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他臆想过无数次的模样,现实却比想象中更加色气。
诡异的占有欲得到满足,他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暗,喉结滚动,压着呼吸声,想要克制突如其来的欲望,眼神却不受控制的沿着林月垂落的发丝游走。
男性的目光一寸寸实质般的流淌。从嫣红的唇、雪白上带着湿意的红痕、凹凸有致的锁骨,直至没能被完全遮掩的、属于女性的、微微隆起的胸部曲线。
她的呼吸间,斑斑点点的,全都是他昨晚用力时留下的痕迹,淫惑得像一只被他浇灌出来的妖。
林月的情绪有些复杂。
少年和她一样,还没来得及穿衣服,宽厚的肩膀,因为锻炼而清晰流畅的腹肌轮廓下,笔直的一根粗硕青筋交错,饱胀得像个头昏脑胀的壮汉,顶端有些发红,透明的腺液难耐地滴落。
周月丘靠过来的时候,似乎带来一种独属于他的阳光下的燥热气息,少年的手臂伸展开来,已经接近于青年男性的身体修长而凝实,毛发有些杂乱,性器直挺挺的,都仿佛带着刻意的引诱,仅仅是一瞥似乎都能让人升起一股臊意。
她对这具年轻的肉体并不感兴趣,咬着唇恶狠狠地瞪他,结果那根彻彻底底地占据过她身体的东西,不仅没有半分疲惫颓废的样子,甚至还在自己的注视下抖了抖。
“别这幺讨厌它。”周月丘遮住她的视线,靠在她的颈边轻轻的喘气,呼吸像一把刷子在心里挠。
他心里有点委屈。
晨光里,少年浓眉入鬓,墨眸如画,眼中寒星半点,清俊而漂亮的一张脸,上面却残留了半个未消的掌印。
美貌的冲击力过大,再加上他温柔到不可思议的动作,他的唇落在她脸上的时候,林月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他做了什幺。
林月想要躲开,却感觉脑袋被固定得动弹不得,手指松松的按住她的后颈,穿过长发虚虚地按在她脑后,动作轻柔,却不容反抗。
她还记得,他的手指修长,手掌又宽长厚实,掌心的纹路清晰漂亮,是很适合打球弹琴的手。指甲因为运动的缘故修得齐整,边缘都异常圆滑干净,就算触到她的皮肤,也没有让她觉得刺痛。
太近了,近得仿佛可以听见两人的心跳。
周月丘几乎是半强迫的把她压在身前,硬热隔着被子抵在她的小腹,存在感依然高得可怕,像是一把随时会从头顶落下的刀。
他开始咬她的耳朵,带着几分懵懂直白到有些粗暴的情欲味道,舌尖无师自通的描摹着耳廓的形状,像吸吮葡萄的水分一样把耳垂吮得泛红,她甚至以为他要把她的耳朵吃下去,腰软得不行。
她怕极了他会不小心咬破皮,只能咬着唇不敢动,耳根的红静悄悄的蔓延到脸颊。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周月丘缠得厉害,他就像是寻到了新鲜玩意的孩童,一定要把那一块吃透了咬遍了才舍得放手似的。
她终于忍不住伸手想要阻挠他,只是手还未来得及擡起,就误打误撞的按在了他蠢蠢欲动的性器上,手心沾了些粘腻微腥的腺液,在她手下跳动着,吓得她下意识想要抽回手。
却被一只炙热的手按住了,钳着她的手腕按在上面,不给她分毫闪躲的机会,拇指轻轻按了按她的脉搏处。
这种仿佛做错了事被人抓住的感觉让她很不自在,快速眨了几下眼睛,被眼泪染湿了的睫羽动起来像一只黑尾的蝶。
周月丘却趁着她心虚的几秒再次黏了上来,温热的唇浅浅地落在眉弓处,逼得她不得不闭眼,然后被更轻的吻在了眼上,带着少年微微颤抖的喘息,像是在压抑什幺似的。
这样微小的举动,透露出的克制和爱怜,却要比整夜的欢愉还要蛊惑人心,握住她手腕的手指沁出汗意,让她想起数年前也曾被孩童这样攥住过手指,依然是熟悉的汗热。
“林姐姐,要永远当我的朋友。”
林月记得他是这样说的,没想到同样是眼前的这个人,同样的温度,他们的关系却恶化得不能再恶化了。
她一瞬间有些无言,睁开眼却正好和周月丘的眼神对上,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张开嘴正要开口说什幺,却被重重的敲门声打断。
“周月丘!你该醒醒了,都下午两点了!”她听见学长在外面吼,敲了几下见没有反应,嘟囔着打算去找钥匙。
学长还没有出门!
“你快说话!”林月着急的用口型对他说,那些突如其来的感慨被羞耻的现实碾得粉碎,现在她只希望自己不会被学长发现,周月丘平时表现得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还差几个月才到成人的年龄,她很难让人相信这场闹剧不是她有意的勾引。
而且…虽然学长已经拒绝过她,但她实在不希望喜欢的人看见自己难堪的一面。
她已经听见男人穿着拖鞋拖拖拉拉准备离开的动静,周月丘却迟迟不说话,一张惯是会招人烦的嘴闭得紧紧的,出奇的安静。
门外的动静却逐渐小了下来,只听见钥匙串磕磕碰碰的响声,似乎外面的人即将打开房门看见眼前的一切。
“求你!”林月低低的说,手指将他抓得死紧,急得眼泪都要流下来,像一只猎物发出最后的哀嚎。
“好。”
周月丘残忍地回答到,不知道什幺时候已经拿走了她遮挡的被子,有力的大腿压着她的下身向后倒,随着床垫受力的嘎吱声,她的身体再一次裸露在他面前。
“别管我,我要睡觉…”他故意装作刚睡醒的声音朝外面含糊不清的吼到,随手抓过被子,盖住了他们重叠的身体。
床上的空间狭窄,林月只觉得进退两难,变换了姿势,他的性器像是故意的卡在她闭拢的腿间,大腿前侧和他生硬的胯骨贴合,硌得她发疼,腿间却烫得厉害,硬物直直压在粉白的唇瓣上,仿佛稍不注意就会插进去,让她张开腿也不是,闭拢腿也不是。
锁孔里的钥匙转了几下,没能打开门,周祁山明白他的弟弟是反锁了房门,不过同事那边的消息催得厉害,他也懒得要他开门,只站在门外冲周月丘嚷着:
“怎幺最近老锁门?我出去一会儿,你记得吃饭啊!”
他低头回手机上的讯息,听见几声床榻上翻滚的重响,隔着门变得模模糊糊,但证明周月丘确实是醒了,他只以为这是他不爽他打扰他的美梦,就快速换了双鞋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