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顿正跨坐在他的那匹黑色高大公马上,举着猎枪单眼瞄准着远处来福头顶上的苹果。
“可以别再动了吗,来福?”加斯顿埋怨道。
但很快,他就趁来福不注意,扣下了手中的扳机。一发稳稳击中,苹果顿时四分五裂汁水横溅。
来福抖着两条腿,但还是恭维加斯顿道:“你可真厉害啊加斯顿!你的枪法绝对是全镇最好的!”
受到加斯顿的鄙视后,来福连忙纠正道:“全世界,我是说,全世界。”
“谢谢,你也不差。”加斯顿低头看了一眼这位身高都不到自己胸口的小个子男人,对方由于身材矮小,在村里其实并不如何受欢迎。
至于为什么还要让这样的男人留在自己的身边,纯粹是因为来福是自己最大的粉丝。同时,还可以在人们面前用来福来衬托自己的帅气,更受女性的欢迎。
来福却没有听出加斯顿话里的意思。他只是沮丧着脸,耷拉着脑袋:“什么时候,我才能变得像你一样帅气,还受镇里人的尊敬呢?”
加斯顿将手里的猎枪扔给来福:“加油老伙计,你可是跟在全世界最帅气的男人加斯顿的身边。相信我,终有一天你也能变成一个帅气的男人的。”
来福正想回话,就见加斯顿如临大敌般绷紧身子,像是一匹老狼,正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来福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吸引住了他的偶像加斯顿的目光——贝儿,整个小镇最漂亮的女孩。
“看啊来福,那是我未来的妻子。”加斯顿昂起头,双腿在马肚子上轻轻一夹,黑色高大公马便向着贝儿的方向走了过去。
“可贝儿马上就要十六岁了,而你们却是维勒讷沃小镇的居民——”来福马上止住自己的嘴。
在加斯顿面前说她未来妻子的坏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会被引火焚身的。
加斯顿吹了声口哨:“我知道。”
他看向远处大街上白花花的肉体:“那又怎么样,我爱她,我愿意和别的男人共用她的身体。”
加斯顿低下头看向来福:“包括你。”
来福兴奋起来:“是真的吗,加斯顿?你的意思是说,我也可以和你的——”
他顿了顿:“额,和贝儿做那种事情吗?”
加斯顿眸色忽然深了一度,但还是扯了个笑道:“当然,我的老伙计。就像贝儿不止有我一个男人,我也会有很多女人。”
他挺了挺自己的胯,让那根东西在马背上逐渐鼓胀起来:“只不过,我会让贝儿再也离不开我的这根东西。我要让她知道,只有我,才能给她带来真正的性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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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见熟悉的马蹄声,加百列便快步走向了远处的巷子。只是可惜,还是被对方给拦住了去路。
加斯顿自认为自己选了一个特别优雅的姿势下马,只是在加百列的眼里,有些过于做作了。
“中午好,贝儿!”加斯顿往自己的手上吐了两头唾沫,给自己的头发做了一个简单的造型。顺便往阿加特的脚旁扔了两枚银币,捧起对方准备卖的花朵递到贝儿跟前。
“送给你,”加斯顿夸张地闻了一口,“美丽的鲜花,当然要送给美丽的姑娘。”
加斯顿用一只手撑着斜靠在墙上,用一个看上去很帅气的动作侧头问贝儿:“请问,你选好自己成人礼的初次物件了吗?”
加斯顿可以接受维勒讷沃小镇的习俗,但他必须得到贝儿的初夜,那是完全不同的意义。每个人有很多第一次,但贝儿的第一次,必须属于他,加斯顿。
“抱歉,”贝儿穿过加斯顿的胳膊,“我还没有想好呢。”
“是已经有了其他更好的人选了吗?”加斯顿看向周围凑热闹的观众,“是你,还是你?”那群人连声否认。
谁敢和加斯顿抢女人?早在贝儿来到这个小镇的第一天,加斯顿就宣布贝儿是他的未婚妻了,谁也不敢去碰贝儿的身体,除非是不要命了。
等加斯顿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贝儿早就不见了踪影。但没关系,再过几天,贝儿马上就是属于他的女人了。
加百列躲在墙后,胸前剧烈起伏。过了一会,她才避开众人异样的视线回到自己的家中。
即便是回到属于自己温馨的小家,仍然能清晰听见男女之间热烈欢爱的声音。那是从贝儿家的地下室传来的。在那之前,地下室曾是老莫里斯的工作室。
哪怕加百列已经走到了老莫里斯的跟前,这位老家伙仍然没有发现自己的女儿已经站在了自己的床前。
还是那个女人先发现了贝儿,尖叫着咒骂了一声疯子这才搂着散了一地的衣服离开。
老莫里斯还没有玩够,见又是一个新的女人出现在房间里,下意识就想搂过对方将自己的肉棒塞进来人的小穴里。
“父亲,是我。”加百列往后退了一步。
老莫里斯这才看清,神色有些慌张地捂着自己软趴趴的肉棒:“怎么是你,贝儿?”
加百列走到一处摆满了音乐盒的架子前,打开其中的一个音乐盒,缓缓拧动发条,听着里面传出美妙的音乐。
“父亲,我马上就要十六岁了。”加百列将手中的音乐盒递到老莫里斯的面前。
里面雕刻着一家三口,一位艺术家正在给哄着孩子的妻子画像。妻子一手拿着拨浪鼓,一手拿着一朵红玫瑰。
“哦,是吗?”老莫斯现在显然有些神志不清。
事实上,从他搬到维勒讷沃小镇上开始,已经很久没有再做过新的音乐盒了。就连贝儿手上的那个,都粘了厚厚的一层灰,能转动起来简直就是奇迹。
“父亲,在我成人礼前,我想最后向你要一件生日礼物。”加百列念着台词。不这样做,她无法见到真正的野兽。
老莫里斯一听到成人礼三个字,瞬间明白了什么。是啊,这里可是维勒讷沃小镇,对贝儿来说,成人礼无异于一脚迈入天堂,一脚跨入地狱。
“我想要一枝玫瑰,父亲。”加百列摩挲着墙上布满尘灰的画像,在那里,有一个同音乐盒里一模一样的场景。
加百列手擦亮的地方,正是那朵鲜红的玫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