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宛没动作。
车里又说,“不想知道些什幺?”
听到话,宋宛跨上车,啪一声,用力关上门。
“什幺?”
她坐在副座问。
“想妳了。”
绮音传来。
宋宛一直放在挡风玻璃雨刷的眼,看过去。
依然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依然内敛净洁的下巴。
唯独那戒欲的黯眸已经染上绯色。
怎么了?一小时前他才血淋淋让她认知什幺叫职场,还说给她默哀,现在自己就忘了?想她?这就是他要说的?宋宛懊悔,贪心以为能获得什幺。算了,她的以为只是她的以为,从来没有任何认证力。扭身,宋宛拉车门想走但门已经被锁住。
“打开!”
宋宛说,继续扯,但门还是锁着。撒手,她改向车里找,想找到任何一个看起来像门锁控制的按钮。但找不到。这高级汽车果然和一般小汽车不太一样,仪表板上的东西密密麻麻,科幻电影太空站似的。宋宛焦虑运转她的小脑袋,试图分析它们可能的作用。
黎衍初手肘靠在车窗,观赏着宋宛的不知如何是好。她认真看着仪表板寻找移动,挪着挪着,身体趋向他。扑来铃兰香。黎衍初靠上去,“别忙了,车没发动什幺也动不了。”
他说,铃兰香交织上铃兰香。
令人迷惑。
“你到底想做什幺?”
宋宛忍不住问。她实在不明白,他不是要她专业?
“我说了,想妳了。”
他回。
宋宛心微抽。
说得跟真的一样。
根本演技派。
他变身的开关简直收放自如,神乎其技。要不是刚刚在男厕里才发生的一切,她会相信他的话。
“黎总监是人格分裂还是失忆——”
“No,No……”黎衍初食指轻轻叩上宋宛的唇,摇头,“不要喊我的职称,我下班了。”
他的指放着,温婉却充满强制。
宋宛心窝一波涟漪打起。
他希望她怎样称呼他?
然而她喊他什幺?
她才发现,她没用名字喊过他。
工作上,她喊他总监。
工作下,或者更合适的形容是床上。她喊他什幺?
称呼是区分的展现。
他们不是那种彼此亲密称呼名字的关系。说直白一点,只是炮友。在一起满足彼此肉欲的男女。
“你别忘了自己身份。”
宋宛撇过脸。她想提醒他,一个下午,他表现得一清二白的「不要逾矩」。
“我没忘呀。”
“那你还——”
“我专注在该专注的事上。”黎衍初望过来,然后指从唇滑入宋宛耳后轻揉,“我不知道妳在困惑什幺,但最后妳似乎跨过去了。”
他说,遥想什幺地动作细软地…抚慰她?
这种感觉,对吗?
怎么会有这样的念头?
他是在帮她?
奇怪但并不是无来由。他雷厉风行的当头棒喝,的确让她立马从混乱如麻的纠结中抽离。宋宛蓦然。一直忘了身份的,原来是自己。
“坐上来。”
“嗯?”
“上来。”
他又说,指继续揉,宋宛耳根一烫才意会话的意思,慌乱扔一句,“我七点还要开会!”
“那我会快一点。”
黎衍初笑答,很好心似地。
宋宛顿时想收回所有对他的赞誉。NF国际总监脑里或许都是黄色废料!
“这里?你疯了?会被人看见!”
“这角落不会有人。”
宋宛觉得这话在晚间六点的现在没有一点说服力。无措,黎衍初却又靠更近,宋宛急喊,“你昨天才…”唇片再次被指压住,“昨天,不是过了吗?”
宋宛哑口无言。
知道黎衍初「性」能好。
但也太好。
他的腰,或许和她长着不相同的肉。
想想他们是三个月前认识的,当中只做过二次。之后他就去了意大利直到昨晚…她稍微领略他的性子。
在这事上若不答应他,她大概走不了。
征选还在进行。
在这前提下,某方面给即将进行的行为提出强而有力的合理性,对她而言。放腿上的手指拧着裙子几秒,最后撩起来。
她跨上他。
黎衍初已经涨大的胯部直接顶向她,她稍微抗拒提起身子就被黎衍初一把抓住细腰往下压,被迫张开的大腿将她的窄裙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