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清一早就开始忙活一年一度的拍卖会活动。
日期是周六,到周日晚12点结束。
现在已经周四了。
在活动开始之前,她要先安排地点和各项名单。
人不难找,拍卖的“物品”遍地都是,不管是她手中那些想要找点刺激的客户,还是想搞点钱来花花的风尘女子,一抓能抓一大把。
客户也是如此。
不过统计名单,筛选也是烦事一桩。
比较麻烦的是那些琐碎的事,简清的工作室员工本来就不多,于是大部分的事都落在了她身上。
恰逢沈霜去出差,倒是让简清省了累了一天,还得回去“伺候”这小祖宗。
周六。
拍卖会在一郊外废弃的工厂里准时开启。
虽说是废弃的,但这里要啥有啥,安全性也有,加上也是沈霜的地方,一般也不会有人来,又在深山老林,可以说是与世隔绝。
“物品”和临时工们早已就位,陆续前来的客人们一个个将车开入地下停车场,直到最后一名客人的车没入那道窄门里,门才缓缓拉上。
从外面看,陈旧破败的墙壁上爬满了杂七杂八的植物,看上去几乎要隐入丛林一般。
而进了里面,别有洞天。
光芒并不是特别的亮,反而昏暗,带着一股迷乱的气息,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穿着鞋踩在上面,犹如踩在水面一般,又不会软到会陷入其中的程度。
一路往内,每隔几米,就会看到墙壁上有新的画布出现,浑厚的质感带着一股诡异,要仔细看才会发现原来是男男女女在上面互相交缠着。
再往内去,休息区、休息室、活动厅和娱乐屋一应俱全。
不过这幺没有什幺睡觉的屋子,基本上都是有工具的房间,用来取乐。
当然,里面有床。
来人个个带着面具,有些人去预定好的屋子休息,有些人则是四处溜达。
几乎到处都是服务人员,如果想要点什幺,和服务员说一声就行了。
作为一个供人玩乐的地方,这里唯一没有什幺淫乱色彩的地方就是简清的办公区。
那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但没有窗户,一进去就会感觉到一股封闭的气息。
简清此时已经安排好各种事在休息了。
她休息的房间就在办公区的边上,里面的倒是有一个小窗户,是在头顶上的,因为这里是一个类似于阁楼的构造。
此时才早上,阳光穿过小窗户落在浅灰色木质地板上,屋内亮堂堂的。
房间不大,中间放着床,边上放着柜子就没剩下多少可以走动的空间了。
简清躺在床上,双腿落在的地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动着,时不时擦过光束。
“嘟嘟嘟。”手机突然响起。
简清睁开眼摸索到手机,一看是沈霜那个龟孙打来的电话,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还是接了。
“我大概晚上会过去。”那头传来有点沙哑的声音。
简清这几天各种“应酬”,下意识就关心了一句:“感冒了?”
沈霜大概也是没想到简清还有关心他的时候,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嗯,有点。”
“哦。”简清,“多喝热水。”
沈霜:“……”
简清估摸着他要不高兴了,没想到那头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随后就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切。”简清把手机扔在一旁。
也休息了个差不多,于是拿上面具出门去。
客人们一个个穿的那个叫做人模狗样,男的西装,女的礼服。
简清和他们格格不入,她穿的套装,别提胳膊和腿了,连脖子而耳朵都没露出来。
头发散落在肩头,脸上带着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和光洁的额头,脖子上系着白色的丝绸,有点贵妇风的粉色外套和裙子下是白色的冬装长袜,再往下便是一双公主鞋,在昏暗的灯光下和一众华丽诡谲的客人里,她显得格格不入。
至于她的面具嘛,约等于没有。
在场的人和她都认识。
不过没这面具,那就更格格不入了。
简清是个入乡随俗的人。
简清穿梭在人群间一顿说说笑笑,差不多的时候就回去吃饭,至于客人的饭,都会送到餐厅那边去,他们直接过去吃就行了。
午休之后,已经有点困顿的客人们,被安排到了拍卖会场内。
椅子又大有软,让本来就昏沉沉的客人们更是几乎要陷入梦乡,而那本就昏暗的灯光更是一点点黑下去。
就在有人差点睡过去的时候,一束光落在台上,那是最明亮的地方,边上如蒙了一层雾气一般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一道白影自从那朦胧里来,跨着轻盈的步伐,如在黑暗中飞舞的蝴蝶,翩翩然飘到了灯光之下。
她的身材高挑,四肢又长又细,胸不大,但包裹在蕾丝般紧身的衣服之下,倒也可以看出点圆润的形状来,往下是纤细到不堪一折的腰肢儿,屁股有点翘,双腿很直。
她站在唯一的光之下翩翩起舞。
此时困顿的人们都忍不住惊艳。
在些许的困顿里,不需要聚精会神,只需如在家中欣赏一部电影一般那样惬意的看着,就可以将那美景好好欣赏。
软的像是没骨头的女人在强烈的灯光下翩翩起舞,仿佛要羽化登仙一样。
作为开场这不够色情,但够华丽,够让人心情愉快,也够让人明白她的身体有多柔软。
一曲舞毕,女人站在舞台的中央,这时人们才注意到她的容颜,有点冷冷的、锐利的那种美,不再舞动时,她那纤细的身体也透露些许的美感来。
在静默中,台下的客人们给出了自己的报价。
拍卖的形式是不公开价格,每个客户的手里都有个报价器,他们输入的价格会传到后台,最后统计出最高的出价人。
最搞的出价人可以立刻带着他/她的“物品”去快活,也可以留下继续看,再继续拍几个一起玩。
很快结果就统计了出来, 临时工过去问他是否要立刻去玩,那人拒绝了,临时工独自一人先行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