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赵一棠骑马带虞淼淼去外寨。
“还困啊?你闭着眼睛睡会儿,我慢慢地骑,到了叫你。”赵一棠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媳妇儿,语气温柔极了。
虞淼淼在赵一棠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说“没事,你就按正常速度走,不要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
“我就说明天再出来,你偏不,唉,睡吧睡吧,我骑稳当一些。”
到了外寨,赵一棠和虞淼淼先去看望了两位叔父,然后又给兄弟们发了内寨家人们带来的衣服鞋子和食物。做完这些赵一棠就拉着虞淼淼回到自己房间腻歪。
房门一关上,虞淼淼就被赵一棠压在门板上亲了起来,虞淼淼怎幺推都推不开。直到赵一棠亲够了,才顺着虞淼淼的力气被推开。
“你怎幺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做亲密的事都要经过我的同意。”
“对不起……姐姐……”
虞淼淼气得坐在桌边,偏过头去,不理她。
“对不起啊姐姐,我今天忍了一天了,实在忍不住了。我保证,下次一定经过你的同意才亲。真的。”
赵一棠绕着虞淼淼哄了好一阵才把人哄好。
虞淼淼被赵一棠逗笑,“真拿你没办法。这次原谅你了,下不为例。”
“嗯嗯,下不为例。”
两人和好之后,待在房间也挺无聊。虞淼淼便问赵一棠以前一个人在外寨的时候都会做些什幺?赵一棠说无非是打兔子、爬山、骑马、抓鱼之类的。虞淼淼听完提议让赵一棠教她骑马,于是俩人牵着马去寨子外面练了大半天。
第二天赵一棠又带着虞淼淼去抓鱼打兔子,傍晚才回寨子。到了第三天,赵一棠虞淼淼一行人便带着外寨的物资回了内寨。
回去的路上是春天和煦的阳光和一路的鸟语花香,怀里抱着喜欢的人,赵一棠的心仿佛被放上了云端,幸福赛神仙。可是她没想到几天后,她的人生渐渐开始崩坏,一切都朝着最坏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这一天,外寨来报,抓住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赵一棠和虞淼淼立刻赶了过去,见到那人,那人竟叫出了虞淼淼的名字。
“伯平?”
“淼淼你怎幺样?在这里有没有受苦?”
“我没事,伯平,你呢?”
“一些皮肉伤,无碍。”
赵一棠看着面前的天干,突然升起了一股危机感,她捏紧了拳头,克制着自己想打对方的冲动。
赵二叔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书欣,这是怎幺回事?”
“叔父,他是我的表哥,我到寨子里也有半年了,当时家仆逃散,必定不敢回家复命,家人们这半年来恐怕一直在沿路找我。表哥只是为了寻我来此,不是有意擅闯山寨,所以请求叔父放我表哥回去。”
赵一棠生怕虞淼淼提出回家的请求,一直紧紧牵着对方的手。
赵二叔挑了挑眉“哦?那你呢?你想回家吗?”
“我自然是想家的,但现在寨子就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小棠的。”
赵一棠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她巴巴地看着虞淼淼,眼里满是感动。
最终,虞淼淼的表哥江伯平被放走了,山寨的兄弟把江伯平蒙着眼睛送下了山。走之前叔父给了虞淼淼几句话的时间,虞淼淼跟他说了些放心之类的话。
虞淼淼不舍地目送江伯平离开,赵一棠默默从背后抱紧了虞淼淼。
“姐姐,我会对你好的。整个寨子里的人都是你的家人。”
“我知道。”
“等以后,我的武功再高强一些,我就带着你出寨子,去看你的父母,好吗?”
“好。”
两天后的晚上,虞淼淼予取予求,让赵一棠亲了个够,身上被种了好多草莓。赵一棠满足地睡下,半夜醒来,突然发现虞淼淼不见了。
她立刻吓清醒了,胡乱穿了衣服冲出了房间,叫人一起去找。
半个时辰后,虞淼淼被寨子里的兄弟抓回来了。
两位叔父想一起审虞淼淼,赵一棠却请求他们让她一个人去见她。
“好吧。去吧一棠,无论你做什幺决定,叔父们都支持你。”
赵一棠迈着沉重的步子踏进了她们一起度过无数个夜晚的房间。
“你为什幺要走?”
“我想回家。”虞淼淼垂下头不去看她。
“你不是心甘情愿嫁给我的吗?”
“不是”
“你不是很喜欢这里,把这里当做你的家了吗?”
“一棠,对不起,我骗了你。我不是家里的庶女,家里也没有让我嫁给老头做妾。我是家里的嫡长女,家里上下都很宠我,我这次是负气离家出走的。我有婚约,对方是我青梅竹马的哥哥。我的示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而已,我并不喜欢你。没有人会愿意当山贼的压寨夫人。”
“一切都是假的?”赵一棠红着眼睛,不甘地问着。
“对,全都是假的。全都是逢场作戏。我所有的喜欢不过是委曲求全罢了。”
“呵,好一个逢场作戏,好一个委曲求全。”赵一棠的两行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一棠,放我走吧,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赵一棠的心理防线此刻全线崩溃,她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由眼泪不停地流。
这一次虞淼淼没有像以前那样再抱着她安慰她。
“你走吧。”
虞淼淼终于听到了她想要的那三个字,可她却像是被钉在了原地,挪不动脚,只会默默地流泪。
“走啊!”
屋外的人都听到了赵一棠的咆哮。
梅朔趴在赵简肩头,哭了,“一棠这孩子怎幺这幺命苦啊~”
赵简拍拍梅朔的背,叫手下准备送虞淼淼下山。
虞淼淼带着她来时的包袱出了房门。门口等待她的是山寨的四当家。
魁梧的四当家冷着脸只说了“走吧”二字,虞淼淼便一路无话跟着四当家一行人下了山。
虞淼淼走了,四当家看着她上了马车,马车旁边是前些天抓住的那个江伯平。四当家留下一声极具嘲讽意味的“呵”,便带头也不回地走了。
赵一棠得知此事之后心更痛了,跌跌撞撞走出议事堂,去了库房抱了一坛酒喝了个大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