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黄汤下肚,蒙晓君已经有些晕乎了。
虽然调酒师的美色确实诱人,不过聊聊天,偶尔调戏一下就好。至于其他服务,她还真的没什幺想法。
摇摇晃晃地回到房间,泡了一个舒服的澡。
兴许是喝了一点小酒,不一会儿,她便在大得出奇的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之间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有人在脱衣服。
蒙晓君刚睁开眼,就看到一个男人正在床的另一边脱衣服!
此时房间的灯已经半开,应该是她睡得太香,竟然不知道何时被他打开的。
灯光清晰地照在男人坚毅的脸上。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出国半月,这周不会回来的蒙宁升。
蒙晓君彻底惊呆了,整个人动也不动地愣在那里。
而对方显然是醉了,她能从他几乎没有焦距的眼睛里猜测出他大概喝了不少酒。
他好像完全看不到房间的床上多了一个人,只是自顾自地把衣服脱完,直到剩下一条三角内/裤时,才躺了下来。
不一会,隔壁便传来均匀地呼吸声。
她全程就这幺默默地看着,连呼吸时都不敢太大声,就怕他发现了她。
所幸男人是真的醉了,因此并没有产生任何的视线接触。
蒙晓君放心地吐了一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爬起来,打算安静地退出房间。
既然主人回来了,那她这个过客还是去客厅将就一夜吧。
走到门口,突而想到什幺,又悄悄地退回床边。
给男人盖被子的时候,她忍不住瞄了几眼他那健硕的身材。
啧啧!这就是传说中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肉体了。
瞧瞧那贲实的肌肉,整体线条流畅,简直是养眼神器!
当她视线下移到某人的胯部,看到那一坨鼓起时,不得不再一次感叹。
有些人就是老天爷的宠儿,家世好、样貌好、就连男性象征也比别人霸气呢。
不过想归想,看归看,这些老天爷的宠儿,可不是她这样的凡人可以觊觎的。
如是想着,她老老实实给他盖好被子便退了出去。
看来这一次的行程,要提早结束了。
带着微微的遗憾,蒙晓君又一次进入梦乡。
再次被碰撞的声音吵醒的时候,她其实是有点恼火的。
可是当她睁开眼看到不知何时走出客厅,正一脸龇牙咧嘴的蒙宁升时,气又消了大半。她猜测他应该是半夜起来喝水,结果突然看到她,被吓了一跳而撞到单人沙发。
她火速爬起来,挠了挠蓬乱的头发,不好意思地看向他。
“那个……我……我就借住一晚上……我……”
她已经语无伦次地不知该如何解释了。
“惠雅安排你过来的吧?”
蒙宁升的声音还带着醉酒的沙哑,在宁静的夜里,听起来格外性感。
蒙晓君赶紧点了点头。
与聪明的人打交道,就是省心啊!
虽然酒精的后劲让他有些晕乎,但脑路还是很清晰的。只是交谈两三句,他便对两人今晚的乌龙相遇有了一个大致的概念。
“我先前一直在国外出差,原本计划下周回国。但临时有几个好久未见的朋友过来,因此提早结束了行程。这个消息对外是保密的,所以惠雅也不知道。”
他是在向她解释事情的缘由。
说来也是真的狗血。
他临时起意带几个朋友来这边度假。因为飞机延误,他到达的时候有些晚,所以径直去了酒局。为此错过了她办理入住的信息。
而领导的行程一般是保密的,不可能提前告知酒店。酒店也不会随意上来这里打扰他,顶楼是有严格的保密协议的。而他又有自己的钥匙,更是来去自如。
再加上,他多喝了几杯朋友从老家带过来的米酒。这酒喝着香甜,后劲却足,他当时直接回了房间。
所以说,天底下所有的狗血都是由于各种阴差阳错组成的。
听完他的分析,蒙晓君抽了抽嘴角。
可是这种既鬼扯又尴尬的巧合,就连琼奶奶都不敢写的吧!
她刚要开口说些什幺。
蒙宁升却拿起水杯,转而吩咐道:“让前台拿些醒酒药上来。”
说完,便走回了卧室。
蒙晓君看着他淡然的背影,再一次抽了抽嘴角。
领导都发话了,她能怎幺办?
认命地给前台打了电话。这边办事效率很高,没到五分钟就把药送了上来。
不过按照规矩,酒店管家是不能进入房间的,她只好拿着药盒走进卧室。
此时的蒙宁升已经披上一件浴袍,松垮垮地搭在健硕的身体上,若隐若现的肌肉却更显诱人。
蒙晓君下意识地吞了吞口水。
他坐在床边,看她走了进来,便对着床头柜的水杯点了点头。
蒙晓君撇了撇嘴,不情愿地走过去,递了药又递水。
吃了药,蒙宁升感觉一直抽疼的太阳穴没那幺难受了,逐拍了拍自己隔壁的位置,对她说道:“聊一聊吧。”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很明显,没有给蒙晓拒绝的余地。
她乖乖地在距离他一个手臂的地方坐了下来。
毕竟人在屋檐下嘛!
看她一副防备的架势,蒙宁升没好气道:“我是真的醉了,不会对你做什幺的。”
他现在头还隐隐作痛,哪有心思做些有的没的。
蒙晓君无奈,只能又挪过去了一点点。当然,只是一点点。
男人知道一时半会改变不了什幺,也就不再勉强。
“你对陆市有什幺打算?”他问得直接,“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继续在一起吗?”
他用的语气是来自上位者居高临下的询问。
蒙晓君皱起眉头,脸上已经带着明显的不痛快。
“那你呢?”她直视他,不答反问,“你明知道这次联姻是一个局,你还要把自己的亲妹妹往火坑里推吗?”
听了她的话,男人反而大笑起来。
笑声悠扬,合着他清朗的声线,明明很好听,却让蒙晓君再一次感觉到不舒服。
他是在嘲笑她的天真。
“我们这个圈子,处处是局。”
蒙晓君想到自己的处境,忿忿不平地怼道:“你们有你们的家族使命,我也有来自父母的压力啊!”
“有没有人说你很大胆?”蒙宁升突然停了笑。
要求与官家的人一样平等,不是大胆是什幺?
他转头严肃地看着她,再次发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底气,是谁给你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