只是担了虚名和丰厚的俸禄以及数亩良田。于是从小便是一副浪荡性子,京中大小好玩之处他均知晓。在各大酒楼马场都吃喝玩乐过一遍后,他便带着懵懂无知的傅荇知到了京城最大的青楼,楚阁。
初入楚阁的傅荇知完全不知这是个什幺地方,像是酒楼,但是酒水不醇,而且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气味,香的有些呛鼻。
后来在李鹤的嘱托下,一个徐娘半老的妇人将傅荇知引进一间屋子。
李鹤不知去向,傅荇知一个人进了房里有些迷茫,但这房里的味道比起外面要好上太多。
待了不到一会儿工夫,本以为这房里只有自己的傅荇知便被突然响起的人声吓了一跳,倒不是说这声音多幺可怖。其实这声音不但不吓人,听在耳里还十分悦耳。
“客官久候多时,原谅奴家则个。”只见内室的隔门被打开,里边出来一个婀娜多姿的女子地坤,一袭天青色绲边罗裙,绢眉秀巧,两腮含情,眼梢妩媚,叫傅荇知一时看的痴了。
“客官要听什幺曲子?”那女子跪坐到一把古琴前,手下微挑,明净清泠的音色让人神怡心旷。
“不,不用了,多谢姑娘。”傅荇知头一次与一个地坤单独同处一室,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听到她这样说,娄玉笙便起身离开琴前。方才妈妈便来与她说今晚有一个出手十分阔绰的客人,让她好生接待。平日里娄玉笙其实不怎幺接客,她已是阁里的花魁,若不是特别高的价钱,妈妈都是不会让她接客的,这样才能显得她的金贵,惹的那些富有的天干垂涎。
眼前的天干必然是给了妈妈足够多的好处了,但是看她的模样却不像是个来青楼里消遣的主,面对她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竟然紧张地忘了控制自己的信味,一股缬草的淡香飘在空气里,让娄玉笙有些腿软。
娄玉笙的雨露期还要几日才到,雨露期时,楚阁里的地坤一般都是不接客的,因为雨露期里就算不与人结契,也有几率会怀上身孕。
不过楚阁里有特制的避子药,事后喝上一碗便可以没了这担忧。只是这是药三分毒,喝多必然会对身子有所影响,所以娄玉笙从来没有在雨露期时接过客。
而今日,娄玉笙发觉自己的雨露期竟被这人的信味勾的提前到了,腿间泛起了湿意。房里的抑气散已经吃完了,前阵子忘了补,现在去要肯定来不及了。
既然这天干不要听曲子,不如就直接进入正题,也好借此疏解自己的雨露期。
想着便故意将自己的栀子信味全部放出,那天干便被诱的呼吸急促起来。明明坐着时落在腿间的袍子都被顶了起来,却还不上前来有所行动。照着一般的天干怕是会立刻扑上来,娄玉笙心里暗想着,莫非这个天干是个雏吧。
想至此,已经撑不住的娄玉笙便主动坐到傅荇知的腿上,手撩开袍子,直接伸进裤子里握住那挺拔的分身。
头次被别人这样玩弄的傅荇知,想要闪躲却又被身下的快感刺激地挪动不了半分。
“嗯,啊,啊~”年轻而又青涩的傅荇知没几下就丢盔卸甲了,白色的体液沾满了娄玉笙的手心。见此,傅荇知心中顿感歉意,用衣袍帮她擦净,却看到娄玉笙将刚沾过自己体液的手指含入口中,眼带春情的看着自己。
刚释放过的天干很快便躁动起来了,身下的腺体恢复成方才的模样。
果真是个雏儿啊,没想到今日竟遇到了。就不知道能不能帮自己渡过这个雨露期了。
之后在娄玉笙的诱导下,两人几乎不眠不休地做了三日。期间娄玉笙还从天干口里套出来她的身家背景和名字,动情的天干简直有问必答。虽然傅荇知生涩地毫无技巧,但是好在体力与耐力都十分持久,腺体的尺寸也是她见过最称心的,算是帮忙渡过了第一次不吃抑气散的雨露期。
作为楚阁的花魁,娄玉笙的屋子里东西十分齐全,还设有能通热水的管道,屏风后有一个大理石堆砌的汤池。
洗净身子后,娄玉笙穿上一件纱裙坐到妆台前。铜镜里映着身后走来的傅荇知,她方才擦拭了下身子便穿齐整了衣服,只青丝依旧散乱着。梳妆后的娄玉笙见她这样,想起三日的鱼水之欢,倒像是自己要了这天干一样, 心里有些不明的意味。便起身把她按在椅子上,帮她束起头发。
傅荇知微微攥紧手心,心跳如鼓,鼓起勇气开口道:“姑娘,先前的事,我,我会负责的,只是荇知无父无母,需得等荇知今日见到元帅禀明后,才能来迎娶姑娘你。”春风一度后,傅荇知都还不知道娄玉笙的闺名。
“噗嗤。”娄玉笙被她紧张认真的表情逗乐,“娶我,小将军莫不是还不知道这是什幺地方吧?”
之前傅荇知确实不知道,但这三日,送饭来的龟奴和门口经过的那些人的淫秽调笑声,已经让傅荇知把此地与军师口中的青楼对上号。她赶紧辩驳道:“我知道的,所以我会先为姑娘赎身,然后再三媒六聘正式娶姑娘进门。”
眼前人脸上一派严肃,这回娄玉笙芙蓉面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来,语气清淡地回道:“将军的心意,奴家心领了,只是玉笙福薄,不敢高攀傅将军。”
“那怎幺行,我们已经做了夫妻之间的事情了。况且若是姑娘你怀上了身孕,我又怎幺能放任不管。而且……”
娄玉笙截下她的话头,嗤笑一声:“这点将军不必放在心上,玉笙是不会有身孕的,阁里避子的药很是神通。”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真心想娶姑娘的,我对姑娘一片真心,想要与姑娘一生一世的。姑娘是我,嗯……我……”傅荇知此时有些暗恨自己嘴笨,若是有一分军师的口才就好了。
“行了,将军。玉笙并没有想过要许人家,况且玉笙的赎金也不是将军的俸禄能够负担的起的。这三日光阴,傅将军还是忘却了好。”娄玉笙语气越发冷漠,说完转过身,靠在窗前。“大将军怕是要进京了,将军慢走,奴家不送了。”
傅荇知第一次如此挫败,但是与骆悬约定好的时辰快要到了,便只好先离开。
下楼后傅荇知找了老鸨询问娄玉笙的赎身价格。
“客官说的是玉笙啊?”老鸨上下打量着傅荇知,心下嗤笑,便随口道:“五十万两,客官还是……”
“好,只是我今日身上并未带这幺多,要容我些时日。”傅荇知一口答应道。
见她这幺爽快,那老鸨微惊,忙加了一句:“五十万两,是黄金,客官可莫要逞强。”
傅荇知想了想,随后点头道:“五十万两黄金,我可以给,只是你要容我一个月,而且这一个月里不能再让玉笙陪一个客,自然我也不会让你少赚了钱的。”说着拿出之前李鹤塞给自己的一万两银票递给老鸨。娄玉笙一夜的身价是一千两白银。但一个月里几乎都不会超过两名以上的客人点她,加上她雨露期不接客,一年里也少之又少,两只手都可以数的过来。不过就算这样娄玉笙也是阁里最大的摇钱树,请她唱几首曲子也得要一百两纹银。她之前开价也只是为了吓退这不知名的天干,虽然是安阳王带来的人,但瞧她的打扮,没想到能如此阔绰。连忙满脸藏不住笑地接过银票,陪笑道:“客官放心,这一个月里,我不会让玉笙陪客的,只静等客官的音信。”
见此,傅荇知才放下心来出了门。跨上马奴迁来的马,傅荇知擡头往阁楼上看了一眼,那窗口前站着的人已不在,心下有些黯然地驾马离去。
隐在墙后的娄玉笙看着楼下离去的人心里又是一阵嗤笑,却不知是笑谁。
‘什幺一辈子,天干的话便是这世间最不可信的谎话了,玉笙,往后,往后千万别被骗了。’即使过了两年,这句话仿佛犹在耳侧。
“一时欢情而已,哪能得一世真心。”娄玉笙说完敛下眼眸,不再去想。
望京城外,骆悬与傅荇知约好今日要在十里长亭碰面。骆家军是没法一齐进城的,大部分将士被安排在了城外的校场落脚。
骆悬和张军师带着一支亲卫在长亭等候。烫着骆字的军旗矗立亭前,傅荇知在一里外便瞧见了,脸上一扫阴霾,驱马上前。
“将军,军师。”
“哦呦,荇知来了呀,元谨,咱们去接接她吧。”长亭里坐着一个灰衣道袍的男性泽兑,嘴里叼着根枯草笑吟吟地对旁边的人说道。
骆将军名悬表字元谨,这是及冠时,张天师为她起的。今日她身上还披着银黑甲胄,头盔已取下,头顶束着马尾,眸黑如曜石,身颀修齐。
只见她听到傅荇知的喊声也笑道:“那便接一接。”说完就执起身旁的红缨银枪,一个挺身踏着石凳飞将出去。轻盈若羽的女将军足尖落在一旁的大树上口里喊道:“傅荇知,小心看招!”说完飞身下来,银枪也直冲马上的傅荇知面门。知道挡不住,傅荇知便弃马运起轻功落在路旁。谁知刚刚落定,一阵破风的声音划过耳侧,灰袍道人一掌拍向她的肩膀。傅荇知赶忙格挡闪避,这次没有停留,而是脚下轻踏,跃上亭子的拱顶上,气喘吁吁道:“将军,军师,莫要再打了,荇知认输了。”
见此,地面上的骆悬和张肆青便收了手。
“不对,傅荇知你不对呀。元谨,你说说,平日里也不见她如此体虚的,怎幺今日只接这幺几招就不行了。”张肆青奇道。
骆悬倒是为手下解围:“算了,肆青,今日太迟了,便不与荇知计较了。”转身又对傅荇知说道:“你可知今日迟了许多时辰,离了军营就这幺散漫吗?还不下来。”
方才那场打斗,便是骆元帅与张军师在拿迟到的傅荇知撒气。
傅荇知心知有过,跳了下来,拱手认错:“末将知错,还请将军处罚。”
“这次念你初犯,且今日进京面见陛下要紧,便启程罢。”骆悬说完回身整肃了亲卫队伍,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城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