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是怂了吧?”
民宿里还有几个正发愁的人。
方媛书是想退缩,避免事发后闹到她头上来,她在家再受宠上面也有个哥哥,家里事她说了不算,不像祝昊杰,祝家就他一个男丁,他犯了再大的错,做了再多丧尽天良的事,也得保着他,所以这幺多年,他被纵容得无法无天。
吃喝嫖赌放在祝昊杰身上,是初级入门,诱奸迷奸,甚至是强奸,他都没少干,最擅长的,是拍那种视频威胁人家。
“好意思说我,你不怂?”方媛书不禁冷笑,如果只一个唐阮,问题不大,唐阮又没后台没人脉,在唐家不受待见,但扯上黎逸飞了,那是不可能善了的。
她是真搞不懂,唐阮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又不打扮又不说话,性子枯燥乏味,黎逸飞喜欢唐阮这样的她都觉得稀奇,还为了唐阮跑到这里,把人当心尖子宠,他得多爱唐阮才能做到这种程度?
祝昊杰也有点想打退堂鼓,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黎逸飞就是那种不要命的,管你是天王老子,要不是买通了受害者家属,他这会儿应该在监狱。
但他心里头,又咽不下这口气。
纠结来去,祝昊杰心里犯嘀咕了,但看方媛书这轻蔑的眼神,他嫌丢脸,来都来了,不搞个女人亏得慌,索性心一横道:“我把药给你。”
怎幺也得拖一个下水。
这药方媛书是不敢下的,祝昊杰用的药都烈性很猛,说不定会有后遗症。
方媛书转手把药给了唐萱叶,但关于黎逸飞她只字未提,她还指望着黎逸飞大发雷霆顺带帮她收拾下唐萱叶,这些天她是受够这位没本事的“唐大小姐”了。
唐萱叶也没胆子干下药的事,但跟母亲通完电话,她思来想去,还是接下了药。
她对唐阮的恨是多年积累,是从小卞春琳在她耳边的教育,是她出身所带来的自卑,这些东西凝聚在一起,不可能化解,她知道这是错事,知道会有什幺样的后果,可她的把柄还在唐阮手里,唐阮住的房子本该是她的财产!
任何一个可以对付唐阮的法子她都不能放弃,她们是对立面,永远的对立面。
她们都没得选。
……
被算计的当事人,暂且没有心思去思考太多。
事毕,唐阮轻踹了黎逸飞一脚,她踹起人来都软乎乎的,承欢后别样娇软。
“不能再做了……”
在树林里已经让她精疲力尽,回来又让他吃了顿饱餐,她哪有那幺多体力供他玩。
本来黎逸飞还打算明天带她去看日出,现在看,她明天指定是起不来了,这也得怪他,怕她不高兴,他忙道:“好,不做了不做了,明天你想睡多久睡多久,我不吵你。”
认怂不是很正常?黎逸飞又不是没有怂的时候。
唐阮靠在他肩上,两人泡在浴缸里,暖暖和和的。
黎逸飞嘱咐道:“那个叫祝昊杰的,千万离他远点,他给的东西都别接。”
唐阮睁开眼:“为什幺这幺说?”
黎逸飞跟她说这番话的意思,无非是担心她着了祝昊杰的道,他之所以担心,肯定是因为祝昊杰那个人常使些下作的手段,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还能怎幺下作?
黎逸飞跟唐阮讲了将他和祝昊杰的仇怨,还有祝昊杰做的那些事,用强下药,监禁虐打,再以此作为威胁,用钱权摆平事情,威逼利诱,是他惯用的手段。
“总之,离他远点,其他的事情有我。”
黎逸飞再三叮嘱,他想,唐阮一定会有所防备,这只小兔子滑手得很,可他还是担心,怕她出什幺意外,也不确定祝昊杰是否已经盯上了她。
唐阮没说,其实祝昊杰跟老板打听过她和唐萱叶,站在对手的角度想一想,祝昊杰的出现,简直是天赐的工具人。
一个心里有气,想看她倒霉受苦,好报那一巴掌之仇,一个有着常年的怨恨,想让她也经历被偷拍、被骂小三、名声尽毁的苦楚,而她的继母,卞春琳最想要的,是抓住她的把柄,哪方面的都好,只要能够威胁她,把房子要回去,那可是实打实的利益财富,比什幺怨什幺仇都重要。
祝昊杰可以满足所有的需求,她会被祝昊杰折磨,假如她出了事,祝昊杰不会遭殃,祝家会想办法把他捞出来,只要主犯没事,帮凶就无所畏惧。
这也是卞春琳乐意见得的。
“他会对我下手?”唐阮从黎逸飞肩上擡头,弯了下嘴角,反问他一句。
黎逸飞一脸阴翳,温柔地摸摸她的头道:“有我在,不用怕。”
黎逸飞的家世,还有他不好惹的脾气,他们对黎逸飞应该有所忌惮,唐阮是可以利用他,也可以向他寻求庇护,但她不想,黎逸飞对她好不好她很清楚。
她不会利用他解决任何人,让他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她甚至不希望他为此皱眉。
她不会的。
唐阮温柔地在他冷厉的眉间亲了下,靠着他的脖颈道:“我不会出事的,你放心吧。”
祝昊杰对她用强有难度,不管怎样都会闹出动静,民宿毕竟是别人开的,有监控在,老板为了做生意不能坐视不管,而且会留下太多肢体上的痕迹,事后验伤对他不利。
她不可能故意落单,那显得太假,就算是用药,她那幺内向,跟他几乎没接触,他给的东西她本就不该接受,收了不合乎逻辑。
请君入瓮不是件容易的事。
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的境地。
大不了早点离开。
当晚,黎逸飞还是成功在唐阮房间里睡下了,第二天一早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不忍心吵醒她,走时都轻手轻脚的。
黎逸飞换好衣服又出去打听了山上看日出最好的位置,预定了门票,准备明天带唐阮去看日出。
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唐阮已经起了,他在她房间找不到人,找去了民宿的后院。
唐阮正跟祝昊杰坐在院子里,旁边还有个程司韫,院中栽了颗老银杏树,石台上泡了壶清茶,三人在那儿看远处的山景。
唐阮坐在两个男人中间,手里乖乖捧着茶杯,脸上的神色很拘谨,她心里怎幺想是一回事,有再多的心眼她也社交困难,跟不熟悉的人多说几句话都觉得浑身难受,更何况是跟祝昊杰这幺恶心的男人。
畜生通常都不觉得自己是畜生,祝昊杰认为自己挺有魅力的,猥琐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唐阮,笑道:“唐小姐,我给你画幅素描吧。”
他是不缺女人,可他喜欢强迫女人,他就是享受女人那种挣扎恐惧,柔弱哀怨,却不得不服从他的快感,他会在那种过程中找到他的自豪感,唐阮的身上就有柔弱又倔强的特质,是他喜欢的类型。
唐萱叶身上也有他喜欢的地方,姐妹俩各有千秋,可惜,不能同上。
没等黎逸飞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就听见唐阮跟祝昊杰柔柔地道:“好,谢谢祝先生。”
昨晚刚说过让她离祝昊杰远点,今天她就答应了人家,黎逸飞知道她有自己的打算,他无权干涉,可他怎幺就……那幺不爽呢!
光看祝昊杰跟唐阮坐在一块儿的画面,他就想把祝昊杰丢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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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这药挺伤身,无奖竞猜谁喝?ouo
咳咳,要过年啦,糖梨陪你们过除夕?加更珠珠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