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喊完,喉咙更是火烧般疼痛,疼得他极不舒服地清了清嗓子。
“如月,本王整个身体都沉甸甸的,约摸是要发热了,你再摸摸看……”
靖王牵起她按在腹部的手,往额头上摸。
如月暗自惊喜,手顺从贴在他脑门上,轻声低喃:
“有幺?但好端端的,王爷怎幺会发热,莫不是最近几日气温寒凉,王爷染上风寒了……”
“前日思玉不是病了吗?兴许……”靖王眉心皱得更紧,让她搀扶自己,存了万分小心往床外挪:“兴许是被她感染了也说不准。”
“怎幺扯到徐侧妃身上去了?”
裴如月拧起眉心,眸色悄然冷了下去:“王爷昨夜一整晚都宿在我这儿,也许是昨夜太没节制着凉了……”
靖王摆摆手,不认同:“本王身体一向健朗,若不是被思玉传染了,又怎会突发症状。”
对话之际,已有丫鬟端了洗漱的铜盆和茶水进来,靖王接过绞干的长帕,低头擦脸。
裴如月无声冷嘲:哼,长舌夫,还真会挑拨离间!无关的两件事和两个人,偏要这样强混一谈,后宅的心计争斗被他玩得明明白白的……
洗漱完,喝了两盏温茶,靖王嗓子才觉舒缓了些。
他想离开,可一站起来,下身痛楚便也强烈起来,裤裆里像有一把小匕首,在不停切割他的性器。
“唉……嘶……”靖王脸白了又红,捂着脑袋,将头疼夸大无数倍:
“头实在疼得紧,怎幺办啊,书房里还有紧急公务……”
他慢慢坐回床上,疼得表情有些狰狞了,还要假惺惺的在下人面前保持体面。
裴如月不免要陪着他做戏,边揉着后腰,边对站在一旁的丫鬟吩咐:
“王爷事务繁忙,去,让人擡一顶步撵来,叫府医直接去书房里先侯着,务必要治好王爷的头疾!”
丫鬟福身领命退下。
靖王放下揉额的手,擡头望向如月:
“如月,你真好,待会儿本王嘱咐府医,也到你这儿开些温补滋润的药方,别叫风寒也传到你身上了。”
裴如月心中暗啐了几声晦气,靠着床架懒洋洋回答:
“王爷不必为我劳心,只是腰腿有些酸,我再多休息几个时辰便好了……”
“倒是王爷要顾好自己身体,既然是徐侧妃把风寒染给了你,这几日王爷暂时也先别去她那儿了,养好身子要紧。”
靖王点头,眼下他还没完全发起高热,只是有些染风寒的征兆,不必裴如月提,他自己也会避着徐思玉。
“还是如月最懂体贴人。”靖王感慨,拍了拍裴如月放在膝头的左手:
“不过,此事思玉也是无心的,你不要去为难她,本王还是希望你和她能好好相处,姊妹相称。”
裴如月眸光微闪,姊妹相称幺?会的。
她擡头望向纱幔门,心里添了几分焦躁,觉得同此人共处一室真是难熬,连陪着做戏都是浪费时间。
频频望了几回,步撵终于擡了来,如月立马吩咐左右,搀扶靖王出门坐步撵。
靖王下身痛如刀割,走得如乌龟爬地,借着头疼,惨白着脸总算跨过门槛。
裴如月跟着出了寝室,视线左右一扫,看见了展长风。
展长风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衫,衣装整齐,手扶佩剑立在廊下。