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雪打量着内堂摆设,暗暗心惊于隐隐透出来的低调奢华,比如挂在墙上的两幅画,虽然她不太清楚这个世界的名家都有谁,但看笔法和意境就不是凡品。
不知为何她有点不安,跟师兄小声说了,卫方覃道她多虑,握住她的手捏了捏。
不知过了多久,老妇健步如飞地返回,不光捧了银票,还有一些用黄纸包了的药材。
老妇兴致勃勃地把药材展示给他们看,祝雪发现正是她之前跟伙计询问过的那些红阙的解药药方,不禁大喜过望,连连道谢。另还配了一万两银票,祝雪这个对钱没概念的都惊讶不已,早知道这药这幺值钱,何必拿两粒出来?
随即老妇见机道:“不瞒二位,我黄天医馆主人求贤若渴,若二位愿意留下助我主人一臂之力,我主人必以厚礼相待!”
卫方覃闻言皱眉,祝雪直接施了一礼,婉拒道:“我师兄妹二人尚有事在身,实在脱不开身。”
“我主人富有天下,无论你们有何需求,都能轻易满足。”
“实在是有缘无分……”
“真的不行?”老妇收起和蔼的表情。
祝雪越发觉得不安,朝卫方覃靠近一步,“不如我与师兄办事归来,再谈此事如何?”
老妇摇头,“你大可办完事直接一走了之,如何保证你一定会回箜云城?
“我……“
老妇突然一声冷笑,一招手,数十护卫包围了内堂,其间还有没有穿统一青蓝制服的一高一矮两个男人,如同闲庭信步一般踱步从护卫中穿过来到最前方。
祝雪扫了一眼,目测这些护卫的水平远远高于医馆护卫,更别说那两个男人,深不可测。小小医馆,藏龙卧虎。主人到底是谁?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祝雪迅速变脸,笑容满面道:“前辈,何必这幺大阵仗吓唬我,留下和前辈一起为主人效力,是我是兄妹二人的荣幸!”
本来卫方覃肌肉紧绷,都要动手了,一听祝雪这幺说,他放松了下来。
老妇也恢复和蔼,与二人热切攀谈。
只是那满屋子的护卫,却是一直在这里保护他们的安全。
祝雪试探了几次主人的身份,然而老妇口风颇紧,祝雪也只能隐隐约约有些猜测——肯定是朝廷那边的人,而且地位很高。
日,她有种不详的预感——不会是幕后boss同志吧?
聊着聊着,老妇透露真实目的,说是主人的朋友身中奇毒,从小就气血虚亏,咳嗽不止,一到寒冬腊月,全身无力,走路都无法。
祝雪越听越耳熟,这不是苏禄禄家小十二,幕后大boss,后期的摄政王赵启白吗?
她笑容僵硬,主人的朋友?这朋友就是他自己,呵呵。
哦对了,这位对苏禄禄来说是超级年上男,今年应该三十有二了——能当她爹了。
老妇自我介绍了一下,她姓周名泽,卸任前是太医院二把手,现在算是退休返聘。
祝雪笑着久仰久仰的,实际上完全没听说过。
老妇接着三言两语把祝雪和卫方覃将来的工作叙述了一遍,简单来说就是不用他俩出诊,在研究院——也就是后院里专心给主人的朋友研制解药就行了。这位“主人的朋友“,明天会到箜云城,届时他俩过去诊治一下。至于人身自由问题,想出门会安排人”保护“他俩。
祝雪听了,松了口气,起码研制出解药之前,应该是没有生命危险……吧?
赵启白中的这毒,是从胎里带出来的,原着里直到最后也没解掉。原着中的卫方覃给这位“十二弟“试了不少方子,没一个有用的,最后只能常年吃药缓解。
她自认没有卫方覃学得好,想必现在就算再加个她,也没什幺用,解药该研制不出来还是研制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